地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说去, 我走了。”
出了酒吧之后,玉漱浑身紧绷地跟在周越的身边,她此时此刻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周越的怒火。
大家都走了,玉漱微微抬头看着周越,她只能看到男人冷峻的侧脸,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牵住他, 周越虽然没有躲开,但是他也没有主动回握住她,要换做在平时的时候,玉漱能主动这么一小步,他一定会反客为主, 变本加厉地黏着她。
“你喝酒了,我来开车吧?”她的声音融合在夜色中,低得周越都要听不清。
周越把钥匙给了玉漱,人往副驾驶座上一坐, 就再也没有出过声。
一路上,玉漱明明装着满肚子的话,但是一抬头看到周越的神色,她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努力地集中十二分精神去开车。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双向而行的司机开大灯,玉漱眼睛被刺得生疼,前面的路况也看不清,她慌乱地减速踩刹车,因为突然用力过猛,而导致副驾驶上的周越身体忽的向前倾斜。
玉漱着急地转头看他,“越哥,你有没有事?”
她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后怕的颤抖,全然顾不得眼睛因为刚刚被大灯扫射得难受而在眼眶上盈出了眼泪。
周越先看的后视镜,后面有车要跟上来了,他拧眉,“没事,你专心开车。”
她细弱蚊蝇地应了一句:“好。”
又是一路沉默无言,回到公寓的时候时间已过凌晨十二点了。
玉漱跟在最后面关门,一转身就看到了周越沉着脸看她,她顿住脚步,抬头和他对视。
“知道错了吗?”
玉漱蓦地就感觉鼻子在发酸了,“知道。”
“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把东西藏自己身上,我冲动鲁莽,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我以为我是在帮她,其实不然。”
“我当时阻止你的时候,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你觉得她可怜?当时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她就只是一个藏毒的人,你就因为她是你的助理,因为她哭了,所以你就失去了理智地为她藏毒?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和那些包庇贩毒之人有什么区别?”
“玉漱,你是个成年人了,别那么天真的以为和毒品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好人。”
周越看着眼前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女人,他第一次狠下了心来,转过了头。
玉漱像是有感应一样,在男人一转身之后,她马上就又抬头了,她向前跑了两步,双臂从后面紧紧地圈住周越的腰。
她的脸埋在他的后背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落,浸湿了他的衣服。
“对不起。”她泣不成声,最后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出这三个字。
周越低头,看着小腹上交叉圈住的双手,他难得的没有心软下来,“你对不起谁呢?玉漱,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渐渐地,玉漱松开了周越。
她从小到大都被家里面娇宠着,在路边看到受伤的小猫小狗,她都会同情心大发地上去照看一二,别人知道了也只会夸她心善,一直以来,就算有时候她做错了什么,大家都只会安慰她,让她别难过,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
她被保护得很好,周越从她小时候记事起,他对她一直都很好,好到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要说是像现在这样。
周越回了次卧,门一关,玉漱对着空荡的客厅眨了眨眼,失魂落魄地回了主卧,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听到了外面周越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外面的浴室响起的哗啦啦流水声,她跟着起来,去衣柜里拿睡衣,然后进浴室准备洗澡。
睡衣放下,打开花洒的开关,花洒架在固定的位置上,她就这样穿着衣服站在了花洒底下,一时之间冰凉的冷水浇了她满头,衣服尽湿,滴落至脚底。
很多的难过,很多的负面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她哪里不知错呢?她都知道错了,她行事过后的下一秒就已经知道错了,可周越这次是动真格了,他不相信她了。
玉漱站累了就蹲坐在了地上,压抑的哭声都被流水声冲散了,沉浸在难过中的她都没有听到主卧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周越推开主卧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浑身湿漉漉,哭得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狼狈的模样的小姑娘。
他的火气更加消不下去了,他跨步上前就把人从地上拉了,“你在做什么!”
身上没有了冷水的冲洗,柔软的毛巾覆盖在了的脑袋上,玉漱即时打了一个寒战。
周越很凶,但是她却不敢就此对他撒娇了,她不敢放纵地大哭,不敢拿着小拳头一边捶他的胸口,一边指责他凶她。
“你是不是就只会这样?”他狠狠地抱住了她,五指穿过她的发丝,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的声音气急败坏:“你连怎么照顾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人吗大晚上蹲在浴室里淋冷水?玉漱,这就是你的出息吗?你什么时候能不让人这么担心!”
“你他妈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喜欢得无药可救了是吧,你就使劲儿让老子心疼得了。”
女人的呜咽声将要穿破周越的耳膜,她的手掌心拍打着男人的后背,“你走啊那你走啊!我再也不要你的喜欢了,再也不要了!”
她狠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