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两个心思一条心,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觉得,此事必须严查到底。
萧铁峰领着顾镜来到了村口,却是朗声道:“我萧铁峰自从回到魏云山,便恪守本分,和睦相邻,虽懂一些功夫,却从不敢欺凌乡邻,反而处处忍让。诸位让我和我媳妇出去村里,我们出去了,但是纵然我们隐居山林,竟依然有那居心叵测之人,纵火烧我山洞,若不是我媳妇稍懂法术,躲过此劫,现在焉有命在?今日我萧铁峰把话放在这里,若说那火是自己烧起来的,我断断不信,哪个放火烧山,给我站出来,要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他这话说得虽平缓温和,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有着断断不容怀疑的威严之感。
这么一番话说出去,村里的人竟然全都听个清清楚楚,人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敢情这火不是自己烧的,竟是有人纵火?”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山村宁静,除了正做饭的女人家,村里人们陆续都出来了,过来村口。
赵富贵也来了,他背着手,两脚微微岔开,就那么立在众人面前,板脸望着萧铁峰。
“铁峰,你这是闹什么?”
萧铁峰淡声道:“大爷,今日我山洞里着火的事,你也看到了。险些出了人命,我怎可不追究到底?不过这件事和大爷无关,尽可站在一旁,我自有办法,找出那纵火真凶。”
赵富贵闻言,却是扯了下唇,冷笑:“你说是有人纵火烧山,那就是有人纵火烧山了?铁峰——”
他摆出老人家的架势,语重心长地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娶了这么个妖精媳妇,休要跟着一起胡闹。咱们魏云山,哪有那等奸恶之人?”
赵富贵是山里的老人了,德高望重,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不免窃窃私语。
有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不过最后终究抵不过一声叫。
“我知道,是有人烧山,今天我想过去拜拜大仙,谁知道就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大仙那里溜过去,走得太快,我没看清人影,当时我还纳闷,这是谁啊,怎么跟做贼一样!如今想想,竟然是放火的!”
这话一出,村人哗然,纷纷气愤。
“竟然胆敢有人去害大仙?”
“我们村竟然有这等险恶之辈?”
“幸好大仙能掐会算,躲过一劫!”
“春桃娘,该不会是你吧?你前几日不是还带了道士说要去捉妖?”
那春桃娘突然被点名,吓得不轻,连忙摇头又摆手:“我好不容易花银子请了捉妖道士,都被赶走了,白白赔钱还遭一通骂,我哪敢干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
众人听了想想也是,春桃爹娘断然干不出这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事。
萧铁峰此时望着这群村民,已经慢慢地收敛了神情,山风清冷,夜色如墨,他虽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却已经隐隐有了不怒而威之势。
“赵大爷,您是老人家,按说凡事我该请您做主,不过今日这事,事关杀人防火的勾当,只怕您管不了。如今不过两条路,或者我下山去,请了官府上来,请他们查个清楚,到时候查明真相,该坐牢坐牢,该砍头的砍头,断断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只是若真事情走到那个地步,咱们整个村子怕是都要鸡犬不宁,这杀人的名头传出去,从此后咱们村日子都不好过。”
“铁峰,那,那第二条路呢?”
众人听得不免胆颤,乡下人,山里混日子的,最怕遇到的就是官司,平日里连衙门都不敢进的。
“第二条,诸位好生配合,待我找出那放火之人,再行定夺。”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铁峰,你尽管说,你要我们怎么配合你找到那放火之人?”
众人都好奇地望向萧铁峰,就连旁边的赵富贵也皱着眉头,打量着萧铁峰。
其实顾镜也纳闷,他要怎么找?总不能要自己施展法术吧?
宝宝真得做不到啊……
谁知道接下来,却听得萧铁峰道:“诸位应该知道,我这媳妇是会法术的,她今日已经在村外施展法术,以水辨凶手。”
“水辨凶手?”
众人大眼瞪小眼,顾镜也傻了眼。
这……哪跟哪?
她小心地拉了拉萧铁峰的衣角,想告诉他,可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未来世界可以腾云驾雾可以飞天遁地更可以千里眼顺风耳,可是真没有捉凶手的法器。
萧铁峰望了她一眼,眼中有安抚之意,那意思是让她放心。
放心?她怎么能放心。
“所谓水辨凶手,是说夜晚之时,这法术便开始调集西山之水,前往各位家中,以水来辨这家是否存有歹心,若是有歹心,那水便会干枯,若是没有歹心,水便会满溢而出。”
众人听得晕乎乎,不免惊叹,世间还有此等法术?
“那……那怎么看水?”
萧铁峰神情肃穆:“明日,我会随着赵大爷一起去各位家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