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接到了沈思葭的电话。
“喂,苒啊,醒了吧,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那头传来沈思葭不怀好意的声音。
昨天晚上……
薄珂苒脸上飞快飘过红云。
她现在还好意思跟她提这事,要不是因为这茬,她现在会躲着沈屿跑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落荒而逃,她现在都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
因为实在是太怂了!
“昨天晚上是你让他过来的?”
“不然呢,我买醉倒是你喝的烂醉,喊你起来你赖在桌上怎么也不起,我一个人弱女子可扶不起你,这不,只能喊他了。”沈思葭说的理所当然。
薄珂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昨晚晚上的确是她自己喝多了。
“可是,那你也不能……”
“你先别给我扯这些,我现在可是自从兴师问罪的,先说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薄珂苒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问什么罪?”
“你心里没点b数?”
薄珂苒,“………”
“昨天我小叔叔可说了,让我以后别随便带你出来喝酒,不然不会轻饶我。”
薄珂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额……那个……”
“还有……他问我,我喊他为小叔叔,他的老婆我该喊什么,你觉得我该喊什么呢?”
薄珂苒本来想浑水摸鱼,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但是她这句话,彻底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嗯?哑巴了?”
薄珂苒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沈思葭说实话,因为一个人这样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个可以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孤立无援。
坦白之后,沈思葭那头彻底陷入了寂静。
薄珂苒等了几秒,也不见回应,于是她试探地开口。
“思葭,你还在听吗?”
“嗯……在……”
“你说我现在该……”
“薄珂苒,你这速度当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都快飚到天上去了。”
薄珂苒,“………”
“我觉得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我过些天再去找你,咱们好好聊聊。”
“今天不能过来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也得敢才行啊。”沈思葭无奈。
一想到昨晚沈屿那表情,她还是一个惜命的人,还是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过去比较妥当。
“诶……你干嘛……你……”
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沈思葭小声地说话声,但是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思葭?”
“你这人……”
“嘟——”
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薄珂苒将电话拿离耳边,她皱了皱眉,怎么好好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思绪骤然停止。
薄珂苒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昨天晚上还因为他买醉的人,此刻估计还躺在人家床上呢。
她就说,绝对不能相信沈思葭说要跟赵臻分手这样的话。
这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跟出尔反尔。
*
是夜。
夜色正浓,室内格外地寂静。
床榻上的两名少女穿着单薄的裘衣,棉被盖至肩膀上方,两人此时都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玉溪?”
明珠的声音从身侧轻轻地响起。
玉溪微微侧过身来,“嗯?”
“你说我们会被分到哪些宫去?”明珠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淡淡地忧心。
“我也不知道,这还得看何嬷嬷的安排。”玉溪侧头看了一眼明珠,少女的面容上带着的是不安。
今日,她们长春苑的主子明妃娘娘被皇上一道圣旨直接打入冷宫。
罪名是谋害皇家子嗣。
谋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扣下来,恐怕这辈子明妃娘娘都翻不了身了,只能在冷宫之中度过此生了。
任凭明妃娘娘当时哭天喊地,还是被一众太监拉出了长春苑,而他们一干宫女奴才跪在院内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原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发配到浣衣局,往后估计一辈子都只能在浣衣局洗衣干粗活,谁知竟只是将他们分配到其他宫干活而已。
而明天,管事的何嬷嬷就会来通知她们,她们往后的归所。
明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翻了一个身,用胳膊肘抵住自己的下颚,看着玉溪。
“玉溪,你最想去哪个宫?”
玉溪看她,“这岂是我想去那便能去那的?”
“咱先不考虑这些,我就是单纯的问你,你想去哪个宫?”
“那你呢?”玉溪反问她。
“嗯——”明珠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