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一浪高过一浪,密密麻麻的。
可又不确定是不是电视台临时有事,出采访了。
许清然坐立不安,一下子又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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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星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从后座爬起来,扭了扭脖子,吐槽道:“你这车太不舒服了,我脖子都要断了。”
宋维早就醒了,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昨晚睡到打呼...还嫌我车不好?”
苏暮星按完脖子又去揉腰,“......现在几点了”
宋维回答:“九点。”
“......”本来只想合会眼的,居然睡了一夜...
苏暮星捋了两把头发,食指勾过手腕的橡皮筋扎了个马尾,“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宋维冲她摆摆手,“赶紧走吧。”
苏暮星拉开车门下车,想了下,又走去敲驾驶座的车窗,宋维划下车玻璃,流里流气地开腔:“舍不得我了?”
苏暮星睨他一眼,而后认真地说:“会有事吗?”
宋维知道她说的是跟踪的事,无所谓的摇头说:“你就别担心我了,别说跟踪了,我还差点被人打呢,有次我给一个有钱的太太找他老公的情妇,结果人找到了,不过这个雇主嘴不实,我被她老公叫来的几个黑社会堵了好几个礼拜...”
宋维说的眉飞色舞,不想让苏暮星担心。
苏暮星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宋维冲她挥手,“赶紧走吧,我不好送你回去,走吧。”
苏暮星点点走了,转身走了。
......
苏暮星回到家才发现一个令人极度无语的事实:她没带钥匙。昨天是跟许清然一起出门的,她连包都没拿,兜里就一个不知道什么关机的手机外加几块零钱。
苏暮星想了想,打算去许清然家,从汤臣小区到铭音苑的打车费花光了她身上的最后二十块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反正她刚上车的时候天只是阴了点,这会一下车,暴雨如瀑,苏暮星硬着头皮冲入雨幕里。
12月的安城,冷的要命。
苏暮星淌着水上了电梯,冻得直打哆嗦。
她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心里腹诽,恋爱掉智商这话吧八成是真的,至少这么多年她没把自己锁在门外过,第一次,就够呛。
她抽抽嘴,下电梯走到许清然家门口,按门铃。
按了一下,没反应,她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苏暮星动手拍了两下门,喊了一句:“许医生,开门啊,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门内。
许清然站在玄关,黑着张脸,冷冷盯着电子猫眼的显示屏。
听到钥匙两个字,脸色更黑了,他在苏暮星家等了一晚上,也担心了一晚上,电话打不通,他是负着气回来的,这人倒好,一找上门就是要把钥匙拿回去。
许清然冷哼了两声,转身往回走把原先随手搁在茶几上的钥匙,拿去卧室藏了起来,放在衣柜顶,不搬把凳子苏暮星是绝对拿不到的。
藏好钥匙,许清然拍拍手从卧室再次走到玄关,透过显示屏盯着姑娘看,表情依旧是冷的。
门外,苏暮星做最后的挣扎,许清然要是还在医院,她也只能干巴巴的在门口等了。
她又按了一次门铃,嘴里嚷嚷着,“许医生你不在吗?”她停了一下,抱住自己胳膊,“冷死我了。”
话音一落,大门“啪嗒”一声推开。
许清然视线定在苏暮星上几秒,他刚才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注意到苏暮星全身都湿着,听见她抱怨一句冷才猛然反应过来。
苏暮星看到许清然,立马笑了,“许医生,你在啊。”
许清然眉头拧紧又松开,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苏暮星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全身淌着水,几缕头发黏在右边面颊,白净的小脸越发苍白,她笑着,嘴唇却在隐隐发颤。
他原先还在生气,可这一眼看去,半点脾气都没了,心里却是怜惜。
他长腿一迈,动作迅捷地朝苏暮星走过去,随后微微弯下身子直接把苏暮星打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右脚一带甩上门。
苏暮星推他,“你抱我干嘛,你放我下来,我身上湿的。”她伸手抵在许清然胸口,把自己跟他的距离拉开,双脚折腾着要下地。
许清然垂下眼睫,冷着声音说:“别动。”
苏暮星瘪瘪嘴,有点不开心的伸手去戳了戳许清然嘴角,“许医生,你在生气?”
许清然没说话,抱着她往卧室走。
苏暮星还在推他,她身上挂下的水珠浸湿了许清然灰色的居家服,晕开大片水渍,她皱皱眉,“许医生,你先放我下来,你衣服也湿了。”
许清然再次垂下眼帘,语气冷冰冰的直接喊她名字,“苏暮星,我不放,还有,钥匙我是不会给你的。”说完,他走到一边,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