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水是爸爸和妈妈最喜欢去钓鱼的地方,听到他这么说,我暗自松了口气,爸妈不太会玩电话,所以只要他们不留在家里,不看到本地新闻,这件事情大概就能蒙混过去。
“爸,既然已经到了清水,不如你和我妈就回老家住两天,三天后不就是每年一次的祭祖日了吗,我前几天还梦到爷爷奶奶了。”
我的意思是想把爸妈哄到老家拖两天,因为这件事情,已经算是本市最暴炸的新闻了吧,炸点是市长千金这句话,现在的官二代只要嚣张一点,分分钟就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我估计这新闻得连续播上两天,除非云正博打压。
爸爸听完成的话后,和妈妈商量了一下,然后说:“想是想的,我们也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可是叮当……。”
“叮当由我去照顾,你们尽管放心,只要玩开心点就行。”
叮当是我爸妈养的小狗,爸妈疼它像疼个孩子似的,此时听到我的保证,便放下心来,交待了几句怎么照顾叮当就挂线了。
我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再想想其他,真是觉得,今天,可能是我人生之中最难熬的一天。
果然没一会儿景沫之的电话就到了:“苏良,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就算你再恨我,也不应该把云蓉的背景给拉出来说事儿,知道那对云家意味着什么吗,你伤害的,已经远远不止云蓉一个人。”
我不想解释,解释了也没用,这件事情,云蓉和景沫之认定了就是我做的,我说什么也没用。
挂了电话后,杨柳的电话来了:“良良,你看到新闻没?”
“看到了。”
“哎呀我跟你说,是我店里的一个店员做的,这作死的当时拍下照片,然后为了两千块钱卖给记者,妈的真是要钱不要脸,我这就拉她去给你道歉。”
我叹了口气:“算了杨柳,别为难人家小姑娘,这件事情就算没有她,迟早一天,也会有其他人来做,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杨柳:“就这样?”
“对,就这样。”我挂了电话,脑子里嗡嗡作响。
“苏医生。”小静敲敲门进来。
“怎么了?”
“工作室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我觉得可能是记者。”
我站起来到窗子边看了一眼,很明显的记者标志,脖子上挂着相机,肩上挎着一个大黑包。
看样子不走不行了,我交待小静几句,让她帮我找个理由通知一下客户,然后关门休息两天。
我从后门溜走时,看到那记者还傻蹲在前门守着。
回到公寓后我索性把电话给关机了,然后木然的在沙发上窝了一早上,新闻里不停的在播这件事情,媒体把这一切都扩大化了,把我说得神乎其神,又凶悍无比,关于云蓉却只敢寥寥代过。
至于景沫之,在新闻下方字幕上滚动播出的,全是观众骂他的话,骂他畜生不如,骂他陈世美,骂他想要攀龙附凤。
我突然苦涩地发现,原来以前的生活多幸福,因为我们一直都是很简单的人。
等过了中午的上班高峰后,我戴着口罩打车回爸妈家去看叮当。
小家伙听到门响已经扑了过来,看样子是饿了,我给它做了吃的,吃饱后它便来我裤脚上蹭个不停,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根据前几次在家里看爸妈带它的经验,叮当这是想要出门。
没办法,我只能戴上口罩,然后抱着他到楼下的小区里溜溜。
很讽剌的是,相比起我的心情,今天的阳光格外好,我把叮当放在地上,看它散欢,越跑越远,我急忙跟上去,却没想到,一转眼就不见了。
“叮当……。”我吓死,叮当跑去的地方正是小区里的停车场,我急忙弯腰一辆一辆的看车下面有没有:“叮当……叮当……。”
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始启动,听到车子声,我转眼看过去,竟然看到叮当正趴在那辆车子的后排坐位上拍打着玻璃窗。
“叮当……停车。”我尖叫着跑过去,一边瞄了眼这辆车子的牌照,然后整颗心都在下沉,这车子牌照我认识,因为在该市,没有几个人用这样的号码,这是云正博的车。
开车的人好像在特意等我的反应似的,我叫着跑过去,他也到不急着走,而是缓缓的放下车窗,不是云正博,而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
他向讶然看着他的我歪了下头:“上车。”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诸如这等类的废话,我想我不必多问了,叮当需要我。而且我看他的样子,大概也是在这里蹲守了许久,才找到我溜狗的机会吧。
我上车后才发觉后坐上还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几乎都不转头看我一眼。
叮当爬到我的腿上,小嘴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