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便与大伙儿一起玩罢。”
杜谷香走上前,执了湛莲的手,轻轻笑道:“你身子好了?我这些时日想进宫,无奈宫里头总是不许。”
湛莲见挚友喜形于色,心中复杂,她莫不是真将闾芙当作自己了?
豫北王妃也走了过来,不可思议地将湛莲上下打量一番,“像,真像。你长得,与我那小姑子真像。”
杜谷香道:“这位豫北王妃,永乐殿下的大皇嫂。”
湛莲生疏地唤了一声。
邵采珊站在不远处张望,她从未见过永乐殿下,却一直从别人嘴里听闻那位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薄命公主,有自帝都嫁去的贵女,尝羡慕不已地说如果能让她与永乐公主交换,即便替代她去死,她也愿意。
她一直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的公主,不想今日居然以这种方式见着了。只是这算怎么回事,天家从哪儿找了一个替身么?一个妹妹替身?
不仅邵采珊心有疑惑,众多女眷皆有疑惑,她们有的上前攀谈,有的狐疑观望。
喜乐公主原是想忍,但终究是忍不住,上前喝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到这儿来炫耀!”她当永乐替身老老实实待在芙蕖宫也就罢了,还敢跑出来张扬!
喜乐抬手就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顺安连忙双手抓住五公主的手,“哎哎,喜乐殿下,有话您好好说,好端端地怎地动手来?”
这天家御前的太监大总管,为了一平民女子,连天家的五妹妹都敢阻拦了。这里头文章,可就大了!
“顺安,你放手,皇兄被人蛊惑,你不仅不知道劝阻,反而还助人为虐?”
良贵妃上前打圆场,“喜乐殿下,今儿大家高高兴兴地出来,何必伤了和气?咱们好不容易才能来这冰床玩个新鲜,下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昔了,趁着天家还未到,咱们痛痛快快玩一场,才是正经。”
喜乐公主见良贵妃也忍让这小蹄子,更加生气,“本宫气都气饱了,还玩什么,不玩了!”她一挥大袍,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喊道,“那小贱人不安好心,你们不准理会她。”
湛莲不免抚额,她这五姐,跟小时候真是一个样。
良贵妃笑笑,又唤了众人一回,女眷们这才在奴婢们的服侍下穿戴冰鞋,杜谷香也在鹿皮小靴上套上冰鞋,与湛莲拉着手一块儿走入冰床内。
“郡王妃,您可小心着点儿,别叫闾姑娘与您一块摔倒了。”顺安领着人紧张兮兮地守在边上。
杜谷香与湛莲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她们都想起了往时那会儿,顺安公人也总是这般跟在她们屁股后边跑。
杜谷香看向她,轻轻道:“我知道你是她,天家也知道。”
湛莲注视着好友,张了张嘴,后头有一贵女尖叫走着冰朝她们而来,她们闪躲而过,继而陆续女眷们由岸上婢女们搀扶着滑行而来,她们不再多言,快活当下。
惟有顺安公公在岸上一惊一乍,看见湛莲一摔跤,比自己摔倒了都疼,看见有人朝湛莲而去,便立刻咋咋乎乎,“华罗县主,您小心着点儿,您这体形,撞上了人骨头也断了!”“小郡主,您莫笑,您也差不到哪去……”
湛莲暗地里撇嘴叹气,可不是回到了以前那会儿。
冰床上愈发热闹,有些女眷摔了一跤,便叫嚷着疼不玩了,有些个想玩,但在冰上走了两步就气喘吁吁,湛莲如今身子骨大好,她倒是想法,只是怕自己的伪装露了馅儿,只得依依不舍地上了岸。
最后剩下几个将门里出来的媳妇贵女,她们掌握了窍门,竟到后头玩起花样来,惹来大家的阵阵叫好。这也更让女眷们期待不久后的冰赛。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良贵妃让所有人等收拾了冰鞋,整理了仪容,待在原地准备接驾。
这厢御驾一行已下了车马,明德帝与众臣步行而入,原尚书左史、今新任相国卫英达还在趁机禀报国事,“丹晏使者昨日便回了国,陛下虽赐了丰厚回礼,大胪寺说看他们个个神情沮丧,如丧考妣。”
明德帝冷哼一声。
“陛下,臣听闻丹晏新王多疑记恨,恐怕陛下拒婚之事,定会引起他的不满,微臣怕其存报复之心。”
湛莲已将安晋王妃带着丹晏使者去找她的事儿告知了湛煊,自是稍隐瞒了一些,才不至于叫三哥哥恼怒发兵。
湛煊道:“派人仔细注意丹晏动向,一有不妥,立即回报。”湛煊并不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