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默而不答,只是警惕地盯着天机子。天机子见了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看来你是不想对老朽说了,老朽也不勉强,那就委屈驸马在此住下来,驸马爷什么时候说出那个人的下落,老朽就什么时候放驸马爷出去!”
“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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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胁我吗?”
武天骄神色一变,冷笑道:“前辈,莫非您当真认为这小小的桃林阵就能困住我武天骄吗?”
“困不困得住,以事实说话!”
天机子呵呵笑说:“脚长在驸马爷的腿上,驸马大可随时离去,老朽绝不阻拦,再者,以驸马爷的武功,加上武家的两位圣卫,老朽又如何奈何得了你们?”
武天骄哼哼连声,转头向四周扫了一眼,天机子见状笑说:“驸马爷不用看了,那两个圣卫是找不到此处来的,即使找来了,在这大阵里,你们也奈何不了老朽!”
被天机子点破,武天骄脸色不由微微发红,他打得正是这个意,他一个人,自忖拿不下天机子,因而才和天机子说那么多废话,为得便是拖延时间,期望羿和和缪玉能够赶来,三人之力,只要抓住了天机子,不愁出不了桃林阵,令他失望的是,这都半天了,羿和、缪玉迟迟不见到来,看来这桃林阵当真是玄奥诡异。
天机子慢条斯理地道:“不是老朽吹嘘,这座桃林阵穷老朽数十年之功,莫说是你,就是你父武无敌来了,也是进得来出不去,呵呵!驸马爷,你还是安心的呆下来吧,别幻想着出去!”
武天骄心中冷笑,暗道:“吹嘘的没边了,现在我的龙鹰没来,等龙鹰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吹!”
慢悠悠地问道:“前辈,那位兽娘子…………现在在何处?怎么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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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兽娘子,天机子老脸变色,苦笑道:“驸马爷,你真是好手段,钟坛已经负伤离开此地了,你那一刀伤她伤得着实不轻。钟坛精通敝教的武功真髓,武功之高,在武林中也是首屈一指,她纵横江湖多年,从未伤到过一丁半点,驸马爷能让她血溅当场,委实不凡。”
言辞间流露出赞叹之意。
武天骄笑笑,道:“这可是她自找的,我可没想伤她!前辈,今晚您邀我前来,说了这么多,不知还有何见教?”
天机子苦涩一笑,沉闷了半晌,才叹道:“老朽本想打从驸马爷得知那人的消息,可惜驸马爷不予相告,实在遗憾,夜已深,驸马爷还是回去歇息吧!老朽会一直守着驸马爷,直到驸马爷说出那人的下落为止…………还有一事老朽要郑重再说一遍。老朽嗜好奇门遁甲之术,毕生大半精力就花在此道之上,这片桃林正是老朽所布,不敢说夺天地造化之功。但只要有老朽在此坐镇,常人要想走出这片林子,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天机子一面说着,一面抱着古琴站起身,然后冲武天骄深深下拜一礼,道:“驸马爷好自为之。若有任何需要,可以通知老朽,只要老朽办得到的,定当尽力,只请驸马爷安心的在谷中住上,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离去。”
“我若不说呢?”
武天骄不悦地道。
天机子缓缓起身,笑道:“驸马爷会说的,老朽相信驸马爷不会乐意在此地住上一辈子!”
说着,扫视周围树枝上一动不动的鸟一遍,半开半的双目猛然张了开来,瞳孔中透着一股子燃烧的妖火,浑身上下透出邪异的气息,气势与适才判若两人,不紧不慢地道:“鸟儿被乐音吸去了魂魄,活着也没有意义,活着不如死去,让老朽助它们早归西天极乐世界吧!”
话音落处,左臂托着古琴,右手食指在琴弦上一弹,铮——一阵怪异的琴音响起,刹时间,武天骄的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仿佛天机子这一弹弹在了他心坎上。
只见古琴琴弦上一缕银芒跃起,顷刻间银光纵横,矢矢如灵蛇狂舞,枝上的鸟化成一团团血雾,迸溅开来,恰似骤然下起一场赤红色血雨。
血雨落尽之时,青石旁上的天机子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地鸟尸零乱,血迹斑斑,见证着适才发生的一切…………。
呃!武天骄深感骇然,剑眉深蹙。他是识货之人,天机子一出手,就知道这看上去不甚起眼的糟老头子,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果然不愧为天龙教长老,天机子这一番做作,其中有向他示威之意,有这么个人物坐镇桃林阵,看来想脱困委实难之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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