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打得真好。”
“哪里,你过奖了,我的水平连厂里的篮球队都进不了,就是个爱好而已。”
王晓萍没顾上跟张海洋多说几句话,张海洋就被同伴们叫走了。
王晓萍微笑地看着张海洋的背影,觉得今天是最快乐的一天。
从此以后,王晓萍有事没事就往一车间跑,甚至在职工食堂里等候与张海洋“巧遇”。
然而很不幸,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最残酷的现实,张海洋竟然和会计科的苏月是一对恋人。
王晓萍痛苦地看着张海洋和苏月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向身边的人打听这两个人的事情。
“苏月和张海洋在谈恋爱吗?我怎么觉得这俩人老在一起。”
“可不是吗,苏月和张海洋是同乡,两个人好了很久了。”
王晓萍听到这句话伤心极了,怎么自己看上的人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也太残忍了。
这段日子,她已经把张海洋的事情打听清楚了,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工业大学的毕业生,学机械的,未来一定是厂里的中坚力量。
王晓萍正打算接近张海洋,怎么偏偏就冒出了个苏月。
王晓萍是个不服输的人,她就不信自己比不上苏月。
可是更残忍的事还在后面呢,她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就眼睁睁地看见这两个人开始采买结婚用品了。
这个打击太大了。
王晓萍是个相当挑剔的人,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上,好不容易发现了张海洋,可人家就要成了苏月的新郎。
当天晚上,王晓萍躺在宿舍里辗转反侧,最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第二天,她照样按原计划去找张海洋,还特地跑到会计科去结交苏月。
张海洋是一个性格谦和的人,看见王晓萍依然是客客气气。
王晓萍可是厂办的办事员,她有很多借口可以接近张海洋。
张海洋觉出了王晓萍的过度热情,可又不好给人难堪,就一直在敷衍着王晓萍。
一天晚上,王晓萍在女工宿舍楼里转了一圈,看见苏月在水房洗衣服,就兴冲冲地去找张海洋。
正是腊月天,窗外的冰凌晶莹剔透地挂在房檐上,可王晓萍勇敢地脱掉了身上的棉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呢子外套,还没走到张海洋的宿舍门口,就打了个哈欠。
王晓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张海洋打开了门,看见俏丽的王晓萍很惊奇,可还是让她进了屋。
屋里的大铁炉子烧得红通通的,总算让快要冻僵的王晓萍缓了过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张海洋希望王晓萍快点走,可王晓萍就是不走,她要在这儿等苏月来。
很可惜,苏月一直没露面,张海洋对王晓萍说:“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该休息了。”
人家下了逐客令,王晓萍不得已地站起身告辞,刚一走到门口,寒风迎面扑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张海洋见状,急忙说:“你穿得太薄了,这样回去会感冒的,要不,你穿上我这件棉大衣吧,外面太冷了。”
王晓萍喜出望外,穿上张海洋的大衣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晓萍穿上这件大衣去上班,办公室里的人好奇地问“怎么回事?穿这么件衣服,不臭美了?”
“臭美什么呀?我感冒了,这件衣服是我们家最厚的一件棉袄,我也就不管好看不好看了,先穿上再说。”
“也是啊,今年的冬天多冷呀,保暖要紧。”
刚上班没一会儿,王晓萍穿着这件大衣去财务科报销差旅费。
报销差旅费是假,找苏月是真。
第55章 云烟
见了苏月, 王晓萍热情地说:“苏月, 今天可真冷呀, 我都冻感冒了, 你也得穿厚点。”
苏月对王晓萍说:“呦, 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棉袄?”
王晓萍“羞涩”地一笑说:“暖和就行。”
王晓萍的神情让苏月莫名其妙, 紧接着她就无法淡定了。
这件棉袄怎么这么眼熟,褐色的毛领子,隐约可见的羊羔毛的内里儿。
这不是张海洋的棉袄吗?
苏月的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月一边跟王晓萍搭话一边仔细地观察棉袄上的最后一个扣子。
张海洋棉袄上的最后一个扣子, 是自己缝上去的, 当时没有蓝色的线,就勉强用了黑线代替。
要是王晓萍身上的这件棉袄最后一个扣子也是黑线的话, 那她穿的一定是张海洋的棉袄。
苏月真的看见了黑线缝的扣子,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王晓萍不管她,自顾自地说:“昨晚在朋友那儿待得晚, 顺势穿了他的棉袄,你还别说, 这男式棉袄就是暖和。”
“你对象吗?”
“就算是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