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蜿蜒曲折的大路而骑行,漫无目的的走了几天。
一条宽阔的大河,旁边衍生出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明亮。虽然已然快到秋天,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照着水面波光粼粼,如金银铺满大地。赵云领着众人打水稍息一会,见到水边盈盈洒洒的如金子铺满的水面,向着董威问道:“对了!之前公孙瓒赏的一千两黄金带了没。”
董威一拍头恍然道:“哎呦!我忘了!”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赵云怒道。董威呲着牙,跑开了,赵云拔腿就追,佯装要揍他,惹的众人一阵哄然大笑。
这次只有数位轻骑,很快短短几天,便到了冀州地界,不像上次率领大军花了快半个月才到冀州。又在冀州地界胡冲乱撞几天,反正也是漫无目的的走,反正也不差钱,四处的城市都走走逛逛玩一遍,也没什么好玩的。
一日行到一处村庄附近,田园里面的景象着实让赵云吃惊。
秋天本是硕果累累的季节,田中应该长满黄灿灿的农作物稻谷,稻子垂在稻秆,一阵清风吹过,如金色的波浪,此起彼伏。可是这里田地也不算贫瘠,田地里却长满了杂草,生长旺盛的杂草快要蔓上腰间了,赵云很不解,这里的百姓都吃些什么,有田却不耕种,难道汉末民风较为懒惰?
赵云牵着马,迈过较为细长的田埂,不久,来到了一座村落。村落房子也都破破旧旧的,赵云来到村头的一家农户,看到大门紧紧闭,大白天不耕种难道在睡觉?想到此处,便推开屋外的栅栏,院落中也是杂草横生,径直走到大门处,抬起右臂轻轻叩了两下门。大门哄然倒地。开什么玩笑,我真的就轻轻叩了两下,也不至于就直接倒地了吧。
大门哄然倒地时,赫然扬起一阵灰。赵云再翻转手臂,见手指关节处,已然也镀上一层灰。这屋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大门的栓子也因为长年久月的雨水浸湿而腐烂,否则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家中,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除了灰还是灰,连张桌子,床都没有。
想来此处村民都走了,赵云中更为不解,这里田地既不干悍,方圆几十里也没有蝗虫的痕迹,为什么没有村民待在。不是天灾便是**?难道都被杀了?赵云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大片都没有农作物,会不会整个村都没人?是谁能让一座村庄的人都消失。想到此处怎么能不出门查探一番,以解心中疑惑。
赵云顺着村落大路,一路走去,几乎家家户户院落皆长满草。但是这家和别家不一样,纸糊的的窗户,因为长年累月被岁月留下了痕迹,窗户纸破破旧旧的,上面部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窗户纸洞内一只浑圆,会转动的眼珠张望着。赵云看到着实吓了一条,但是那只眼珠也看到赵云望向他时,吓的比赵云还严重,直接消失不见了。
赵云被吓完很快就平复了,估计里面是一位村民,原来这村落里还有村民。这家院子里相对其他院子较为整洁点,虽然也有杂草,但是没有别处的杂草那么密集。赵云挥退左右,自己径直走到门口,轻叩两下门,道:“请问有人吗?”半响无人回答,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人应答,赵云摇了摇头退了出来。谁也叫不醒一位装睡的了,待赵云牵着马,离开时又望了一眼那窗户,那只眼珠又出现了,眼睛很亮,眼眶很深,眼珠黑得像两口小井,深深地闪着黑光。这是一对老人的眼珠,只有老人的眼珠才能这么的深邃。
既然不开门,赵云也不会强迫他。复行数百米,见一位老妇人蹲在不远处的地上,像是在挑野菜。赵云见有人,立马喊道:“老婆婆!老婆婆!”老妇人听到声音回头望去,立马便跑了,连菜篮子都不要了,赵云好不容易看到人,哪能让她跑了,龙行虎步,两步一跳就跑到老妇人面前。老妇人见被拦住了,连忙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着道:“英雄,我们村庄大部分人已经跑了,实在是没有粮食上缴了。”
赵云见老妇人跪了下来连忙扶起来,“老婆婆,我,不是您口中的什么英雄。我们路过此处想讨碗水喝。”
老妇人看了看赵云身后的侍卫,又看了看他们挂在腰间的刀,面上不由自主恐惧的抖了起来。赵云见状如此,立马让随从把腰刀收了起来。
老妇人颤抖着双手,看向赵云,赵云威风凛凛,仪表大方,谈吐不凡,看样子也不像坏人,再看后面随从虽然个个身体彪悍,但也也是具有一股正义的气质,也不像土匪三贼的气质,老妇人也就放下一颗心。
老妇人平复了心情道:“公子若是要讨碗水喝,就和老妪走吧。”老妇人要去捡起菜篮,却被赵云赶着先,帮老妇人把拦子提着。赵云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道:“老婆婆,这边村庄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如此落魄,而且几乎没有见到村民,走了大半天就遇到您一个,还有村东的一户人家死活不开门。”
老妇人,叹气道:“一看公子就是外县人,不知道此处情况。这边诸县十年前经历了一场大旱,两年皆颗粒无收,没粮食吃的村民要么开始流亡,要么就开始抢别人的食物,不知道何时一彪形汉子聚集数百人,杀了县令,抢了县中粮食,跑到山里。”干瘪的嘴唇顿了顿又道:“从此,方圆数里之内都是他们掠夺的目标,杀伤抢掠,无恶不做。”
赵云截口道:“杀了朝廷命官?朝廷不管不顾?”说完赵云就后悔了,十年前应该还是汉灵帝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