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天赐也不知道自己要被拖到哪里,突然白府的仆从跑过来,说是白老爷要找少爷。
白一雪答应一声,复又叫住那仆从,随手给了几枚金币给他,指了指天赐道:“我抓到一个刺客,但你不要告诉老爷,明白吗?”
那仆从连声点头,收好金币,笑嘻嘻地去回话了。
天赐在网中笑着说道:“白哥啊,我要没猜错,你一定时常背着你家老白干坏事儿。”
白一雪嘎嘎笑了两声道:“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吧,再多话我把你舌头割掉喂狗。”
四个白衣女子一听白一雪说话就娇笑不已,仿佛白一雪说话很有趣似的,每句都是个好笑的笑话,这让天赐看着很不舒服,浑身起一层痱子。
一来他觉得自己竟有些嫉妒这王八蛋,这四个大美妞陪着,啧啧,兴致来了,想干嘛干……二来白一雪说话实在不好笑,而且声音难听极了,娘们唧唧的。
不光说话娘们唧唧的,天赐发觉白一雪走路也像屁股蛋子中间夹着个核桃,扭扭捏捏,看着难受的很,他怀疑这哥们是不是得了痔疮没治好,又或者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天赐不想过份惹怒白一雪,只在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可没说出来,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激怒敌人敌人是愚蠢的。
白一雪吩咐四女将天赐暂时关进“那地方”,说完就急匆匆地去见他爹了。
天赐也不知道“那地方”是个什么地方,但想来该是牢房,想象中应该是昏暗而阴森,臭气熏天,四面石墙,梁上挂着铁钩,锁链,没准还有烧红的烙铁。
大概瞄了几眼,天赐也没看出来这间房里有机关,可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在石墙的某个突出部位摁了一下,只听得嘎嘎作声,地上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下沉,露出一条逼仄的石梯通道。
“果然,坏人家里总是有密室和暗道的。”天赐感叹。
这四个女子都有初级武者的修为,看似较弱的很,真干起活来力气大的很,天赐以为她们会把自己拖进通道。
事实上却被四女拖到通道口,踹了一脚,像个球一样滚下了石梯子。
天赐没想到这几个大姐这么野蛮,不过以他的皮糙肉厚,倒也不至于怎么样。沿着楼梯滚到下面,天赐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地下确实是个石室,和天赐想象的还不太一样,竟然干净清爽,也没有那些用来刑讯逼供的物件,只在当中有个大铁笼子,乌黑的精钢所铸。
打开笼子,天赐被塞进了大铁笼。
几个白衣女子刚要出去,天赐笑着喊道:“别走啊,你们也不看守,就不怕我跑了?”
一种一女道:“别枉费心机了,别说你一个中级武者,就散是大武师也休想挣断那网绳,更别说这笼子了。”
看几人要走,天赐心想这几个女人看起来都是白一雪的贴身随从,应该知道马小玲的下落,于是赶紧道:“那女孩子怎样了?”
“她快要变成女人了,寻死觅活是没有用的,白少爷有的是办法。你是她相好的吧?”
天赐心说女人的好奇心都这么强吗?笑着道:“是……啊,我来救她的,看上去不像吗?”
“不知道你是傻还是不怕死,奉劝你一句,别惹我家少爷生气,反正都是死,你能死得舒服些。”
说完之后四女出了沿着通道上去了,石板关上,天赐的眼前顿时暗了。
天赐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听上去应该是马小玲誓死不从,白一雪目前还没把她怎么着,这倒是个好消息。
天赐挣了一下身上的网,是很结实,心里暗暗笑了笑。
……
白府正堂。
白俊山坐在太师椅上,怒气冲冲地对白一雪道:“不要再胡闹了,那姓马的女孩你赶紧放了。”
白一雪不以为然地道:“爹,那马家早就破落了,她老爹早就死了,她再也不是城将的女儿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丫头而已,您胆子也太小了。”
“混帐话,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成天混在女人堆里能有什么出息?好好练功,结交权贵,打理家族事务才是正道,将来你要继承我白家的家业,整天胡闹,我白家迟早败在你手上。”白俊山拍桌子说道。
“爹,我都是高级武者了,你还指望我怎么着,你不也才是大武师吗?我才不到三十,假以时日定能成为绝顶高手,您就放心吧。你要是觉得累,干脆将家族生意交给我算了,您老还是颐养天年吧。”白一雪喝了口茶,头也不抬地说道。
白俊山气极,将手边的茶碗甩在地上,叹口气道:“我白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唉!”说完白俊山不再理会儿子,出门去了。
天赐全身别捆得结实,没多长时间就开始酸痛,只得运转玄功活络经脉,免得身体僵硬,也能减轻身体的酸痛。
虽然天赐在地牢里看不见外面,但估计着时间,过了大约三个时辰之后,以深秋的季节来说,天赐觉得外面的天该黑透了。
白一雪也没来拷问自己,那四个白衣女子也没来,看起来在白一雪眼里自己就是并不值得他重视。
“那孙子太骄傲了,他一定会后悔的,我将告诉他一个深刻的道理,做人要谦虚,谦虚使人进步,骄傲……其实我也挺骄傲的。”天赐不合时宜地想,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事实上他确实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就像那四个白衣女子说的,是个必死的人,只不过时间和方式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