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牌?而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讲义里就多了张字条……
难道香桃在说谎?
不对,就她这么长的时间观察下来,香桃是个率性的人,有一说一,虽然鲁莽了些,却不失忠诚,不至于陷害她。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神通,能瞒过香桃偷溜进她的房间。
但是也有可能是在培训班的时候被人塞进去的,而她没有及时发现。
心里有诸多疑问,却是找不到突破口。
陆小天看她愁苦的神情,问:“字条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叶佳瑶郁郁地点了点头。
陆小天蹙眉道:“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你的讲义还经过谁的手,谁有可能陷害你,或者说,陷害你,谁能得益……”
叶佳瑶默默,这点她昨晚也想过,在侯府里,与她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就是琉璃,如此大费周折布置这么个局来害她,也不是不可能,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她身边必定有内鬼,这个内鬼,就叶佳瑶分析,瑾瑶的疑点最大。
看得出来,瑾瑶对淳于是存了非分之想的,虽然她已经很小心的掩饰了,但偶尔流露出的情不自禁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然而,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并无证据。
“我也查一查,从我身边的人查起,字迹能模仿到如此相似,不是件容易的事,整个金陵城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会超出三个数。”陆小天沉吟道。
叶佳瑶眼前一亮,是啊,这是条线索。
“陆掌柜,那就麻烦你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请您务必要帮我查清。”叶佳瑶郑重拜托。
陆小天苦笑了下,他当然知道兹事体大,事关他们两的名节,如果这事解释不清楚,两人都会有麻烦。
别过陆小天,叶佳瑶即刻回府,先去了尤氏那,尤氏在招待客人,叶佳瑶就找了孙妈妈打听。
“昨晚打牌是谁提议的?”
孙妈妈觉得奇怪,二少奶奶怎么问这个,不过,她还是如实回答:“是三夫人啊,一来就说要打牌。”
叶佳瑶哦了一声,心想,乔明秀可以排除在外了。
周氏提议和琉璃提议都没分别,这两人经常同穿一条裤。
孙妈妈看着二少奶奶若有所思的离去,心道:昨晚的牌局难道有问题?
乔汐跟在二少奶奶身后,她从没见过二少奶奶这样犯难,很想帮帮二少奶奶。
忍不住问道:“二少奶奶,恕奴婢多嘴问一句,世子爷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叶佳瑶回过神来,严肃道:“乔汐,你去问问门房,这两日三少奶奶身边的人可有去过三夫人那边。”
乔汐领命出了二门。
不多时,回来回话:“门房说,前日下午小雅出去过,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了。”
叶佳瑶了然,果然如此,一炷香时间,也就够上街买个包子,这么短的时间,去趟周氏那足够了。
“乔汐,你让香桃进来,就说我要问话,要喊的大声一点,让全院子的人都听到。”
乔汐领会二少奶奶的意思,掀了竹帘出去,站在门口大声道:“香桃,二少奶奶找你问话,人在哪儿呢?”
“哎,来了……”香桃从耳房跑出来。
等香桃进屋,乔汐就关上了房门,然后趴在窗缝注意着外头的情况。
叶佳瑶静静地盯着香桃,一言不发。
香桃被盯的头皮发麻,终究是撑不住,扑通跪地,哭腔道:“二少奶奶,奴婢昨儿个说谎了,奴婢是没有瞧见谁进来过,可是,可是……可是奴婢中间有去了一趟茅厕,也就一会儿工夫,昨晚见二少奶奶和世子爷都很生气的样子,奴婢害怕,就没说。”
叶佳瑶真是恨得咬牙:“香桃啊香桃,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妈蛋,昨晚不说,淳于像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满嘴谎言的小丑,真是想想都要吐血。
香桃红着眼睛诺诺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擅离职守,奴婢认罚。”
叶佳瑶愠怒道:“现在罚你有什么用?”
当时她不说,事后再去解释淳于还会相信吗?会不会认为是她威胁了香桃,要香桃这么说的?
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乔汐突然扭头给叶佳瑶使了个眼色。
叶佳瑶会意,心怀鬼胎的嫌疑人出现了。
继续责骂香桃:“就算没用也要罚你,不然你就不长记性,亏得我还这么看重你,你尽给我撂挑子……”
香桃从没被二少奶奶这么疾言厉色的骂过,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叶佳瑶骂完,悄悄走到乔汐身边,往窗缝里看,只见瑾瑶匆匆离去。
叶佳瑶复又坐了下来,叹息道:“香桃,你起来。”
香桃跪在那里抽泣抹泪不肯起。
乔汐薄斥道:“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快过来,二少奶奶有话吩咐。”
香桃爬起来,怯怯地挪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