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叶佳瑶吭哧吭哧费力的爬上车,挤开夏淳于,占了大半个车厢的位置,又瘫下了。原来真的有撑死一说,她觉得自己的胃已经瘫痪,要罢工了。
“干嘛还叫车?”叶佳瑶问。
夏淳于鄙夷道:“我可不想跟一个撑到路都走不动的人走在一起。”
叶佳瑶悻悻地翻了个白眼。
“少吃一口会死吗?福记的菜真有那么好吃?比你自己做的还好?”夏淳于实在看不来她这坐没坐相的痞子样,以前在山上,他中说她不像个千金小姐,但起码还像个女人,现在呢,吊儿郎当的,十足一个油痞子。
“要你管。”叶佳瑶又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以为老娘愿意这样啊,还不是你那个什么郡主给害的,老娘现在肠胃备受摧残,还丢了钱袋,蚊子再小也是肉,心疼死她了。
“你以为我想管?不是你咬着人家的鼻子死皮赖脸的求我管的吗?跟我怄气怄到现在,不就是因为我失职了吗?”夏淳于揶揄道,吩咐车夫启动。
叶佳瑶只顾捂着胃,难受的没力气跟他计较,“真的很难受?”他的大手伸过来按在她的肚子上。
“走开,不是不想管吗?那就别管啊!”叶佳瑶拍掉他的手。
夏淳于又放上来,一边帮她揉着,边说:“不想管也来不及了,我这个人喜欢有始有终。”
他的手心温热,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到那掌心的温度,按揉的力道刚刚好,很舒服。这一幕好像回到了在黑风岗她来大姨妈那晚,他也是这样耐心温柔的为她揉肚子,一整晚。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依赖,也许就是从那一晚开始吧!鼻子有点发酸,叶佳瑶转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她眼底的软弱。
“以后有看不惯的人和事就少管,特别是酒楼里的纷争,自有管事和掌柜出面,这里是金陵城,走大街上随便一抓,王公子弟都一大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夏淳于缓和了语气说道。
之前送琉璃郡主回去的时候,琉璃一路跟他告状,瑶瑶在天上居怎么骂她,在大街上怎么戏弄她……当然,他很清楚琉璃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他也很清楚,瑶瑶骂起人来绝对没有这么客气,整人更是怎么阴损怎么来,他是领教过的。
所以,他完全相信,今天琉璃是第一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肯定记恨上了。
所以,他必须跟瑶瑶好好说说,已经招惹了一个赫连煊,现在又多了个琉璃,她要再竖一个强敌,那他可真没辙了。
叶佳瑶知道他说的对,当时她是不想管来着,可那厮提到她了,她就没忍住。
“有些人可不跟你讲道理的,不像我这么好商量……”
叶佳瑶听到这句话闲闲地抛了个白眼过去,你还算好商量?在山上那会儿,动不动就甩脸色给她看,还好商量,真是大言不惭。
夏淳于自动略过她的白眼,说:“那个琉璃郡主是七王爷之女,七王爷和王妃死于一场事故,只留下不满三岁的琉璃,太后怜惜她,一直养在身边,宠爱的不得了,便是皇上也宠着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不免骄纵任性。”
叶佳瑶不免意外,原来琉璃郡主从小失去双亲,倒是可怜,别人再怎么疼爱,也比不上自己的父母。
“前年,西蒙想要与怀宋和亲,皇后不过提了一句,琉璃的年纪也合适,太后大怒,最后,皇后只得把自己十三岁的敬和公主送去了西蒙。”夏淳于说道。
叶佳瑶咂舌,可见琉璃在太后的心目中比那些正牌公主地位还要高啊!顿时心下惴惴,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现在,你知道自己惹到是什么人了吧!”夏淳于看她面有戚戚地模样,也不忍心再吓她,她知道怕了就好,在金陵,天子脚下,权利中心,行事不得不谨慎,尤其是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就更得小心些。
叶佳瑶嘴硬道:“那也是她不对。”
“很多事不能简单的用对与错来评判……”
“行了行了,不要说教了,我懂,就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没钱没权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吧!可我还是要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没有人敢于对不公平不公正发出呼声,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正义可言,如果你错了没人告诉你,你得不到教训,那么你只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当有一天你惹到了比你更厉害的人,或者你尊享的特权不在了,那就等死吧!其实,太后这么宠爱琉璃,是在害她。”
夏淳于默然良久,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下回你若是再碰到琉璃,她向你挑衅,你怎么办?”
叶佳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那要看具体情况,还有我的心情,心情好呢就认低头咯,心情不好,那就……捧杀。”
夏淳于无语摇头,她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
“官爷,到了。”车夫停下马车。
夏淳于没有急于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