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缩却动不得分毫,诧异的望向了他,他却半躺在床上缓缓笑了,这笑容在我看来,却格外凄楚,特别是在看我的眼神时。
他说:“我们不说他了,好么……”
带着点哀求的姿态。
那一刻,仿若心被什么狠狠撞击了。
“对……不……起。”我有些呐呐的。
你与他已分隔两地,我不该总是提及你与他记忆的那段过往,那伤心事来说。
他却很柔和的笑了,手轻拍了一下我,眉宇舒展,用种能化开一江春水般的眼神望着我。
这是个教养很好且温柔的男子。
这么完美的人为何却守候不到自己爱情……
“对了……”我愣怔片刻后,忙替他掖了一下被褥,“你生病了,为何却不见你的义子。”
“他不会来了。”
“为何?”
“早些年他去闯荡江湖了,又有七个公子相伴,如何还会回这个老宅。”说完还深深地忘了我一眼。
“岂有此理,做人怎能这般,所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他自有他的事情,我如何管得了他。”
“别便宜了那个小子,我要是你,一定把他绑了拎回来,跪祖宗牌位,饿他个十来八天不给饭吃。”
他笑出了声,很温柔的望着我,轻声说:“以后就照你说的做。”
我还在径自琢磨……
难怪,我来这儿已经有几天了,整间宅子里除了他却再也没了任何人,甚至一天里只有那只鹦鹉在独自叫唤。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个不孝子。
不过……为何他这一笑,让我寒涔得慌。
一定是错觉。
窗户突然被风刮开了。
第十四章【四】
不过……
为何他这一笑让我寒涔得慌,一定是我的错觉 。
窗户突然被风刮开了,我从床上起身,想将它关紧,那风却灌了进来,一股凉嗖嗖的风吹得我直哆嗦,扭身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风邪啊……
真冷,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倾身像是要起床,被子还刚被掀开了一角,我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按住他的被褥也斜眼望着他,“哎,你要做什么。”
他专注地望着我,眼神顷刻间温柔得能溺死人,规规矩矩地半躺着,脸上荡着很和蔼的笑容。
我身子发怵,警惕地望着他,有些狐疑了。
他继续很善良地朝我招手,“你过来……”
有诈,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缩着脖子,畏缩地朝后转身就想溜掉,他起身扯着我的身子,却从后面环上来,我怔住了,心怦然跳动了起来。
他笑出声,手从我腰上缓缓上挪,拉起我的手,手臂朝两侧平托起……身子贴着我,比划丈量了一下,侧着头,眼里很柔和的情义,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看我大意了,天这么凉,你却穿得这么少。这间房里应该有你穿的衣袍。”
然后也?
我有些懵懂,呆呆地看着他仍旧维持着揩油的姿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十分安静地望着我的神情,不放过一丝表情,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我的手,继而十指紧扣,偏着头,温顺且轻巧地搁在我的肩头,“瞧你,身子都这么凉了。”
他的手分明比我的还要冰,我掀着眼望了他一下。他总是这么睁眼说瞎话么。
还有……
我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了,别过脸,盯着他,“你还想抱我多久?”
“我……”他有些不舍地松了手,瞅了我一眼,“丈量了一下,刚刚好,那袍子长度刚刚好,你等着……”他掀被褥。
我却一把按住了他。
他离我是那么的近,睫毛很长,诧异地望着我了我一眼正强行给他掖被褥的手,却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不挣脱也不拒绝,脸上浮现了纵容的神色。
这个人是不是病糊涂了,有衣袍早说么,犯得着这么贴身丈量么,俺穿一穿,不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看着他又不安分的在动了,我一手压住他,“你身子不适,给我安静点。”
他气色有些不好,胸膛起伏,没能忍住,转头拿袖子挡脸,咳嗽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我要给你拿几件御寒的衣服,这夜里冷……早上天气也寒,要不……我再给你添些厚实点的棉絮被。”
“你还有完没完了。躺着……”我恶狠狠地瞪他,声音却放软了,“衣袍都放在哪儿了,你别下床,我自己拿。”
他眼微弯着,笑了,正握着我的那只手微凉,指尖握住我皮肤的时候,有些痒。他说:“就在那柜子里面第三个隔间处,你随便拿几件吧……都是新的,挑你喜欢的。”
我应了一声。
打开柜门之后,我才知道他所说的,随便挑几件……是什么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