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情爱呢?她所期盼的那个人,根本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而在她年少时曾跟在她身旁的少年,亦有了自己所珍视的姑娘。
无论她再如何想不通透,无论她再怎么不甘……说到底,都只是因为她的嫉妒罢了。
因为嫉妒,所以她才做了那许多的荒唐事。
回首身在宫廷中的岁月,她的双手早已沾染上不少的鲜血。
有错的,无辜的,她只一句话,几个字,便已令不少人丧命。
或许,这便是她的宿命。
既然得不到,那么,她就得拼命抓住眼前的一切,如此才不至于什么也不剩下。
如今雍和帝病重,她要保住她在这宫中的位置,就必须要依靠如今权倾朝野的国师逢熙。
“皇后既然清楚,那么又说这些做什么?”逢熙可不管她再想些什么,只是淡淡说道。
“逢熙,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叶如栀再次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眼神之中隐含期盼。
“我为何要帮你?”逢熙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一双墨瞳中轻嘲显露分明。
“逢熙。”叶如栀唤他。
“你若是还在因为此前的事情而怪我,那么我向你道歉,我发誓,以后,我再不会对元秋果动手了,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愿么?”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乞求。
逢熙听罢,却是觉得好笑。
他负手而立,轻睨着他,毫不留情道:“你以为你,又是凭什么与我谈这些?你,还有什么资格谈这些?”
“叶如栀,我一早便警告过你,你既不愿听,那么你我之间,又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以为,你于我而言,又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至此,逢熙终于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那些虚假的对话了。
“我……”叶如栀胸口剧烈的起伏,纤柔的手指曲起,紧握成拳,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刺进手掌。
她,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夫人,可有想过后果?如今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逢熙冷冷地看着她,说出的话亦是那般冰凉无情。
“那么若我说,我对你或许有用呢?”叶如栀看着他,说道。
“我并不认为你还有什么用。”逢熙径直说道。
“若你没有别的事,我便告辞了。”说着,逢熙转过身,便要踏出这内殿去。
叶如栀见他抬步便要离开,便忙出声道:“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逢熙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过身来。
叶如栀适时继续出声道:“你想要的,可是如今握在手里的这权力?你想要的,可是这整个大魏?”
逢熙面上仍无一丝波澜,只是那双眼瞳却蓦地深邃,其间冰雪覆盖,寒凉刺骨。
片刻后,他方才薄唇轻启,嗓音冰凉:“皇后慎言。”
“逢熙,我不信,这些你都不想要。”叶如栀说得越发直白。
逢熙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过身来,看向那口无遮拦的女人,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楚熠的病,你究竟能不能治?”她未曾回答,只是望着他,问道。
逢熙久久不开口,只是盯着叶如栀,眸光越发寒凉。
“或者说,逢熙,你可还愿意治好楚熠?”叶如栀亦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轻轻地。
逢熙有多大的能力,他身上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的神力,她从来都没有了解清楚过。
但她想,他不可能,连一个楚熠都救不得。
毕竟她与他其实都很清楚,那所谓的咒术,不过只是一个谎言罢了。
逢熙之所以编织这样一个谎言,便是为了助她顺利登上皇后之位。
其实,雍和帝身上根本没有那所谓的咒术,自然也不是不可以触碰别的女子的。
只是即便是这弥天大谎令雍和帝深信不疑,但他也仍未肯将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
这说来,倒是可笑得很。
也是她当初,太过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