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七的事后也是苦笑, 说, “二十年也好, 五年也好,对我们其实没什么意义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腹中孩子越来越旺盛的精力, 按照孩子目前的生长速度, 在秋收之前就要离开了。
看着手上的租赁契约,杜春琪无奈地摇摇头,倒没有什么不舍的。毕竟比起土地来说, 还是孩子更重要一些。
“罢了, 到时全部还给他们。”杜春琪说。
周存彦想了想, 说,“不妥, 现在之所以成效喜人一方面是我们拿来的高产种子,另一方面是集中了所有人力, 大规模生产。目前外部环境复杂,更适合集中大规模作业。”
他对此也有着自己的思考。
杜春琪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存彦, 启唇笑道,“和我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你的打算吧!”
“我的意思是等我们走时将契约全部都交给邓先生,让邓先生接管我们的产业。”周存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杜春琪了然了,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
对此,她没有丝毫意见, 这些契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什么可惜的。期间他们挣了不少钱财,但这只是时空差异带来的财富,他们并没有用心经营过。
听了周存彦的打算,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损失,反而觉得他考虑得十分周到。现在的小高庄已经不是他们来时的小高庄了,村里有不少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依托他们夫妻提供的工作生存。若是单纯的将地契还回去,对这些人来说反而是个灾难。
交给邓希贤管理正好,他们完全可以将小高庄作为一个根据地好好经营,也有利于小高庄健康稳定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在乱世,没有军事保护小高庄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杜春琪毫不吝惜语言的将周存彦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苟婶儿已经被褚调阳调到了别处当了个小管事,一个月有两天的休假,为了节省来回路上的时间,她一般都是将两天的假放在一起。
这日,又轮到她休息,天还没亮她就赶路了。
怀里揣着一包小高庄产的糖果,她的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一路上被检查了好几回,由于她没有身份证,比起旁人还要麻烦几分。
“怎么着也得办张身份证了,不然真不方便。”看着日头高升,苟婶儿心中有些急切,越发觉得像她这种出门在外的人必须办张身份证。
看看别人检查起来多方便,身份证一拿出来,大兵们对着身份证一看就知道真假。轮到她就要盘问半天,最后说自己是小沙田村的人,甚至将自家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个遍才放行,这也罢了,顶多就是麻烦些。
最让苟婶儿难以接受的就是旁人知道她来自小沙田村时鄙视的眼神。想她大小也是个头儿,被人这般轻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谁让他们小沙田村当初做的事太忘恩负义,恶名远扬。
苟婶儿吞下了气,终于回到了小沙田村。
一进村迎头就碰上一个和她向来不对付的人——苟珍珍。
“哟,一段日子没见你又大婚了,穿得可真喜庆。”苟婶儿看着苟珍珍穿着一身红衣走来立刻阴阳怪气地说。
苟珍珍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地用那双细小的眼睛将苟婶儿从头看到脚,看得苟婶儿不自在了才说,“当了管事果然不一样了,不过人的命呐,啧啧,还真说不好。命里有时不用辛苦劳作自然就有了。”
她的话气得苟婶儿两肺炸裂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回到家仍然气呼呼的,她家那口子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碰到苟珍珍了?”
一句话几乎戳破了苟婶儿的肺管子,她一怒而起,横眉立眼地质问,“哈!你到今天还念着苟珍珍?哼,是不是你和她有一腿,还是说我挣的钱你都给她花了?”
搁以往,她是没有底气如此说的。
苟婶儿的丈夫一看,连连摆手,抱怨道,“看看,你这脾气也就我乐意娶你。”
“哼,若不是有那一条同姓不婚的规矩在,你会娶我?”苟婶儿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见和苟婶儿说不通,索性岔开了话题,说,“没事离她远点,这女人邪乎着呢,听说屋里藏了5个男人。”
他的神态不甚猥琐,让苟婶儿不由地往歪里想了去,探过身感兴趣地问,“真的假的,5个男人?她也消受得了?”
苟婶儿丈夫难得有人显摆村人皆知的消息,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原来这5个人出现的突然,一来就住进了苟珍珍的家中。想这苟珍珍是积年的寡妇,模样又不差,门前的本就是非多。一下子住进来5个男人可是轰动全村的大事,也是现在小沙田村没了村长,没人出面清理门风,不然苟珍珍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搁到以前可容不得。
苟珍珍有个独子,刚满十岁,众人没少找那小子打听。
那小子也是个‘傻’的,只要人问,他啥都往外说,听得村人一面大呼伤风败俗,一面兴趣盎然。
比起唱大戏还要精彩多了。
“你离他们远点,邪乎着呢,一人眼睛上长了个大包,还会动呢。”苟婶儿丈夫最后警告苟婶儿。
“那俺可要看看。”他的警告反而勾起了苟婶儿的兴趣。
苟婶儿丈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