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心脏一阵狂跳,摸摸口袋里的手机,“没工作时候我可以玩儿手机么?”
毛晶晶看她一眼,忍不住乐了,“唉,还是小孩子啊,都像你这么乖巧我就省心了。没工作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用值班台电脑看剧都可以,只要保证不耽误事儿。”
“唉,我就上网跟朋友聊聊天。”温钰薇呼一口气,搬个凳子靠墙坐下,一路搜索度假山庄的新闻,确实是谢家的产业,有些老板的家庭信息,公开的都是年纪很老的大叔和爷爷了,没有年轻一代的。
但是她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谢东临,就是自己任务里的那个,可他们又不是一个人。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系统仅仅直接从现实取材,省了造n的功夫,还是这两个世界真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如果这样,以后自己还会遇到温家遇到的那些人、遇到那边一些同学和接触过的其他人吗?
……我大概遭遇了世界上最奇葩的初恋了吧。
重新把手机揣回去,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按了按胸口,试图打散积郁不去的那股憋闷。
才表白了互诉衷肠,转眼间就换了世界,直接不认识了。简直人间惨剧。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周,温钰薇逐渐习惯了早中晚甚至夜里紧急处理谢东临发飙砸东西的生活,连仓库那边的都给这间vip套房准备了好几套备件。
这天早晨他惯例砸了药,温钰薇又去收拾,医生被他用玻璃杯砸破了头,出去包扎,护工取餐保姆下楼。
温钰薇在收拾的间歇里,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偷看他,一个是他明显病的很重,看着就叫人担心。
另一个原因就有点不好启齿,失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立刻心如止水,总要花些时间说服自己。
有一个一样的人在眼前,哪怕再怎么控制自己,哪怕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不一样的,告诉自己那相似度还不如双胞胎呢,也没什么用。该糟心的时候还是糟心。
温钰薇可以保证自己不多说话,不做任何多余的行为,却总是忍不住关注他,不自觉偷看几眼。看完了心里又难受,忍不住暗暗叹气。
“你叫什么?”轮椅上的人忽然问了一句,他甚至把轮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服务生。
温钰薇愣了下,对上他病恹恹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酸,低下头站成酒店服务生的标准姿势,“我叫温钰薇,先生。”
谢东临攥紧了轮椅的扶手,又有些犹豫了,这个人可能走出门就把他卖了,太冲动了。最后他心里叹了口气,安静地转回去,什么也没说。
温钰薇站在他背后,沉默地等着,直到医生回来了,对方再也没发出声音。
对方只说了四个字,语气平和,没什么中气,带着点病里的疲惫,只有四个字。
温钰薇仅仅从这四个字就觉得,之前那个非常暴躁地砸东西袭击人闹事的他,是假的吧?
她试图找到点蛛丝马迹佐证自己的猜测,但是对方再也没出声。
一连三天,温钰薇固定工作完毕之后,打扫也尽量慢一点,想办法多留在房间里一会儿,对方都一个字都没说。
因为她的安分守己,照顾谢东临的医生护士逐渐放松了警惕。
毕竟时刻面对一个狂躁的病人是非常危险的,又不能把他捆起来,三个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受过伤,有人帮忙看着,能远离一会儿也好。
所以这一天,温钰薇打扫完毕后意外被叫住了,保姆递给他两个很大的保温桶,径直命令道,“帮我照顾少爷吃饭。”
“……哦,好的。”温钰薇愣住,直到保姆跟着医生先后离去,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正是楼下餐厅的午餐时间。
保姆通常因为照顾谢东临吃饭,都要耽搁到下午两三点才能过去吃上饭。看来她有点忍不了了。
温钰薇抱着保温桶去套房的小餐厅放好,里面三菜一汤,一小碗米饭、一个花卷,打开盖子热气腾腾喷香扑鼻。
筷子汤匙都摆好,她去叫人,“先生,午饭时间到了。”
谢东临本来斜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惊,睁开眼直愣愣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把毛毯掀开,扶着轮椅扶手站起来,慢悠悠走到餐厅去了。
温钰薇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对方腿受了伤不能走路,没想到他活动自如。
那每天坐在轮椅上是为了什么,甚至在房间里来去都是坐在轮椅上的。
谢东临坐在餐桌前面,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午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喊那个吓愣了的服务生,“给我倒了。”
温钰薇极力镇定下来,走到他旁边站定,深呼吸了几下才能平稳说话,“不和您口味吗?我可以叫人做别的菜送来。”
“不,我不挑食,”谢东临抬头,仔细打量女服务生脸上的表情,对她紧张的冒汗的样子非常满意,知道怕就好,他缓缓张口,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有人在这饭菜里给我下药,所以我不能吃。”
温钰薇这下再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