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画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酒过三巡,万芩也填饱了肚子,看见西妙独自起身去了屏风旁的小几边喝茶解酒,怕她不舒服,也跟着去瞧她。
“头晕吗?”万芩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担心道。
“不晕,平日里在家有宴也是会喝些的,别担心,就是口干,喝点茶润润。”西妙笑道。
万芩见她这般说,这才放下了心。
桌边只剩了挺禾和高义二人,一个酒兴未尽自饮自酌,一个坐在一旁看着刚刚众人写下的小令,高义酒多不自知,不时拉着挺禾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开着窗的窗棱上,秦白易和赵霆单腿拢拉的斜坐在上面,手里都拿着个细颈小酒瓶,一边赏雪一边对饮,一个不时眼角扫着万芩,一个偶尔回头偷看西妙,窗外黑夜漫漫,大雪纷扬,少许落在秦白易和赵霆的肩头,被温暖的斗篷化去。
屋内炭火燃燃,温暖如春,万芩朝秦白易看去,正好看到一片雪花飘落在瓶口之上,秦白易薄唇轻启,鲜红的唇瓣便附在了白瓷之上,仰头连同那片雪花一道喝了进去,许是酒水辛辣,桃花眼角晕上了点点红痕,旖旎诱人。
万芩只觉喉头一紧,赶忙转头看向别处,一股冷风吹来,顿时让她清醒了许多,酒色误人一点都不错!
一直坐在小几边挥毫的明栾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将手中的丹青吹了吹,递给了窗边的赵霆,众人都忍不住为了上去观看,一炷香前赵霆颇为骄傲的说明栾最拿手的不是护卫功夫,而是一手的好丹青,众人皆是不信,如今一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五尺长的布帛之上,正是他们六人,窗外雪景迷人,窗边仰头喝酒的秦白易fēng_liú散漫,看景出神的赵霆满足欣慰,桌边谈笑的林高义弯眼开怀,翻看小令的王实知温润雅涵,屏风前斟茶的郭西妙醉意连连,娴静淡然,一边的万芩脸生红晕的望着窗边。妙笔生花,出神入化,看着众人夸赞明栾,赵霆仰头大笑......
挺禾浅浅笑着,转身去了案旁,将笔拿来,接过那画,在上面就开始添置起来,半盏茶的功夫,那画上的小几边便坐了个低头挥毫的人,林高义拍手道:“妙啊!怎么能把明栾给忘了呢!这才是真的齐整了。”
明栾有些错愕的看了看王实知,又看了看赵霆,一时竟有些呆愣,赵霆开口道:“还不谢谢挺禾。”
明栾这才回过神来抱拳道:“多谢王公子。”
挺禾扬唇一笑道:“不必多谢,你本就该在上面。”
从天鲜阁中出来,街上已是人影疏疏,地上也积了层不薄的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闷声响着。七人一时静默无声,玩闹之余总会有些疲累,林高义踩着虚浮的步子,一手搭在挺禾的肩膀上,笑着对余下五人道:“前头不同路,我先把挺禾送回去。”
秦白易点了点头嘱咐道:“你酒多了,路又滑,小心些。”
林高义将剩下的一只胳膊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难得你还知道关心我,我当你心里只有你的芩儿呢。”
万芩听了这话脸又红了个彻底,秦白易一把将他那只胳膊取下来道:“少自作多情!你摔倒就算了,我怕你顺带拉倒了挺禾!”
众人轻笑,林高义嘟着张嘴,不开心的嘟囔着:“哼!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死黑难,你给我记着。”说完就搭着挺禾和他们告辞,出了街口拐了弯。
秦白易看着他的背影,回身叹了口气,对剩下的几人道:“那我也先送芩儿回去了。”
万芩看着他和赵霆告别,扯了扯他的衣角道:“你送我了,那妙姐姐怎么办?”
秦白易却是不理,拉起她那被风吹得冰凉的小手,就转出了巷子,低声在她耳边道:“放心,你妙姐姐有人送。”
见万芩睁着双满是疑惑的眼睛,喜爱的不行,低头就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了一吻,还没待她回过神来,就笑着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郭西妙只觉尴尬却也不敢追上去破坏他二人的世界,只得站在原处看着万芩越走越远的背影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后就传来了赵霆清爽带笑的声音:“郭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府。”
西妙回身看了看笑容淡淡的赵霆,无奈的欠身服礼道:“那有劳小王爷了。”
赵霆侧身朝明栾低声耳语了几句,明栾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赵霆紧了紧身上的黑狐斗篷,走到了西妙的身侧,两人一时无言,只是静静的向典客府走去。
巷子黑暗,地面又有些湿滑,西妙酒气未解,只觉一阵眩晕,脚下险些滑倒,赵霆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的胳膊拉住,“小心!”
二人第一次靠的这般近,雪色映衬之下,西妙的睫毛颤颤,白皙恬静的面庞上,两颊红晕淡淡,一张樱桃小嘴朱圆红润,衣间阵阵香气隐隐传来,赵霆竟有些看的呆了,西妙稳了稳身形,轻笑道:“西妙失礼了。”赵霆看着那诱惑非常的红唇一开一合,只觉喉头干痒,忙悄悄松开她道:“路滑,慢些。”便轻咳了一声缓缓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