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宣称在整修旧楼,还扬言势必要赶超自己即将在顺天道新开的那家,但事实上是因为维持不下去才关门的,如今他日日谎称不在颍都,但几番躲下来,还差点儿被砸了店,整个颍都也没人再愿意给他拿印子钱。

尹黔原本是左中侍郎的人,最近频频出问题,又被查出背着徐家收印子钱,想必在左中侍郎那里也没讨到好果子吃,寻不到门路,这以为是她搞的小动作,才想到来请她帮忙,可这些都是她刚才得知的。

这样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倒是像极了封沐影所做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行,这还远远不够,本王要你做我的王妃,若你不愿,本王可以入赘到你鲜品坊。”

灵染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想到那日对方揽着自己歪坐在桌前,目若暄星,面如冠玉的俊美样子,不由脸有些发烫,埋头浸了些水后,起身拿起旁边挂在屏风上的雪锻绸衣穿好。

这世封沐影变了太多,上一世,入赘这样的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从岚王口中说出呢,他还是那副高冷无俦的样子,只是在她面前,似乎又有那么一点不同,甚至灵染有时候觉得,他和她一样,似乎知道些什么,例如,封沐霖还没冒头,但他那种有意无意防范的态度,封沐锦手段歹毒,前世害她最深,他也曾几次警告自己离他远些。。。

如果不是和自己似的也重生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世的封沐影观察力多么敏锐,或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封沐霖他们暗中做了什么,让他知道,而且感觉到了危机。

灵染揠了口茶,想了想,不由笑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比让封沐锦不去挣皇位挣到头破血流更可笑。

她蜷腿坐在玉檀木流苏罗汉床上,膝上盖着薄毯,宽松的白色绸衣衬得肌肤越发玉似的雪白,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到极点,弯腰随手从矮几上拿起一本《财务恒通》看起来。

这本书里面大多讲的是世学经济的东西,灵染上一世没时间研究,这辈子倒是看明白不少,也是如今才知道远离宫中争斗,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物业流通,当以贾朝争治。”

灵染读了几行,发上的水珠落在背上,惹了大片冰凉,秀禾也不知去哪儿了,往常都会在身边伺候,今天八成又去前面打听尹黔的事了,自从知道上次自己差点儿死在沙口关的人手中,秀禾如今听说尹黔那里出了事,就一直打听天客居又关了几家,又被几家人追债这些事云云,大概是有种解恨报复的感觉,小女儿家的心思,灵染也懒得管她。

灵染用手将湿发拨了拨,男子的冠发比女子好梳,所以灵染日常睡觉前就直接散着,如今乍然被一方干净柔软的毛巾覆在脑袋上时。

她是懵的。

“你现在胃口这么大,都要和朝廷争地盘?”

一声魅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灵染回头,就见封沐影嘴角噙着抹笑,狭长的眸子睨着她,手中力道均匀的给她拭着头发。

“你怎么……”

灵染除了惊讶一时还有些窘迫,往常都是趁她睡着,她意识不清的的时候偷偷过来爬墙,今天怎么这老早,想完之后,灵染才想起她刚才再想什么,说的好像自己都么希望他在半夜过来沾自己便宜似的。

头顶上轻柔适中的力道让她出奇的没有躲开,缓了片刻,她才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封沐影停了手中的动作,顺着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很难想象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她头发中穿梭的样子,灵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来同你赔不是。”

那清俊的声音宛如从幽谷中传来,轻轻勾动着某根琴弦,知道他在说外面的流言,灵染诧异一瞬,随即寒着脸道:“传都传出去了,你和我赔的什么不是?”

封沐影脸僵了僵,随即又听灵染故意讽他道:“况且,这事不是对你更不好?你一个王爷,连断袖龙阳这样的禁忌都能自己传出去,和你一比,我自然也就没什么了。”

“你还在讥我?我不是说传你和我…,我是说今日岳明珠的事情。”

灵染看他一眼,懒懒道:“你说她啊?我可不在乎,想这事哪里有看这些生财之道来的高兴。”

封沐影也乐了,越过身子将她瘫在膝上的书翻了一番。

“朝廷分权与乡、藏富于民本没错,但若过于重农抑商,势必会让地方分治,经济不前,从古至今,无论任何国家政权,如果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就会在各方面落后于他人,甚至会导致内忧外患,危及生存,你看的,可是这个道理?”

灵染不期他一个王爷,还能讲出这样一番完全和政治朝纲驳论的话来,突然就觉得上一世自己和这样的人作对是多么可笑,他们明明是同道中人。

“你一个王爷,研究这些做什么?怕不会被言官参一笔,说你妖言惑众,颠倒朝律?”

“管他们参什么,你觉得好听?”封沐影眉梢跳了下,忽然也凑到罗汉床上,半颗脑袋搭在灵染肩上,一把将人揽住道:“那我再给你讲几页。”

灵染暗叫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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