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爽语气坚决地道:“小豫儿一毕业就陪你来了美国,中间只回去过两天,还是因为她姐姐的事情,她哪里跟大哥有什么事情,我看你不光背被砸了,脑子也被砸了吧,你少胡思乱想!”
斯定中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哭得完全不能自已:“你没见过他们两个的眼神,你没见过!你没见过大哥看她的眼神!”
“你们不懂!不是——”他眼瞪瞪地望着斯爽的神色,忽然大叫了一声:“二姐,你见过对不对!你见过你还来骂我!”
斯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斯定中被她逼得情绪崩溃,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六岁丢了玩具的孩子。
斯爽无奈地说:“你别哭了行不行?”
我站在一旁,抬手抹眼泪。
孟宏辉站在房间门口,一个头两个大。
他过来将斯爽拉住,让她坐进了客厅的沙发里,又走进浴室给我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说:“定中,你将葭豫扶回房间好不好?”
斯定中挽住我的手臂走进了我的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将我抱在怀里。
我靠在他的肩膀,听到他说:“对不起。”
斯爽出面辞退了卡尔丝。
他们离去的那天,我们约了吃饭,斯定中那天要做治疗,我和阿爽,和孟宏辉,三个人在布鲁克林的沙滩大道吃俄国菜。
聊我的学业,聊老孟的事业,聊一些以前的朋友。
我跟斯定中的事情已经败坏至此,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跟斯爽已经算是家人,她多少知道了一些,但也不再深问,我们三个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国内一样,虽然话好像比以前少了,但至少气氛是轻松愉快的。
我们吃到一半,中途孟宏辉电话响。
他接了起来。
“挺好的。”
“和好了。”
“我跟她们俩吃饭呢。”
“我临时陪阿爽过来,那份风评合同交代给了敏华,法务部部长签字后才会往上送到你助理室。”
“嗯,要是有问题,可以让楚益联络他们。”
我有点走神,斯爽仍在跟我说话:“老四要是再敢胡闹,我搬过来跟你们住。”
我笑着说:“孟大哥怎么会依你。”
斯爽抱怨:“他天天忙得脚不着地。”
一会儿孟宏辉又说:“医生有没有去?”
电话那端传来低低咳嗽声,孟宏辉皱着眉头停住了话,好一阵子仍然没停,老孟终于出声:“唉唉唉,你缓缓,少抽点烟吧。”
斯爽望了我一眼。
我赶紧收回心神。
斯爽沉默了一会,她不是藏得住话的人。
她说:“你们两个……你跟大哥……”
斯爽迟疑了一下。
我低着头喝甜汤,只能缄默不语。
“他那天一回国,飞机落地,家都没回,直接找我出来,脸色难看成那样,说完你的事情,又不肯走,我叫他回去休息,他也不理我,我在一旁就纳闷了半天。”
“他就是不说话,一个人拉着我呆呆坐了半天。
“后来老孟有事找我,他送我过去,一路上还是不说话,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一直到我要下车了,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她瘦了很多。”
“我一时没反应,还问,谁?”
“结果他臭着脸直接开了车门,叫我走人。”
“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斯爽叹口气,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斯爽试探性地问:“小豫儿,我是想劝劝你,及早断了念想好,我是为你跟定中好,你们毕竟已经结婚了……”
我说:“我明白。”
斯爽点点头:“那就好。”
我说:“我跟定中的事,不要让长辈知道。”
斯爽答应了:“嗯,前提是他必须得改。”
斯爽回去后,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我:“小豫儿,老四还有没有欺负你?”
终于有一日是斯成。
他声音哑哑的:“好不好?”
我说:“挺好的。”
他说“定中——”
我说:“没有了。”
斯成语气很低:“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处理,要是不想让你爸妈担心,可以给阿爽打电话,阿爽是做姐姐的,你有什么事和她说。”
我说:“我会的。”
斯成还想说话:“小豫儿——”
“斯成——”我忽然说,听到自己的声音,如薄薄的刀刃一样的又轻又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在那端忽然咳嗽起来。
他将电话移开,有人在旁边低声询问:“斯总,还好吧?”
一会儿他说:“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