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一副美人垂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画面,哪个男人见了不心软。
楚阳有心怜香惜玉,可这里是军区医院,来来往往都是铁血军人,就连医院里的女护士,走路都带三分风,周雨薇这幅模样,有点格格不入啊!
周雨薇快要气疯了,这个春花怎么这么难搞,她都放低姿态来讨好她巴结她,结果呢,这个死女人油盐不进,处处说蓝天的好话,见着她冷朝讥讽。
这次也是,当着楚阳的面讥讽她,一点没给她脸面。等她跟莫军华结婚后,怎么整治她,一定要将这个小姑子嫁的远远的,最好给她找个凶悍点的,长得粗狂,像杀猪屠户那样的男人管住天,不听话往死里打,最好打个半死不活。
春花要是回娘家求救,就算她跪下来求她这个嫂子,也得看她心情好不好,心情好她就收留她,心情不好直接赶出去管她死活。
想到春花以后凄惨的日子,周雨薇心里好过了不少,暂时先忍着她,看她以后怎么在她手里讨生活。
扯了扯嘴角,重新扬起了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春花,我没别的意思,看到你在医院里以为你生病了,我只是关……”心你,没有要诅咒你生病的意思。
旁边的病房突然打开,走出个姑娘,一个周雨薇一辈子不想看到的人,打断了周雨薇的话,不客气地责问春花,
“春花,怎么去那么久?磨磨蹭蹭干什么,在屋里就听到你的声音,跟谁说话呢,那么大声,不知道医院里不准大声喧哗,影响病人休养,屋里还有个病人还等着你伺候呢,还不快点进去。”
一打开门,还没看到人,蓝天就教训起春花来,说完了才看到外面不止春花一人在,还有另外两个人在。
一个是部队卫生所的周雨薇,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看他穿着白色大褂,应该是医院里的医生。
完了!春花心底一片哀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紧张地盯着蓝天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言不合便动手,将人打残废了。
蓝天好像才看到她,神色淡淡的点头,“周护士也在啊!”
目光在周雨薇及旁边的陌生医生身上瞟了眼,回头看向春花,“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
春花应了一声,就是不肯进去,好像脚生根走不了,瞥见蓝天目光往她身上瞟,慢吞吞的挪,好像怕踩死地上的蚂蚁。
楚阳似不经意扫了眼蓝天,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美得如此张狂嚣张肆意,宛如牡丹,雍容华贵,艳牙群芳。如此妖艳的姑娘,神色又是如此的淡漠,宛如雪颠之上的寒梅,独自怒放。
矛盾的个性,不会让人觉得违和,反而给人一种她本是那样的人,自然又真实。
楚阳好似心底开出了心花,心跳如擂鼓,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离他如此近,而他差点错过了他与她的邂逅。
周雨薇整个人好似遭雷劈,呆若木鸡,目光呆呆地望着蓝天,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蓝天会在这里?她不是走了吗?
马娟娟跟她说,蓝天不知因为什么,跟莫军华闹起来了,离开了部队,现在人在这里,难道是后悔了,所以又回来找莫军华了?
那怎么行?
“你为什么在这里?”周雨薇受不了这个想法,冲口而出质问蓝天,“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周雨薇要崩溃了!
春花被周雨薇的质问惊吓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走到门口的蓝天,听到周雨薇的责问,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蓝天掠了眼病房门口边站的莫军华,反问她,“还是医院里有这个规定,除了军人医生护士,其他人不可以来这里。”
春花摇头,“没有这样的规定啊!我天天来,怎么没听医生说过啊。”
春花的表情很茫然,她来看顾赵利快个把月了,从没听说过这事。
蓝天垂了垂眼,不想看到春花犯蠢的样子,好似站累了,身子一软,往后面倒去,动作很隐晦,春花她们几人,根本没察觉到蓝天的举动。
后面门口边站的莫军华,余光一直瞥向蓝天,见她要倒了,跨步向前,站在蓝天后面,时机把握得刚好,他一站过去,蓝天顺势倒靠在他身上。
外面几人看着,好像莫军华突然从病房里出来,站到蓝天身后,然后蓝天靠在他身上,两人依偎在一起。
男的英俊,女的艳丽,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画面太美,又一次刺激到周雨薇,恨不得冲向前去,将蓝天从莫军华怀里拖出来,当众‘拍拍拍’扇她几耳光,而她站过去跟莫军华站一起,看着蓝天从云端跌落尘埃里,那样才痛快。
楚阳目光闪了闪,视线扫过莫军华,而后落在蓝天身上,这姑娘的身份不言而喻。大庭广众之下,敢依偎在莫军华身上的女人,除了他的新婚的小妻子,还能有谁。
一个乡下了来的泥腿子,什么都没有,怎么配拥有这么美好的姑娘,这么美好的姑娘,就应该配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一段佳话。
蓝天撇了眼面容扭曲的周雨薇,勾了勾唇角,讥讽地说,“周护士,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周雨薇的怒喝,引起来往军人的注目。
蓝天神色冷漠,清冷的眸光,好似看穿了周雨薇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面对着周雨薇癫狂的质问,她神色平静,眸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