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一直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一个蓝色的夹子,一会儿在那上面划两下,一会儿又吩咐男人们如何摆放那些铁管子的位置。从她下车到男人们干活,她一直都没有朝大宝二宝这里看上一眼。

好奇心驱使兄弟两个向那卸下来的管子边上靠近。

那个女人也走了过来。她只是看着张大宝身上的衣服有些太紧,不合身,穿得像张佩思演小丑时的装扮,有些滑稽,女人微微笑了笑,大宝局促的不行,而二宝却是非常贪婪的在女人经过他的身前时狠狠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女人走过的空气里有一种撩人的清香。上学时候,城里的女孩子身上都有那种清香味儿。整天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乡下女孩子是绝对没有的。

“都说乡下民风纯朴,我看是世风日下喽!”一个正在卸货的工人朝张二宝与大宝两人瞥了一眼说道。

“你发着工资,让人干?”一个小伙子朝那上了年纪的说道。

“人要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还算个人吗?”那人反驳道。

“你要是把你今天的工资开给我,怎么样?”张二宝终于开口了。

“你不是哑巴呀?”那个开始喊张二宝兄弟两人搭把手的工人笑着说道。

“你那嘴不会也像我那些牲口一样一天住都不住的嚼着吧?”张二宝对这些自以为优越的男人向来就没有好气。

“你小子骂人?”那人有些火恼了。

“我是骂的人吗?”张二宝笑着看向哥哥,哥哥的身架要比自己高出十多公分。虽然二宝虽然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在村子里也算是不矮的青年了,但与哥比起来就显得玲珑了一点儿。

“嘿嘿,你是在骂咱家那头笨牛呢。”大宝也傻笑着配合了起来。

也许是刚才那个司机在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二宝与牛角力的情景,再加上大宝的大个子,更让那人气短。那人朝二宝兄弟二人阴阴的笑了笑,那意思是你们等着。

听到兄弟两个一唱一合的说着,那原来一直在指挥卸车的女人也忍不住笑了,漂亮的嘴角抿了抿,意思是:“逞一时口舌之强。”

二宝看着那女人的小嘴儿心想,要是亲上一口,这一辈子也就足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卸完车之后就有人开始在那里架起测量仪忙活起来,女人不时在夹子里的本子上记录着测量人员报出来的数据。

“就这儿了!”女人走到一块平地的中央,用她那半旧的旅游鞋在地上划着,立即就有一个小伙子上前用石灰粉打上了圆圈圈。

“你们这是做啥?”张二宝从哥哥手里接,卷了一根纸烟吸起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女人离得他最近,但他好像是想让所有的男人也都听到,他担心的是那个女人不会正经跟他说话,她看都懒得看他,就更别指望能跟他这个乡下人搭腔了,城里的女人就这德性让二宝讨厌。

自从这个女人下了车,二宝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女人的身子,不能碰,难道还不能看看了?反正看得再多也不犯法。更何况,他也没想在这个女人的心里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你就是心里骂我是sè_láng我也认了。

让张二宝没有想到的是,女人那好看的嘴唇里竟然还能蹦出两个字来:“打井。”

“打井?呵呵,什么眼神儿呀,这里哪有水!”张二宝的语气让所有的人觉得他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第二卷 正文 第002章 睚眦必报

第002章睚眦必报

“我们可是县打井队的,打了多少年的井了,你说没水就没水了?”一个小伙子指着对张二宝的话毫无反应的女人说,“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省水利局里派下来的技术员!”

张二宝的眼睛也不大,跟哥哥的眼睛一样,就像是用篾子割出来的两条缝儿,他蹲在那儿,脸正好冲着九点多钟的太阳,“技术员?搞什么技术的?”

“傻子,当然是地下水勘测技术了,人家可是工程师!你一个土蛋子懂个球!”那个小伙子并不是特意在讨好那名女工程师。二宝虽然知道自己不会与那女人会有什么故事,但他敢肯定那小子也绝对没戏,他就是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提上一辈子的鞋,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正眼瞧他一次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只能都算是人类,这已经让那臭小子运气了。

“呵,别说钻那么一个小眼儿,你就是把这一块地给翻过来,也打不出水来的。不信就等着瞧!”

那女人的涵养直接超出了张二宝的预料之外,不论张二宝说什么,她都不置一词,别的男人都觉得张二宝简直就是一坨,说出的话来都臭不可闻,而这位模样俊气的女人却毫无愠色,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个闲得无聊的张二宝当回事儿。她的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好像张二宝的话不过是不小心放了个屁,瞬间就被这山沟里的风给刮得一干二净。

“肖工,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市里那个疯人院的保安得换了?我看也太不守职责了,怎么也不把门儿看好,净让里面的病人到处乱跑?”那个跟二宝说话的小伙子朝肖秋雁挤了挤眼笑道。

漂亮女人好像并不欣赏他的这个冷笑话,因为太过污辱人。但她也决不会去跟一个毫不相干的农民解释为什么会把井眼选在这里。她觉得对牛弹琴的人比牛还笨。在市里勘探队高工的智慧与学识面前,这个狂妄的小子的智商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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