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大太监立刻叫道:“退——朝——”然后还不忘带着那一摞奏折紧跟着武元熙走到后殿去。
就在文武百官一起下跪道:“恭送帝上!”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小鹞子飞进了大殿,在大殿裏面盘旋了一会儿仿佛在找什麽人,但是却忽然“咚——”地一声撞在了大殿的横梁上。
那小鹞子顿时像失了翅膀一样坠落在大殿前面的台阶上。
上宫大太监急忙挥手招呼旁边立着的中宫太监道:“赶紧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扔出去!别汙了帝上的眼!”
武元熙却早就看到了那只撞得头晕目眩的小雪鹞,听到上宫大太监让人把它扔出去,武元熙轻一擡手,示意中宫太监别动,他自己倒是走近了那只白色的小鹞子。
那只小鹞子不停地甩着头,扑棱着翅膀,仿佛把脑袋撞坏了,已经不知道怎麽飞起来了。
武元熙单手抓起这只雪鹞,仔细检查了一番,对着大殿之下久不敢起身的众卿道:“众爱卿可有识得这种鸟的?”
殿下的众人擡头望了望,却又叩首在地,没人认识这长得像猫头鹰又像游隼一样的鸟是什麽品种!
武元熙又看了看这只呆头呆脑的小雪鹞,然后就把它带下了大殿。
大殿之下久不言语的文武百官,大都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站在后殿的几个县城的特使还小声议论起来。
“玩物丧誌啊!”郎西郡特使道。
“出去再说,出去再说!”幕天郡特使拽了拽郎西特使道。
“这都兵临城下了还有什麽好上朝的,估计就直接等着退位呢!”郎西郡特使甩开了幕天特使,又凑到南溪郡特使的耳边道。
“呵!可不是麽,奏折都批不完了!估计啊又回归本性喽!”南溪郡特使冷笑道。
上书丞相走到他们身边时大声咳嗽道:“这麽大胆,不怕掉脑袋麽!”说完冷“哼”一声出了大殿。
跟在上书丞相身后的楚艺彬也冷冷道:“郎西特使、南溪特使,你们的府邸应该不在鸿阳帝都吧!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家眷还健不健在吧!别再这裏妄议帝上!”说完,楚艺彬也离开了大殿。
跟在兵部上卿楚艺彬身后的吏部上卿瞪了一眼那几个特使却并没有多说什麽。
不过跟在吏部上卿身后的刑部上卿却义正言辞地大声道:“走吧!跟我去刑部走一趟,各位特使大人!”
南溪特使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道:“刑部上卿又不是吏部上卿,这按照大周的律例,官员调拨惩处都得由吏部上卿来安排,什麽时候轮到刑部上卿来这裏管閑事了!”
南溪特使身边的郎西特使也仿佛听了笑话一般冷笑道:“上卿刚刚入朝为官,恐怕这规矩还没摸透彻吧!若要治我们的罪,得先启奏帝上,帝上批準了,我们才会去刑部领罚,不然,上卿大人!您虽是一等官阶,但是动不了我们!”
“哦?是麽?”说着刑部上卿就从官服中掏出一块金铜玄铁令道:“见此令牌如见帝上,各位特使,跟本官走一趟吧!”说完兵部候在大殿外的下卿们一起涌入殿内,扣押了那几名特使。
慕天郡特使一脸无辜道:“上卿大人,臣下什麽也没说啊!为什麽抓我?”
昆山郡特使更不知所措了:“上卿大人,臣下一句话都没说啊!”
“柳闵玉!你好大的胆子!帝上!我们冤枉啊!臣下都是为了大周,为了帝上着想啊!”南溪特使跪在地上就开始大吵大嚷,一副撒泼耍赖的架势。
柳闵玉厉声喝道:“来人啊!将南溪特使押回刑部,妨碍公务先鞭笞二十再行受审!”
“是!”两个兵部下卿几乎是拖拽着南溪特使出了大殿。
“武元熙,你就是个昏君,保不住大周,现在就拿我们这些官阶低的人出气!你有本事别打我们,攻出城去打栎国和振廉王带来的兵马啊!”那南溪特使似乎是狗急跳墻了,一边被拖拽着一边疯狂地骂着武元熙,“武元熙,你都到了别人说你两句你都听不下去的地步了,你等着留下千古骂名吧!大周迟早毁在你手上!”
被押起来的郎西特使倒是战战兢兢一句话不敢说,仿佛只要一开口,自己就会被立刻问斩一样,刚被押了几步路,就昏了过去。
柳闵玉本也每当什麽大事,于是就让两个兵部下卿继续拖着他往前走,谁知他忽然醒了过来,而且力气似乎也一下子变大了,双手一挥便挣脱了那两个兵部下卿,一跃而起对着柳闵玉的后背就是一掌。
柳闵玉急忙闪躲,却不想他的功夫并不弱,一击不成又向着柳闵玉闪避的方向攻去。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柳闵玉,满是杀气,仿佛今日不将他杀死,就誓不罢休!
此时楚艺彬也赶来帮忙,但是二人的功夫虽好,但是这手中没有兵刃,又忌惮这勤政殿之外还站着许多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怯懦文官会牵连受伤,二人联手合攻竟也没讲这郎溪特使给擒住,反倒让他趁机逃了!
楚艺彬一把抓住準备追出帝宫的柳闵玉道:“别追了!”说完便对着他使了个颜色。
而柳闵玉似乎也明白了什麽,道:“我们快回去!”
不过二人回来的时候,勤政殿外已经一片狼藉了,几位身着深蓝色锦袍的司马上卿已经就地处决了那几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