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绽咬唇, 谢乔已经跑过来了。

“我今天住在谢乔这边。”她老实的说。

那头脸耷拉下来,他大半夜赶过来, 在楼下等了她一个多小时, 她不仅不打电话过来,她还不回来了?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夜不归宿?”他的声音夹杂着情绪。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她说完发现有点不对劲,又问:“你在公寓里?”

他开了车窗,把烟灰掸在车窗外:“嗯。”

一秒两秒……

她揪着衣服, 又不是她让他去的,干嘛一个“嗯”字就让她认怂, 她是真怂, 抱着电话, 乖乖的说:“我在金宝市场这边, 在公交站台等你。”

“好。”他说完就挂了。

谢乔拎着东西,回头看那城管头头对着她笑, 笑的可欢,顿时就想跑,奶奶的, 钱也罚了,检讨也写了,难不成还怕他不成?不过她是真怕, 毕竟一盒子套套还在手上。

陆绽看她过来, 从她手机拎过支架和马扎, 略带歉意:“不好意思, 谢乔, 我可能不能住你那了。”

谢乔整了整因为跑太快而飞起的衣服,调笑道:“darby大神来接你?”

陆绽点头:“嗯。”

谢乔说:“不错嘛,很上路子。”

送她回了出租屋,陆绽才去门口的公交站台,走的时候谢乔贼笑着往她的包里塞了两个杜蕾斯,说是备用又把口袋里鼓鼓得钱拆出来分给她一半:“明天周末,我们换个地方摆摊,你还来不?”

陆绽深知自己今天啥也没干也不好意思拿钱,把钱又塞给她:“当然来,但钱明天再分吧,今天也罚了不少钱。”

谢乔把地上的衣服往旁边踢了踢,腾出个走路的道:“我现在又不是很缺钱,你就拿着吧。”

陆绽想推脱,谢乔摆脸:“别客气,现在不是客气时候,等以后发了想怎么客气都成。”

她送陆绽去公交站,顾湛肖的车子已经停在那了,谢乔自来熟的朝顾湛肖挥了挥手:“darby大神,你好啊。”

顾湛肖推了车门下来,他也是刚到,迈着修长的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嘴角象征性的抿了一条线:“你好。”

陆绽看他来了,低着头拎着小包跑了过去,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我和绽绽就先走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对旁边的谢乔说。

谢乔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darby吗?当初真是日了狗了才相信这样的男人不会沉迷女色,看来男人还是不能只看外表,darby都能这样,还好钱浩可能是gay,不然她要吃醋死。

顾湛肖对她这声“绽绽”在外人听来是爱称是情话,可陆绽心却漏了一拍,听起来这么恩爱,怎么觉得有点诡异,他这么温和一定是有什么算盘。

“嗯,注意安全。”谢乔说。

陆绽扒在车窗上对谢乔挥挥手,比了个嘴型“明天见。”

车驶了出去,两人也不讲话,音乐都没放,连空气都安静了,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陆绽想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

“你今天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讲一下。”她揪着安全带,看他。

他并没搭理她,陆绽又说:“你今天训练累不?”

他不讲话,她继续:“我今天不是故意挂电话的。”

方向盘转了一下,车停在了路边上,完了,陆绽想他真的生气了。

“几点了?”他问。

陆绽摁了一下手机:“一点半。”

“晚上干嘛去了?”他靠在驾驶座上,颈椎疼了起来,已经疼了好几天,整个颈椎骨都要断了。

陆绽低着头,难不成告诉他她去卖套还被抓了,她又不傻:“我就和谢乔去吃饭然后压……压马路。”

“手指不要打圈。”他的声音清冷而干脆。

她咬着唇,低着头,不讲话。

“干嘛去了?”

他声音一大,她就可怜兮兮的睁着眼睛看他,手指头伸过去揪着他的衣服:“我没干坏事。”

她一这样,他就拿她没辙,顿时积攒的脾气就泄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事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换个时候问,只要不是坏事,就能撬开,他不急。

声音顿时变得温和:“几天不见了?”

陆绽早就知道他就吃装可怜这套,巴眨着眼:“六天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七天。”

过了十二点了。

“那有没有想我?”

“想了。”

他每次见她都要问,他的台词不变,她的回答也不变。

“有多想?”他问。

她眨着眼:“很想很想。”

她的回答他很满意,他脸上蓦然的就笑了,小酒窝熠熠生辉,陆绽这才放下心来:“不回家吗?”

心底里早把东城的公寓当成了归宿,他俯身凑过来,在她嘴上落下一吻,才发动车子回去,开了半路,颈椎又开始疼起来,他胳膊活动了一下,陆绽歪过头:“你怎么了?”

“没事。”

开回去还要三十分钟,颈椎刺痛着,他强迫自己坐直才好受些,额头上密密麻麻沁出些薄汗,以前也疼过,不过没这么厉害。

“你哪里不舒服?”她有点急。

“坐太久,没运动,有点累。”他说。

陆绽没有了解过电竞选手,只知道他们在台上打游戏很耀眼,迷妹也很多,从来没想过他们背后的训练多严苛。

她心事重重,回了家,换了鞋:“你躺沙发上去。”

顾湛肖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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