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至少我认为除了东厂中人外侯爷还得罪了一个万万
不能得罪的人啊……」心怡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道。
「是曹化淳?他竟有如此大的胆子」云傲道。
「可能是他下的手,但做出这种决定的应该不会是他,你想谁能指挥他做这
种事呢?」心怡道。
「是……是皇上……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李侯爷……」云傲涩声道。
「这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当今圣上杀伐决断绝非天启可比,他借机除掉侯
爷这个绊脚石顺便嫁祸给魏阉,反正他也死定了倒不如让他死前背上所有的罪名。」
「皇……崇祯他怎可如此狠毒无情?我要为侯爷讨回公道……」云傲怒道。
「算了吧,我们这一切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又如何?你进宫去把
崇祯杀了为侯爷报仇?然后会怎么样呢?」心怡转身抱着他的虎躯轻声道。
「唉……侯爷一心为国对他忠心耿耿,劝谏反对他的种种举措也是希望他不
会铸下大错啊,可是……可是……他心胸如此狭隘狠毒做事不留余地,他真的会
是大明的中兴之君吗?」云傲尽中深深产生了一种恐惧。
傲雪依旧被蒙着眼悬在房中,腹中的妖胎已经不在了,他到那去了呢?那阉
狗怎么样了?她等待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突然束缚在身上的天蚕丝一晃从当中
断了开来玉体顿时摔在地上,身子被禁制了太久手脚竟半天仍动弹不得,要拔出
身上的天蚕丝恢复行动恐怕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你听着,我现在放你走……我也要走了……」耳边传来九千岁低沉的声音。
「阉狗……我要杀了你……」傲雪疯狂的吼叫着,玉体在地面上蠕动着但却
站不起来。
「唉,你就算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我的孩子被张若水所得,他是崇
祯的人,他用这个孩子迫我不得抵抗,如今我大权旁落已经是一只日落西山的没
牙老虎了,你想要报仇尽管可以追上来杀我,你是开腹取子chù_nǚ膜始终未破,我
被崇祯贬去凤阳为先帝守陵,我想他们应该会在半道上动手的,只是我要杀我恐
怕还是要付出代价的……」九千岁冷笑道。
「哈哈……阉狗我早说过你会有报应的……你的报应已经到了……你别走,
等我恢复了功力后要亲手杀了你……」傲雪嘶声力竭道。
「那也要等你恢复功力之后吧,我没空再等你了……你恢复功力这些铁门自
然困不住你……到时你就只管往南来追我吧……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杀的了我
……」说罢九千岁回身出门将三尺厚的铁门推上。
「别走……别走……阉狗……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别走……」即使关上了
铁门九千岁依旧可清晰听得傲雪在门背后的嘶吼声,这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
「娘……」山林之中一个小童正背着一筐草药向小屋奔去,大腹便便的晓丹
自屋中走出掏出手帕为小童擦汗笑道:「忠儿,别要太累了,娘自己能料理的—
—。」
「娘,您要照顾晓雨姨娘,又怀了孩子……忠儿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一
脸憨厚的耿忠道。
当日极乐坊大战之前晓丹就将耿忠暗中救出藏在安全之所,京城爆炸之日他
倒也是安然无羔,后晓丹带着母亲的尸体和昏迷的依亭以及途中救出的红蝎黄蜂
逃出又带上他走了上千里在南方一处山林中安家可谓过离俗世只为避开张若水的
耳目,同时想方设法研制解除忘忧散的解药,平日里则只能用药物将依亭迷昏不
让她恢复行动,红蝎黄蜂二女被解去疯狗丸的毒性后甚感激千恩万谢后亦自离去
了。
「唉……这个孽种我怀了整整十三个月了,我喝了好多药想要打掉可就是不
管用……」晓丹无奈的看着鼓鼓的肚子,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后她的肚子就鼓了起
来竟身怀有孕她都不知这是谁的种!想要将腹中胎儿打掉奈何无论多少药灌下去
都是无用再加上耿忠连连劝慰称这也是一条生命不该这样扼杀,她才决定生下这
个孩子。
摸着隆起的肚子她不禁感叹这个孩子为什么就不是云傲的呢?她和那么多男
人发生过性关系可偏偏就没和他……她不禁一阵苦笑,这个孩子竟在肚子里整整
呆了十三个月,天知道生出来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娘……刚才我在山下集市里听人说新帝登基已经废了东厂把魏阉罢官流放
了」耿忠一脸兴奋道。
「嗯……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晓丹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一直在关注
着外界的事态发展,她选择隐伏不出一方面是怀孕一方面亦是不愿正面再和张若
水发生冲突,毕竟对方的诡诈奸险实在远远在她之上,她实在不愿再失去自己重
视的人了,但是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结拜姐姐傲雪的消息了,她到底怎么样了呢?
若是落在魏阉手中的话若许还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次魏阉落的穷途末路的地步她
会否出现呢?张若水这回又会打什么鬼意?
晚上,晓丹独自一人挺着大肚子去林中采集药物她已经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