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打盆热水,捏捏脚。唉,酸痛死了。”
刘佚揉着脚,龇牙咧嘴。
“哎!好!公子稍等!”
灵绮显然已经习惯了,做贴身亲卫还要兼职这种婢女下人的工作。
没有办法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混口吃的不容易。
连身强力壮的男人也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奋力搏杀,才能博得勉强够糊口的军饷。
不要说她们这样的女人了,不是刘佚的话,她现在估计都已经羞愤的死在青楼了。
人当然要懂得感恩。
所以只要刘佚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青楼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耳濡目染之下,啥不明白。
这小妮子心思贼着呢!
“来了!”
须臾,灵绮端了盆热水进来,亲自用手试过的,温度刚好,稍微有一点点热。
亲手给刘佚脱下鞋袜,鞋子里面的臭气熏的她一阵咳嗽。
捂着鼻子,大声抱怨,“公子,你的鞋子好臭啊!”
“唉!没有办法呀!一直征战,白天天气又热,出了不少汗。要淡定,淡定一点。”
好吧,淡定!
灵绮将刘佚的脚泡在盆里,小手轻轻的揉搓,抬起头来,脸色羞红的询问,“公子,舒服不?”
“嗯……”
刘佚闭着眼睛,舒爽的呻吟了一声,大大的给灵绮点赞,“不错!现在手法越来越老道了!唉,这样下去,我都离不开你了!这以后还得了啊?”
灵绮低着头心中暗暗窃喜,暗想,“就是要你离不开我。否则,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衣食父母。人除了有点小坏,长的也还算可以,也不是那么讨厌。”
最主要的是,小妮子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灵活,她知道刘佚不仅仅只是一方诸侯这么简单,他的目标是逐鹿天下。
到时候好处还能少得了她的。
刘佚一边享受着大保健足浴,一边盯着灵绮红扑扑的脸蛋,出言调戏,“灵绮,晚上别走了,留下来侍寝好了。”
“公子……你又使坏了!人家当时可是跟你有约法三章的!除了侍寝什么都可以!除非你娶我的时候,我就答应你!嘻嘻!”
顿了顿,又低着头害羞的,轻柔的拨弄着刘佚的指丫,说:“你真不怕我告诉大乔姐?我就说你调戏我!想找我侍寝。”
“呃……”
刘佚一阵瀑布汗。
心想,这小丫头这么古灵精怪,嘶,真的被准大老婆知道,可大大的不妙。
抬眼却瞥到灵绮捂着嘴,奸计得逞的偷偷嬉笑。
当下婬笑一声,“好啊!你连主公都敢捉弄了,看我家法伺候!”
弯腰一把就把就将灵绮搂进了怀中,对着屁股就打了两巴掌。
“嗯!虽然有点小,但是手感还不错!”
刘佚心中暗想。
“哎呀!快放开我!你坏死了。”灵绮在怀中用头拱了刘佚一下,一下就挣脱了出来,脸色微红,牙齿咬着红润的嘴唇,委屈的盯着刘佚,“你再这样,我出去了!”
“好!好!我投降!你继续,我错了!给本公子一次机会。”
“嘻嘻!那我原谅你了!”灵绮微笑着继续给刘佚做完足浴,又给他捏了会肩,最后服侍他睡下。
刘佚大呼过瘾,沉沉入睡。
……
第二日,天一亮,被洪家兄弟坑惨了的张节,大骂兄弟俩无能,损兵折将,还连代他们本人都报销了。
想找人发泄都找不到人了,除非去找刘佚讨得尸体来鞭尸。
当下亲帅山越贼军15000,留3000人守城。
带领部将苑御、吴免、华当、以及逃回来的彭绮,出城迎战刘佚,誓要把刘佚挫骨扬灰。
两军在城外摆开阵势。
刘佚新归附武将潘章急着建功,挥舞着家传的鱼鳞长刀,策马而出,以刀指着对面贼军大骂。
“你们这些蠢贼,也敢挡我们刘使君兵锋!还不早点下马投降,非要等到刀剑架颈,那时候后悔就太晚了!”
张节等山越贼军闻之大怒。
彭绮见对面只是未见过面的无名下将,顿时也起了争功的心思,刚巧报之前在刘佚手下损兵折将之仇。
顿时一抖脸上的横肉,对张节一抱拳,“让某去将此贼力擒于大帅面前!”
张节许之。
彭绮挥枪纵马就奔向潘章,大呼,“贼将,纳命来!”
潘章亦策马挥刀,直奔彭绮,一刀当头劈下。
彭绮在马上一闪,回首就一枪刺了过去。
潘章一个侧身,回手就是一刀削向其头颅。
彭绮一缩脖子,挺枪再刺。
二人在马上你来我往,激烈拼斗了二十回合。
潘章突然卖了破绽,彭绮一枪刺了过去。
潘章嘴角扬起一抹奸笑,身子一侧,左手突然拿住了彭绮的枪杆,当头一刀砍向彭绮。
彭绮心中一突,待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惨叫一声。
被潘章一刀连头带肩,砍为两断。
五脏六腑混合着带着体温的热血,乱糟糟的撒了一地,现场惨不忍睹。
贼军大骇。
张节部将苑御视之,手持一把开山刀,纵马就杀了过来,口中大叫,“贼将休得猖狂!待某苑御来会会你!”
刘佚这边早有王野冲了出去,对潘章大叫,“文珪还请稍歇,此贼交于某了!”
说完接住苑御一枪就刺了过去。
苑御怪叫着举刀来迎。
谁知战不三合,被王野一枪刺中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