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来一回,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苏瑞从一旁的超市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袋子,站在后面看了陈若一会儿,轻笑一声。
“过来。”他朝陈若伸手。
就看她回头,蹦蹦跳跳跑过来。
“怎么了?”
苏瑞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两双拖鞋,一大一小,一黑一粉。
陈若刚才沾湿了脚又从沙滩上跑过来,脚底沾满了沙,手扶着苏瑞的胳膊穿上拖鞋又跑去海边冲了冲脚。
有了拖鞋她便不怕踩到什么锋利的东西会划破皮肤,直接走到能淹到小腿肚的地方。
苏瑞也换好鞋子跟上。
浪花一涨一退,不断舔舐着小腿的皮肤,有些痒。
陈若低头轻轻踹水玩,抿起嘴微微笑着。
海边风大,海风吹乱她头发,几缕发丝粘在嘴边。
“苏瑞。”她唤他名字,转过头去找他。
一回头就见他站在不远处安静看着她,黑发湿漉漉的,灰色宽大毛衣被风吹得勾勒出腰侧的轮廓。
“嗯?”
苏瑞走上前几步。
“你怎么这么看我?”
陈若手摸上脸,还以为是沾了什么东西。
…
苏瑞不说话,默不作声地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看她仰着头,便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刚才那个笑容干净澄澈到苏瑞移不开眼。
虽然平常陈若的笑也是那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这个笑里好像掺进些叫做无忧无虑的东西
“你喜欢海边啊。”
“嗯。”陈若低头玩水,指尖伸进水里,“暖暖的。”
苏瑞轻笑,蹭了蹭她的脸:“那我们以后每年都来。”
陈若微愣,她其实从来没想过以后的事,好像飘渺无踪,不知道前边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丛生。
“可我们马上高三了,就没时间了。”
“那就高考结束后来,带你去别的国家看海。”
“好啊。”
青春最遗憾的就是你不知道你所经历的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而它最美妙的所在又是因为你不自知而挥霍这些时光。
“对了,你吃过药了吗?”
陈若摇头,从包里翻出一板药,是上次胃病后配的药。
苏瑞从不远处的小店里买了瓶水。
买水的空挡,陈若已经回到了沙滩上,用之前那个超市袋子当垫子垫在屁股下坐着。
“给。”
苏瑞站着,陈若抬头看他,从他手里接过水,盖子已经被他打开了,只虚扣住。
看着她吃完药,苏瑞挨着她坐下,随意抹了把额头的汗。
抄起地上她刚刚喝完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半,水滴顺着下巴喉结滑下来。
空气中隐隐有些不知名的花香从犄角旮旯处弥漫开来,周围许多孩子跑着闹着,海浪一bō_bō往前涌着,花香似有似无地飘散,过一会儿又席上来。
陈若曲着腿,因为热卷起了一截裤腿,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沙子很松很软,上面有各色的贝壳。
陈若安静坐着,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去拨弄那些贝壳。
她把一些好看的贝壳握在手心里。
自己那处的贝壳都被她翻了个遍,陈若又往苏瑞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凑上前看他那儿的贝壳。
苏瑞穿着灰色毛衣,挑眉看她的动作。
也不打扰。
过了会儿,手臂向后撑着,从后头的草堆里拔了一根长长的野草。
“给我一颗贝壳。”他对陈若说。
陈若摊开手,里面躺着好几颗贝壳:“怎么了?”
苏瑞不说话,只挑了一颗暗红的贝壳,上面的杂乱无章的白色花纹,反倒有一番特色。
野草在手指间饶动,又穿过那颗贝壳,把它穿起来后苏瑞便把剩下的一截拔去,尾部饶进那个环形里。
一个戒指。
绿色的茎,红色的贝壳像宝石。
苏瑞做完这个“戒指”,两根手指捏住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会儿,贝壳在阳光底下竟还会闪光。
瞥了眼一旁还在玩沙子,根本没注意他动作的陈若。
“欸——”苏瑞叫她。
“嗯?”
苏瑞直接抓过她的手,手指摩挲过她的中指,最后捏住她的无名指,把那个“戒指”在手心里把玩一圈。
不紧不慢地套进去。
野草的茎很有韧性,所以戒指环很平整,戴的一点不费力。
陈若手指很细。
“好像大了点。”
苏瑞皱眉,嘟囔了句,又把戒指摘出来,两只手抓着小心翼翼往两边拉着缩小那个环。
“这是什么?”
“戒指啊,看不出来?”
苏瑞淡淡瞥了陈若一眼,像是在做一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