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难过,扬起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转头笑着对白惜璟说:“师父,我不嫁人。”
让她嫁人?她的心早就被师父填满了,除了师父,谁也别想得到她,她的心,她的身体,只给师父一个人。
白惜璟听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隐隐有些高兴。
不,不可以这样!小徒弟不嫁人是因为她误以为她喜欢自己,那是自己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徒弟,一定要引导她走回正常的感情路……
白惜璟心思百转千回,最后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现在白朦年纪还小,才二十岁而已,迟个几年再嫁人也无妨。
正走神,白朦突然发问:“师父,好看吗?”
白朦的声音唤回了白惜璟飘远的思绪,白惜璟顿了顿,毫不吝啬笑着夸道:“嗯,我的徒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师父,我问的是发髻。”白朦挑眉,见师父脸上露出羞赧之色,转身抱住她的腰说:“师父,你真可爱。”无意识地吃了师父豆腐。
白惜璟一听,收起笑严肃地说:“不可以用可爱这种词形容师父。”白酒那样的小奶娃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白朦侧头仰望白惜璟,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那我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呢,师父?”师父在她心里犹如谪仙,不容侵犯却又引得她心神向往。
白惜璟有种错觉,她现在和白朦特别像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赶紧摇了摇头,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后,一脸淡漠地推开白朦,说:“为师要去处理事务了。”
又逃!
白朦好无奈,她一撩拨师父,师父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逃,不给她半点得寸进尺的机会。
白惜璟说去处理事务,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卧房去了前殿。
被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的白朦,摸着师父给她挽的发髻,师父用过的紫竹簪,痴线地笑了起来,师父逃,她追就是了,目光穿过敞开的房门看向师父消失的方向,起身追了过去。
旭日初升,橘黄的阳光透过竹叶在地上落下斑驳的树影,悦耳的百鸟鸣叫声此起彼伏,白朦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说:“师父,如果一会儿我赢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白惜璟下颚微扬,傲气不减当年,轻挑秀眉唇角勾起,回答说:“赢了我再说。”
两人同时拔剑出鞘,白惜璟的动作明显比白朦顺畅,剑划破空气,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剑锋遥遥相对,白朦一个跨跃先发起了攻击。
白朦的武功全是白惜璟教的,什么路数白惜璟一清二楚,仅凭一个起势她就能知道白朦接下来是什么招数,转身避开,借着扭转身体带来的惯势挥剑击开白朦的剑,在白朦还没来得及出第二招,直刺她喉间。
剑锋一偏,贴着白朦脖颈划过,顿住,傲然一笑,神采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朦被白惜璟眼中的风采吸引,失神道:“我输了。”轻笑声传入她的耳中,白朦回神,叹了口气,委屈地说道:“师父,你昨天夸我剑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今天一比试,两招就败了。”这叫青出于蓝?分明是把她当小孩子哄骗。
白惜璟收回剑,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白惜璟将剑插入地,右手抬起白朦握剑的手腕,左手捏着她的关节,说:“青虹剑是重剑,惯势大,拔剑出鞘之后手要随剑动,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手控制剑,只会让出剑的速度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