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觉得这样怎么样。”旷向亦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弯着眸子开口。
桑白:“……”
“在旁边乖乖听着,别插嘴。”桑白瞪了子立刻乖乖在旁边坐好不吭声了。
这下丁叶青可算清楚了,桑白这是闲着没事儿玩儿她呢。
“对了,应风轻老先生说让你周末去她那里参加晚宴,她和你说了没?”丁叶青把几张封面扔给桑白,示意她挑出来一张。
桑白扫了一眼这十张封面,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丁叶青。
应风轻老先生在家里举办的私宴,宴请的都是文学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老先生有意提点,桑白也不能给脸不要脸。
“这次的晚辈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桑白,你可要抓好这次的机会。”丁叶青郑重地交代了一句。
这次流出的作者大会的视频让一世执桑的的名誉受损严重,这种时候,应风轻老先生还能不顾外界的看法,邀请桑白,丁叶青不能不重视。
“我知道了,我带包子一起去你总放心了吧。”桑白拉着椅子站了起来,低头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丁叶青一滞,就是因为你带了包子,我才不放心。
她放心旷向亦,但是不放心桑白,旷向亦这家伙,对桑白犯的错误是百分之百的容忍,丁叶青头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你最好别惹事,这次私宴邀请的人,无论是论资历,还是论辈分,你都惹不起。”
桑白这次不单纯是以一世执桑的身份被邀请的,还代表着杂志社。
丁叶青不指望她能给杂志社带来什么,只求别惹事,别惹上那群老顽固。
“你烦不烦,我知道了,先走了。”桑白拉开会议室的门,“包子,走。”
说是私宴,地点却不在应老先生家里,而是在市里有名的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
桑白是圈子里的小辈,又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脸,把请柬递到前台的时候,检查请柬的小姑娘还仔细地看了好几遍。
这张请帖和一般的请帖不一样,何芝莲检查了好几遍,这是应老先生亲自书写邀请的请柬。
是这次私宴的最高级请柬,说明这个人一定和应老先生关系很好。
可是,这个人她从来都没见过,不排除是混进来的记者这一说。
“怎么着,还能是假的?”桑白看着这个小姑娘把请帖翻了好几遍,比对了好几遍,她倒不至于小心眼儿,只是觉得好笑。
“不用检查了,她是一世执桑。”另一个请帖被递过来,麦雨阳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前台,挑眉看向桑白。
桑白侧眸去看麦雨阳,次奥,不是说这次邀请的小辈里只有我一个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您的入场券,麦先生。”麦雨阳递过来的入场券很快就被检查过关,负责检查的前台人员双手递过去一张入场券。
麦先生?麦修竹?桑白回头去看麦雨阳的背影,这家伙果然是个富二代,怪不得刚出书就买得起宝马,原来是他爸在这儿站着呢。
夭寿啦,文学界炒作小天后麦雨阳的老爸是大作家麦修竹啦。
“麦修竹是谁啊?”前台的小姑娘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工作人员问道,“他拿的也是应老先生亲自写的请帖诶。”
“麦先生你都不知道?咱们小学课本上的那个《我的前二十年》就是他写的。”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她,“你忘了,还要求全文背诵呢。”
“哦,哦,想起来了。”听这两个工作人员聊了半天,桑白的入场券也到手了。
等桑白走远了,在前台站着的几个小姑娘才开始窃窃私语。
“她就是一世执桑啊,看上去不像是打人的那种人啊。”何芝莲低声八卦道,“看上去挺好说话的。”
“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应先生的宴会厅,她怎么可能敢乱来。”旁边的同伴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可不知道她在作者大会上把宋依依欺负的多惨。”
“我回头要去买本宋依依的书,真是太惨了。”
旷向亦脚步顿了顿,回眸去看前台的几个小姑娘。
微微抿唇,“桑桑,你听见了吗?”
“我不聋。”桑白把入场券交给宴会厅门口站着的门卫,面无表情道,她从第一本书开始到现在不知道挨过多少骂,早就习惯了。
门卫把入场券检查了一下,才重新递回给桑白,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您好,桑小姐,应先生可能会晚到一会儿,她说祝您玩的愉快。”
“谢谢。”桑白弯眸礼貌性地道了一句谢。
桑白是懒得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旷向亦一件一件地记得清楚着呢。
她本来以为是桑白的舅舅在背后操控这些事情,可上次碰见了舅舅之后,她才发现,可能并不是桑白的家人在从中搞鬼。
而桑白和他舅舅也没有太大的矛盾,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桑白不笨,她上次提过有可能是“壹品”在背后操纵作者大会这件事情,以桑白的性格,不可能不问她舅舅。
可桑白没有问,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和桑白的舅舅没有多大关系。
“对了,大一的中国近代史笔记你有没有?”桑白把碎发挂到耳后,歪头去看旷向亦,“我上课没听。”
自从严文城出面之后,桑白就彻底被绑在学校里了,每节课老师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她的名字,搞的她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