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我就不等了。”
“半小时?半小时哪够啊。”
男人却不管,转身出去。
离开的同时,顺手把从她嘴里抢来的虾片,塞进了自己嘴里轻轻咀嚼。
一派闲庭自若。
而身后的女生则凌乱了,又是换衣服,又是化妆,竭力准备着半小时后要奔赴的“战场”,忙得不可开交。
——
凌江沿岸,华灯初上,城市的角落里时不时有烟花在半空炸开。
夜风徐徐,吹散江面的湿意,给日落后的大地增添一丝凉气。
停泊的邮轮上,不住有身穿华服的先生夫人在甲板上觥筹交错、畅谈商业之事。
其中,便有刚来不久的封叙和颜致婼。
在外人看来,他们俩说想得单纯点的,那就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想得阴暗点的,那就什么肮脏关系都有了。
只不过碍于情面和封叙的身份,哪怕心里头再怎么八卦,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那些华城的财阀纷纷找过来向封叙问好,而有带家世的便着妻子来和颜致婼扯裙带关系。
女生应付不来这种,跟男人说了声自己饿了,便前往餐桌那,挑挑拣拣了些许合适自己吃的餐点。
今天她会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帮这些人攀扯封家的。
她来呢,第一是要吃些美食,这第二嘛,还有自己的目的。
纵眼放去,周围全是华城的从商人家,指不定就能碰上那一两个与自己有仇的人,还能摆上他们一道。
在应付完自己的五脏庙,她刚转身,便听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戏谑声:“哟,我说,这封叙是真不懂怜香惜玉,把这么好的一个美人丢在这。我要是他啊,真是后悔浪费了这美好的春宵时光。”
不用回头,颜致婼都知道是唐千阙。
端了杯果汁,她转身与他手中的鸡尾酒碰了碰:“怎么,你也在?”
“特意来当你的护花使者啊,看看周围有多少头狼在盯着你,你也不小心着些。”
“呵,我看是某人专门让你来盯着我吧。”说着,女生的目光移到不远处,那在和人交谈间也看向这边的封叙。
“说什么盯着,人就是不放心。昨晚你被人下药差点带走,气得他差点提着枪找人干架去。要不是想给你足够的自由,你叔能拿个绳子把你绑在身上。”
想到这个场面,颜致婼抖了抖,满是恶寒。
“算了吧,封叙可做不出来。”
“呵,小东西还挺了解你叔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会在这方面那么着紧你?”
唐千阙走到栏杆那靠着,周围的星星灯将他衬得十分妖气。
要是这幅画面被拍下来传到他的微博,说不定粉丝就要疯了。
颜致婼可不敢靠近,以免和他闹出什么绯闻来。
“不过就是怕要是我出了什么丑闻,会耽误他公司的盈利或事……他的名声。”这句话是女生的气话。
但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为什么。
“你要像是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唐千阙抽出一根烟点燃。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他的模样不是很真切,说话的声音也因为被烟呛到而有些沙哑。
他说,在封叙十三岁的生日当天,老夫人为了给封叙庆生,带他去科技馆玩。
结果没想到,才刚到科技馆的停车场,走下车的封叙便被一棒子打晕,塞进了一辆车里,之后再没有回来。
而等他归来,也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了。
靠着自个之力回来的封叙,几乎没有了人形,并且刚开始的半里年,他根本就无法面对黑暗和狭小的空间。
就连一直与封叙玩到大的他,也在那时候走不进封叙自行封闭的内心世界。
直到有一次,封叙似乎是想开了,带着他去了那个曾经关着他的地方。
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位于荒无人烟的树林深处。
封叙描述在里面被囚禁的场景时,面色平静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
他告诉他,被绑走后,他被毒打了两天,饿了三天。
绑匪联系了封家要五千万来赎他,可笑的是,偌大的封家,家财万贯的封氏,没有一个人来赎他。
被关在这的前一个礼拜里,他绝望、孤独、麻木,就连自己也要放弃生的希望。
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什么?”见唐千阙不说话了,被勾起好奇心的颜致婼连忙问。
“直到后来,他也没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估计他就是不想说吧。你要是想知道,吹吹枕头风什么的,应该就有机会了解事情经过。”
男人举杯与她碰撞了下,一脸“预祝你成功”的痞笑。
而颜致婼气得不行,直接用鞋跟狠狠踩了一下他的小牛筋皮鞋,惩罚他的放浪:“切,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谢谢啊,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在我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