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POPO网 > 古代耽美 > 白鹿的救赎 > 【】(三)
么,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不想再离开你,求求你,

儿子,妈妈求求你!」

「放手,你放手,用不着你来补偿我,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以

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熊燃狠心地推开母亲,快步走回卧室把门锁死,不管母亲是喊是哭都不给她

开门。

白鹿见儿子是铁了心要赶她走,伤心欲绝,把嗓子都哭哑了,她最受不了的

就是这个,以往都是她甩别人,从没有别人甩她的,今天儿子先是大骂她一通,

尔后又要把她扫地出门,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臭不可闻。

被儿子赶出家门的白鹿除了酒店再没地方可去,在这里她是举目无亲遍地无

朋,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原先下榻的酒店,好在还没有退房。然而服务员说什么也

不让她住,理由是她既没有房卡也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这些她当然都没有,

都儿子被锁在房中了。真是岂有此理!白鹿火冒三丈,在大堂大吵大闹,吵闹声

引来酒店经理,这经理也是个泼辣性子,见死劝不住,干脆叫来保安把她撵走。

两次被赶的白鹿真成了过街的老鼠,但就算是老鼠尚且还有个窝,而她却连

张铺盖都没有。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罪了,羞愤、自责、委屈一起拥来挤压她的泪

腺,她嚎啕大哭,哭腻了又破开嗓子大骂,骂苍天不公,骂丈夫不义,骂酒店不

仁,有辜无辜统统骂了个遍,就是不骂她儿子,但不骂不代表就不恼他。压了半

天马路,她累了,想打个车子,可司机师傅们谁都不敢停车,以为遇到了疯婆子。

实在是没辙了她才不情愿地拨通骆和的电话,叫他来接自己。

骆和那边刚刚才结束舞会,他驱车赶到现场,看见白鹿失魂落魄拎着鞋子坐

在路旁的花圃边上,眼影和粉彩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冲涮得一条条的,把柔美

的脸蛋装扮成一只大花猫,那一头青丝也凌乱不堪地散搭在香肩上。骆和既惊讶

又好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白鹿自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他,随便撒个谎敷衍过去,

又叫他给自己开间房休息。开房对骆和来说是信手捻来,他在自家饭店给白鹿开

间最豪华的总统套房,趁机也跟了进去。对不起了熊燃,你别怪我,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fēng_liú,就算明天你把我劈死我也认了,今晚这朵牡丹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

放过的!

此时的熊燃,呆呆坐在客厅里发楞,母亲走了,是被儿子赶走的。他恨她的

无情无义和放浪不羁,同样也恨自己没本事使她有所收敛,他以为彼此之间的关

系已经缓和,但实际上这仅仅是霜冻到来之前稍纵即逝的一丝回暖而已。极度的

压抑让熊燃感到不适,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熊燃踩着单车像是找人,又像是漫无目的闲逛。不多久他来到一条胡同,这

是一条幽深狭长的小巷,由于昨日大雨,积水尚未干透,道路泥泞不堪,两边各

家各户也都门庭紧闭,胡同里鲜有行人来往,只偶尔能看见几只老鼠跳跃着穿过

路面。

在一户人家对面立着一支灯杆,杆顶上那盏灯如一只昏花的老眼,发出的光

线既暗弱又飘忽,竟不能把眼皮下的道路照亮,在墙根处投下一大片黑影。熊燃

扶着单车站在黑影里,每次来他都站在这里,平静柔和地看着对面那扇门,好像

知道门一定会打开一样。

莫约过了十来分种,门果然开了,一个瘦弱的女子送一个男人出门,寒暄几

句男人便趁着夜色消失在巷尾。那女子弹掉手里的烟头,转身把门关上,但马上

又再次打开,用疲惫的眼神望向熊燃站身的地方。熊燃把车子靠在墙边,起身走

向女子,女子并末说什么,闪身让他进去。

两人进了屋里,熊燃照例环顾一周,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仅有的几样陈设也

被摆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女子是个会持家的人。

女子给熊燃递上香烟,熊燃摆摆手说:「不抽了,上火,嗓子有点不舒服,

花花呢?她睡了吗?」

「嗯,坐吧。」

女子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久久地吸了一口,才慢慢把烟雾吹向空中。她穿着

一套粗制睡衣,头发混乱的披散在肩背,苍白的脸上略微扑上些廉价的脂粉,薄

薄的嘴唇紧紧抿闭,神情很是疲倦。

「我多久没来了?」

「不知道,大概六七个月了吧,你上次来还是去年最热的时候。」

「这段时间很忙,都抽不出空来看你和花花。」

熊燃充满了歉意,女子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你还好吗?」

「还行吧,只是最近生意不太好,前面新来了一个,比我年轻,人又漂亮,

所以来我这的客人不多。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没给你倒怀水。」

「有酒吗?我想喝酒。」

女子进厨房拿酒,熊燃看她的背影,目光里充满崇敬。十二年前熊燃乞讨经

过她家门,她给他一块钱买馒头,钱虽然少,但熊燃从此把她记在心里,因为那

么多人里就只有她给他钱。多年以后,熊燃跟随师傅学厨,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

作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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