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后」,临到口边羞怯的变成

了「你和武青婴把我灌醉后」,至于「你要了我的身子」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卫璧忽听朱九真转了话题,说起那日之事,不由又是愧疚又是后悔,心间慌

乱的想:「她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啊,是了,肯定张无忌或者那贱人跟她说的。

至于谁说的……两人的可能性都很大……」想着,他心中涌起强烈的羞辱感,仿

佛一个珍物在手中被人盯上,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还要自动奉上一般。眼前的表妹

却是如此娇美诱人,却已被那小贼……

看着犹自羞怯嗫嚅的朱九真,卫璧心头邪火又起,不禁又想:「也不知她提

这事情想干吗?是想讥笑我么?世间女子真的没有一个好的,她被张无忌那小贼

羞辱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既被那小贼拔了头筹,我怎么又不能享用……先骗

过她再说,我且把责任推与武青婴这贱人……」

慌张,愧疚,不甘,耻辱等多种莫名情绪同时汇集在卫璧心头,醺然的酒意

也让他愈加迷乱,更加胡思乱想起来,于是口不择言的道:「表妹,那日我真的

对你不起……可那是那小贱人与张无忌勾搭……我又喝的多了……才让张无忌有

可乘之机……」他不知道朱九真到底知道多少,是否连用她换这小屋也知道,于

是把话说得含含糊糊,尽量的让语气悲怆,说到后面竟真的鼻子一酸,仿佛事实

真的那样一般。

「张无忌?关张无忌什么事情?」朱九真疑惑的想,可是在这小屋内那两夜

依稀的模糊记忆倏地划过脑海,刹那间与上次和张无忌一起时的感觉重叠在一起,

变的格外清晰起来……朱九真不由低头看了看手中物,娇躯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过了半晌口中嘶哑的问道:「那个不是你?」

卫璧一怔,隐隐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难道朱九真以为之前是自

己……

卫璧蓦地又想起武青婴的那句话「莫不是她以为昨夜是你?」,顿时身上出

了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大半,心中涌起莫大的恐惧。听朱九真语气冷冷,惊诧

凄绝,他一时不敢搭腔,只低着头,片刻才呐呐道:「表妹……对不起……」

朱九真闻言,脑海中又蓦地想起那日早上出门看到的,卫璧与武青婴莫名的

奇怪表情,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

朱九真许久未有应声,小屋陷入了怪异的寂静之中,卫璧被这寂静弄的又是

惶恐又是难过,忍不住又嗫嚅道:「表妹……是我不对……我不嫌弃你的……以

后咱们……」说着抬起头偷偷向朱九真看去。不料刚抬起头,他就见一只素白纤

秀的手掌向自己脸上扇来,顿时腮边剧烈一痛,眼前金星直冒。

卫璧被扇倒在地,耳中瓮瓮作响,过了半刻脑袋才稍微的清醒,连忙抬头看

去,只见竹门晃悠,朱九真已不见了踪影。

武青婴站在门外,看着朱九真夺门而去的背影,只觉满心羞愧,脸上滚烧无

比。她怔怔了半晌,蓦地又听小屋内响起卫璧野兽般的痛苦嘶吼:「贱人……贱

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

武青婴听的娇躯微颤,半晌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将一篮子的食物放在了小

屋门口,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琼鼻,转身悄然而去。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人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初一,谷中依旧寂静,没有爆竹之响,没有人来人往之攘。这寂静,仿

佛亘古就未变过一般。

卫璧睡到中午才醒来,撑着拐杖,披着一块羊皮打开了小屋的门。门外没有

春风,没有艳阳,天依旧阴阴的,正三三两两的向下飘落着鹅毛大的雪花。他左

右望望,蓦地看到屋檐下那一篮子食物,脸微微扭曲的一下,才一瘸一拐的走将

过去,拎着进了屋内。

转眼过了四日,大年初五。一场雪后又初晴,无风,冰雪消融,阳光照在身

上暖暖的。

卫璧坐在屋前,一边慵懒的晒着太阳,一边口中酌着美酒。苍白的瘦脸被阳

光晒得升起一丝艳红,卫璧的心中却如干涸的枯井一般死死的。初一那一篮子食

物已经被他吃完,可是他却像是对此没有丝毫的担忧,今早没有了吃的,他便用

朱九真前些日子捡来的枯枝将酒烫热,饮了起来。

一道白影沿着湖边向小屋慢慢行来,越走越近,身姿高挑,玲珑修长。

当醉眼看到那身影时,卫璧拿着酒碗的手一抖,心间的枯井竟瞬间涌出一些

湿意来。他连忙撑着拐杖站立起来,殷切的看向那人,口中呐呐喊道:「表妹…

…」

朱九真提着一个小小布包,在卫璧面前丈远处站定,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把

手一扔,接着转头回了去。

卫璧连忙喊道:「表妹,你……你不要走……」

朱九真身形只微微一顿,便又接着沿原路走去,对身后的呼喊置若罔闻,慢

慢的越行越远。刚走入林中,她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绝望般的吼叫:「朱九真,

你个贱货……」

朱九真听得这骂声,双肩倏地一抖,鼻子一酸,泪珠忍不住的滚出眼眶。

看着朱九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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