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自己先过去。」说着,急匆匆的出了门。
张无忌运起九阳功,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潭边的小屋,远远只见那屋前正立
着一个高挑纤秀的身影,一颗心顿时跳的微微加快起来。
朱九真在屋前急的团团转,心道他怎么还不来。想着,她抬眼向西边望去,
蓦地见一条身影转出树丛,向自己这边急急奔来。
她有些日子没看到张无忌了,虽然这些日子里隔上十天半月窝棚的门口还是
会有食物悄然堆放,却一直未有见到他。
张无忌来到屋前,与朱九真面面相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朱九真
身上穿着旧时的罗裙,罗裙里面鼓鼓囊囊,衣领,袖子里都露出棉花,显是她把
棉花塞在衣服里用来御寒。那罗裙虽被塞的鼓起,却紧紧绷在朱九真的身上,愈
发显得她乳盈臀翘。
「她瘦了一些……」张无忌看着朱九真娟秀光丽的玉容,青丝盘成了一个发
髻,让俏脸显得更加纤长,下巴似乎又尖了一些,心中不由想道。
朱九真看着张无忌,芳心也悸动的跳着。多日不见他又长高了些,自己再看
他的眼睛时已需要仰视,薄薄的唇角周围生出了稀疏的黑黑胡茬,使他显得稚气
少了许多。身躯也更健壮宽阔了些,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气息。
张无忌身上穿着一件棉袍,虽然粗陋,却比朱九真身上要整齐许多。朱九真
不由想道:「这是他自己做的吗?还是……还是武青婴给他做的?」
张无忌呆看了朱九真半刻,忽然清醒过来,连忙道:「真姐,我看看卫相公。」
朱九真听张无忌喊了「真姐」两字,娇躯不由一颤,连忙让开了身子,跟在
他身后进了小屋。
张无忌进了小屋,只见卫璧瘫躺在中间的铺位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茅草,面
色惨黄,气息微弱。他摸了摸卫璧的额头,只觉火烧烫手,连忙又去查看卫璧的
腿伤。
卫璧的右腿已经肿胀的把裤子紧紧绷住,张无忌将裤子撕开,只见他膝盖上
下已经肿胀的有些发乌,油亮亮的,青筋四布。
朱九真看卫璧的腿如此惨状,又见张无忌眉头紧锁,不禁又急又怕,站在一
旁却不敢发声询问。
张无忌又搭了卫璧的手脉,半晌才站起身来。朱九真连忙问道:「我表哥他
……?」
张无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朱九真大惊,又追问道:「怎么?表哥他怎么样?」
「膝盖处骨头断了,兼又受了风寒,只怕是治不好了。」张无忌道。
「什么?表哥他……没救了吗?怎么会……」听闻张无忌的话,看着铺上依
然昏迷的表哥,朱九真娇躯不由剧烈的一颤,不禁紧张的抓住了张无忌胳膊急急
问道。
「卫相公髌骨裂了,这个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只怕……只怕以后
会变成瘸子……」张无忌见朱九真满脸忧急,心中不忍,便柔声解释道。
「那他的风寒呢?」朱九真连忙问。
「这风寒有些麻烦。卫相公受冻怕有一天了,寒毒入体太深,已入肺腑。但
是因为伤后体虚,我实在不敢用药,怕他承受不住,况且药效缓慢,不知能不能
阻住寒毒……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到好的法子……」张无忌蹙着浓眉说道。
朱九真听的满心彷徨,低头怔怔好久,忽然咬了咬丰唇,低声呐呐道:「无
忌……,只要你能把他治好,你要我怎么样做都可以的……」
张无忌看了朱九真一眼,只见她满脸楚楚,怜惜顿上心头,忽然一咬牙道:
「我便尽力试试吧,至于能成不能成就看他的造化了。现在卫相公腿上淤肿,还
不能立刻接骨,需等消肿后才成。我便先替他驱出体内寒毒吧。」
……
不知何时,武青婴拿着几块羊皮,拎着一个瓦罐进了屋中。只见张无忌正坐
在卫璧身后,双手抵在卫璧的后背上,俊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水,显是在替卫璧行
功治疗。
武青婴不敢打扰张无忌,轻轻将手中之物放下,又与朱九真对视了一眼。四
只美目相望,俱是缄默不言,又同时看向铺上两人,只见卫璧脸色由蜡黄转成青
绿又变成艳红最后又转惨白,大汗淋漓。张无忌的脸色却是红润渐转苍白,也是
汗珠密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无忌方将卫璧放躺铺上,然后站了起来。他擦了擦脸
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卫相公体内寒毒已驱。」他喘息了两口,
又对武青婴道:「青姐,你回去把我药包拿来,我没有力气啦。对了,我的裤子
也拿两条来吧,我替卫相公换一下。」
朱武两人这才闻到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不由同时皱了皱眉。却又
看到张无忌犹带稚嫩的俊脸上满是疲惫虚弱的模样,二女的心中忽然都有一丝莫
名的心疼。
待武青婴回了来,张无忌用地鳖、当归、生黄芪、泽兰煎了。他看了看武青
婴,又看了看朱九真,把药碗递给朱九真道:「真姐,你把这个给卫相公喂了吧。」
说着,又接着煎起药来。他又把桑枝、透骨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