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还是雅座啊?楼上走到底,可就剩下最后一间了。”领路的跑堂循例问夏风。
夏风仰头向上看去。原来,茶楼的二层,皆是雅座。那里有包厢。坐在包厢里,可以更清楚的观赏到台上的唱曲人。
“就楼上吧!”夏风轻笑地回道。
于是,跟着一直躬身的领路人,夏风又上了楼。扶梯上楼时,她不禁望向台上的唱曲人。
此时此刻,正有名典型的江南美女在抚琴清唱。
清扬的歌声,优美的唱词,从她微启的朱唇中,缓缓流淌而出:
旁侧春雪忙进酒,夫妻对坐好乘凉。
你看那楼台倒影池塘入,满墙蔷薇一院香。
一个儿唱时一个儿饮,直饮到一轮明月上花墙。
得饮酒时且饮酒,得高歌处且风光,欢娱休问夜更长。
……
听罢,夏风赞叹了一句道:“词不错!”
说罢,夏风略蹙了下眉,又遗憾了一句道:“只是,可惜,可惜……”
夏风正经过一间包厢,还未走到尽头处的雅间。
包厢的帘子蓦地被人掀了开,一个满面堆笑的女人从里走出来。
“小姐,我们五爷想问你。可惜在哪里?”
“这女人是我们这里的掌柜,何文秀何姐,”领路的跑堂伏夏风的耳边轻声介绍,“刚才楼下唱曲的人,是我们梅园的头牌花锦绣。”
夏风丝毫不把面前人的来头当回事。她不以为意地轻笑道:“词不错,可唱的差些。”
“你知道这楼里,每天有多少人千里迢迢地跑来,就为了听花锦绣唱一曲吗?”何文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夸赞花锦绣的机会。因为对于这个她好不容易挖来的头牌,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夏风淡淡地回笑,依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回说道:“那是他们,没听过好的。”
何文秀愕然。像面前这样狂妄的女人,她平生还是第一次碰见。一时间,老辣如她,竟不知如何应对了。
何文秀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风。
站在何文秀面前的夏风,仅穿了一身素色旗袍,但却依然婀娜多姿。她只略施粉黛,可仍旧艳丽无双。她的眉眼之间似有秋水横流,以至于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其中的波流,心神荡漾起来。
莫名的,何文秀觉得自己不但受慑于眼前女人的美貌,除此之外,还被慑于这女人凛然于众的气质。
“哦?你能找到人,比她唱得还好?”何文秀唇角不屑地撇了下。
“不用找,”夏风满不在乎地轻笑,“我唱的就比她好多了。你要是不信……”
说到这里,夏风走近何文秀。她看何文秀的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更浓了。她调笑地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何文秀蓦地后退了一步。她气得耳根发红。不自觉的,她的音量高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哪里是你想唱,就……”
“你让她唱来听听。”
倏地,包厢的帘子后,有男人沉声说道。这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满了威严。何文秀和跑堂一听见这声音,神色立刻肃穆起来。
“是!五爷!”
何文秀接了白五爷的话,再不多言。
没多一会儿,唱台上的位置空了。夏风手捧琵琶,款款地走上台,坐在了空出来的椅子上。
“梅园茶楼”里的客人依旧闲谈着,喧声震耳。
夏风微微一笑。她纤指抚琴,细捻轻拢。茶楼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
当抚到唱词处,夏风微启樱唇。一曲“四季春”从她口中悠悠地唱出。
“几许伤春春复暮。杨柳清阴,偏碍游丝度……”
霎时,整个“梅园茶楼”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皆痴痴地望向了唱台……
第38章 被病娇的继母(8)补
恍恍惚惚中, 韩逸从夏风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此时此刻,正汹涌地蓬勃出来。他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叫嫉妒的负面情感。曾几何时,他以为不会再因夏风而嫉妒。因为,只有疯狂地爱一个人, 才会嫉妒。而他,不是已经不爱她了么?
夜色越来越深,韩逸躺在床上。一想到夏风和韩铨此刻正进行的事,他都辗转反侧, 不能安睡。
不知不觉间,夜空泛了白,天亮了。
早餐桌上,韩逸顶了两个黑眼圈落座。夏风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两人自顾自地吃饭,皆不看对方一眼。对韩逸,夏风是没兴趣。而对夏风,韩逸则是不敢看。
“二少爷,昨晚睡得不好?怎么脸色这么差。”石青华关切地问韩逸。若是在以前,韩逸一定回给她一笑,让她不要担心。这是两人常有的一种情趣。
“嗯, 我没事。”韩逸随口敷衍。他端起了一杯咖啡喝, 掩异常的神色在杯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