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过去夏风从未这样对她说过。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过去她倒是经常对夏风说这样的话。
“夏风,借你的唐奇用一下。我想他送我去同事家。”
“夏风,反正你那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让唐奇陪我去百货公司吧!”
“夏风,我知道你不喜欢游船。干脆你在家里休息,我替你陪唐奇去吧!”
……
“李樵可能不大方便。他还赶着要回单位办事呢!”夏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夏风。这点她倒是与夏风不同。在过去,夏风总是不介意唐奇多帮她一些,因为她当夏雨是妹妹。可事到如今,轮到她夏雨了,就不像当初夏风那么想了。
老公怎么能随便借!纵使夏雨她并不爱李樵,但她也不愿意夏风和李樵多单独相处。
“没关系,我送你去,”李樵当即否认了夏雨的说法,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冷冷地对夏雨说道,“你自己去同事家吧!公交车也很方便。”
说罢,李樵便向车子走去,看也不看呆楞地站在原地的夏雨。
近两日来,李樵本对夏雨充满了愧疚。可是偶发的一桩事情,改变了他的这一想法。
有一天清晨,夏雨加夜班回家。在她的脖颈上,李樵看到了一个吻痕。由此,李樵留了心。他并没有马上拆穿夏雨,而是找人去了夏雨的单位打听,拿到了夏雨科室近年来每人的加班记录。
在加班记录上,近几年来,夏雨从来没有值过夜班。而据儿子李成文所说,夏雨每星期至少有三天会加夜班,整晚不归。
看到这一铁证,李樵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原来就在他为了出轨而愧疚不已时,夏雨早已经与人偷情数年了。
李樵不动声色,先不声张。他很好奇那个男人是谁,因此,他打算等将其查出来以后,再和夏雨谈离婚的事。
“可是……李樵……”夏雨不甘心就这么被李樵丢下。丈夫开车送别的女人,却让自己的妻子去乘公交车,这算什么事啊!
李樵回应夏雨的只有冷漠的背影。他径直上了车。
夏风拦住了追在李樵身后的夏雨。她的眉眼间满是挑衅和炫耀。她对夏雨轻笑道:“我觉得啊!李樵比唐奇强多了。”
夏雨被夏风的话堵得心口疼。此时此刻,她不再强装柔弱温婉的模样了。她不客气地质问夏风:“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夏风淡淡一笑,她单手轻搭上夏雨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大概不知道,李樵啊,他在任何方面,都比唐奇强多了。你该好好珍惜他才是。”
夏风的最后一句话,听得夏雨直犯呕。恍惚间,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当夏风歇斯底里地哭诉唐奇有外遇时,她也对夏风说过一样的话。
“夏风,唐奇那么好,你该好好珍惜他才对。”
……
回忆结束,夏雨眼睁睁地看着夏风上了李樵的车。她的脸黑了一片。天气很好,可她却感受不到阳光里的半点温热。自从夏风的双腿又恢复自如了后,夏雨便无时无刻不觉得过去那些难堪的日子又回来了。只要有夏风在,她就得无休止地待在阴影里。她不甘心。尤其是,她发现现在比过去还要变本加厉,竟然连李樵都对她……
倏地,联想到李樵看夏风时,他眼里所流露出的万般柔情,夏雨恍然大悟了李樵喜欢夏风,而夏风呢,或许也喜欢上了李樵。
哼!夏风,凭什么你总能轻易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这一次,我一定要你没那么如意!
夏雨的脑子里忽的冒出了一个名叫施建的男人。这个男人与夏风曾经差些谈婚论嫁。夏雨心想,或许这个人,可以让李樵开始厌恶夏风。就像多年前,他让唐奇开始厌弃夏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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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瘫痪以后,夏风便再也没有回过文工团。
李樵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外。
办过了工作上的手续后,夏风让李樵先拿材料回车上,而她自己则去领过去留在储物箱里的东西。
“夏风,你回来了?”
夏风打开储物箱,忽的听见喊声。她向来人看去,一抹凌厉的寒光掠过眼眸。来人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名叫顾婉露。
数年前,夏风是文工团里最受栽培的舞蹈演员,领舞的不二人选。可就在她的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顾婉露亲手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趁夏风不备的时候,顾婉露从她身后狠推了她下楼。夏风虽大难不死,但双腿却失去了知觉,永远没了再跳舞的机会。在夏风离开文工团后,顾婉露以夏风最好朋友的身份,顶替上了她的位置。
曾有一次,顾婉露在舞台上泣诉地怀念夏风,说自己在替夏风完成梦想。台下的人听得热泪盈眶,掌声雷动。自此以后,顾婉露便占稳了领舞的位置。
原主夏风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顾婉露。但她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把残酷的真相深深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