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史氏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先是对太医点头道:“劳烦老太医出手救救我这可怜孙儿。”看太医净手执针,史氏又对贾政道:“政儿莫慌,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自生来就是娇贵的,十之八九都会带有不足之症。
这本是天道不许人十全十美,即占了富贵,便会于他处有些不如意,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如何会少了这进补之物?另外,去灵隐寺和多给些香油钱,再去山下施粥祈福,攒些福德,珠哥儿是必然无事的。”
这贾政向来是信服贾母的,此时听母亲这般说,马上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直接就说道:“那儿子现在就去。”贾母叹气道:“去吧,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路上要注意安全。”
说实话,史氏对贾政是真的说得上是慈母,在贾政这儿,她是一个能稳住舵,睿智有见识的老人。娘俩自说自话,根本没看晕死在胡嬷嬷怀里的王夫人,也不管胡嬷嬷的求助。还是太医给贾珠行完针,看不过去眼儿,给了舒合油让胡嬷嬷给抹于太阳穴和人中等处。
王夫人嘤咛一声转醒,稍微清醒过来之后,就哭嚎道:“我的儿啊~那些烂心肝的故意害我儿,不就是报复吗?有能耐……”史氏扔了一个茶杯过来打断王夫人的话道:“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跟王家在我孙子跟前说些不着四六的,如何会引来这场祸事?”
无论心里怎么骂史氏这个老不死的,王氏都得站起身行礼道:“太太教导的是,是儿媳言谈不谨慎,日后会注意的。”刚刚已经调查过了,贾珠之所以去梨香苑,是因为在产房外听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结合贾珠骂贾瑚的话,也就不难猜测了。
其实,史氏并不觉得王氏说错了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可是,她也知道这话若是传到外边,以贾赦现在的情况,不管不顾的将事情扬开,她和贾政的名声也要受损,再加上之前唐通传达的警告,史氏不得不做个样子。
这时贾珠醒了,史氏淡淡的对王夫人说道:“政儿家的,珠儿醒了,你这刚生完孩子,赶紧回去继续坐月子去吧。”王夫人死死地掐着帕子行礼道:“是,媳妇儿谢太太关心!”王夫人又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贾珠,就被胡嬷嬷裹得密不透风的离开了荣禧堂。
老太医又把了一下脉之后说道:“小公子既然醒了,那以后就好好将养吧,另外,小公子有些受惊,老朽开一副压惊的药,以防晚上小公子发热,如果两日后仍有惊梦盗汗现象,就找个道士给叫叫吧,这个问题不大。”
史氏道谢之后,命人给太医拿了一个大红封,接过太医的方子,送太医出门后,又命人去抓药熬药,这才抱着贾珠儿一声肉一声的心疼着,贾珠在祖母怀里找到了一丝安全感之后,哇的一声开始哭了起来,史氏这才放心了一些。
只是史氏放心的有些早了,贾珠经过这次以后,身子骨照原本更是要差上许多,以后怕是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要病上一场,除非贾赦出手,将他身上的虚弱状态消除,但是,别说贾赦是否愿意为个仇人之子暴露自己的手段,单说,贾政等人信不信任都是两回事儿。
这边唐通知道贾珠醒来之后,又得知了贾珠的身体状态,就回了梨香苑,只是说贾珠会出现体弱现象,贾代善这才放下了心,因为,但凡是给勋贵家的孩子看诊,大夫为了寻求稳妥,多少会往严重了说,即便是没有什么事儿,也会说一句,体弱。
因为贾代善不知道,这回来的是太医院里出了名的直肠子韩太医,所以也就没当回事儿,唐通自然不会去提醒他,让他忧思过度。其实,无论是谁,也没想过事情这么严重,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子反弹回来砸在头上的,连皮都没破,这再严重能有多重?
当然,贾珠身边伺候的自然是都好不了,最严重的就是贾珠的贴身大丫鬟芍药,是再不能留了,直接连着全家都给发卖了。另外,都说月子病坐下就是一辈子,王氏在月子里,还是刚刚生产,骨缝大开的时候,出了产房,保护的再周全,也难免要受风,更何况,还连续晕过去,这肯定是要坐病的。
唐通看贾代善终于安心休息了,这才出了梨香苑的临街门,去找贾赦,跟贾赦说了一下贾代善的药已经不多了。贾赦倒是很痛快的又拿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只是也强调道:“这就是急救的顶子药,越用越有抗药性,对身体没有多少好处,想要多活两年,还是少生气才是关键。”
听了贾赦的话,唐通戏虐的看了贾赦一眼道:“您觉得可能吗?”唐通心里腹诽,说得好听,一个个没事儿就找点儿事儿的折腾,什么样的心胸也都受不了吧?就这哥俩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不生气的估计就只有圣人了。
贾赦也不恼,直接冷笑道:“我这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祖母待我如珠似宝,我愿意为她老人家肝脑涂地,父亲虽然偏听偏信,并不喜欢我,但是对瑚哥儿却是真心,所以我愿意出手相救,但是,其他人,我就只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了。”
唐通皱眉又道:“赦大爷可知道树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