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玲珑忐忑的福了福身,“奴婢不敢。”
“没事,我不会追究。”
玲珑咬了咬下唇,依着嬷嬷教她的,举起手,慢慢舞动起来,修长的睫毛微微下垂,眼神轻蔑,嬷嬷说夏姜芙嚣张跋扈惯了,不将任何看在眼里,颇有太后睥睨天下人的感觉,丝带舞是夏姜芙拿手的,为了保持形体,常常跳,为了讨好顾泊远,她必须也要会。
这支舞,她练了许多回了,闭着眼都能跳出来。
一曲舞毕,额头流了许多汗,她轻轻抹了抹,小心翼翼打量着夏姜芙,夏姜芙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毯子,神色显得有些失望。
“以为嬷嬷跟着我几年,会教出个有能耐的人,你不像我。”夏姜芙看完玲珑的舞,略有些惋惜,还以为老夫人志在必得是有把握了,不过尔尔,她问道,“老夫人去祠堂了,你有什么打算?”
“奴婢听凭差遣。”玲珑不敢再看夏姜芙,说完便沉默了,老夫人被送去祠堂,她当下人的哪有好日子过,只盼着夏姜芙给个痛快,别让她吃太多苦。
大户人家怎么惩治勾引主人的狐媚子她略有耳闻,堵住嘴,绑在凳子上鞭笞,直至咽下最后口气,想着她接下来会经历的事儿,她禁不住瑟瑟发抖,单薄的衣衫衬得她分外可怜,夏姜芙道,“老夫人既然觉得你像我,那你就去祠堂伺候她吧。”
玲珑哆嗦着唇,乍然听着这话,惊诧的抬起了头,她扮她勾引顾泊远,夏姜芙不生气吗?竟然放自己一条生路。
“下去吧,好好伺候老夫人。”夏姜芙摆了摆手,靠在枕头上,缓缓阖上了眼。
玲珑反应过来,双腿弯曲,重重朝夏姜芙磕了三个响头,眼眶通红,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奴婢谢夫人不杀之恩,奴婢谢夫人不杀之恩。”
“下去吧。”
玲珑出了门,外边回来的秋翠略有不满,这种狐媚子,就该打板子,杀鸡儆猴,让其他觊觎侯爷的人看看勾引侯爷会落得什么下场,夏姜芙倒好,不由分说把人放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经过玲珑身边,她恶狠狠瞪了眼,随即走到夏姜芙身边,矮了矮身,“老夫人将寿安院的全打发去陪嫁的庄子上了,担心您赶尽杀绝呢。”
要不是敷着面膏,脸上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然夏姜芙一定会笑出来,老夫人还真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惩戒群下人有什么用,她真要动手,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老夫人,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过既然老夫人开了口,她不会和她作对,“老夫人心思重,随她去吧。”
秋翠答了声好,蹲身为她捶膝盖,问夏姜芙如何安置云生院的姑娘们,客人们离去时,许多夫人商量下回办宴会请她们过府表演,云生院的姑娘们是夏姜芙精心栽培的,往后作何打算,还得夏姜芙拿个主意。
“我允她们住在侯府,至于往后的安排,我亦有数,明早我们去偏院看看,问问她们的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们会演戏,自然要将其发扬光大,女人嘛,没了男人倚靠就要懂得倚靠自己,凭借她们的本事,挣钱养活自己不是难事。
“是。”秋翠力道不轻不重,捏得夏姜芙极为舒服,脸上的面膏差不多要干了她才让秋翠停下,洗了脸,吩咐二人下去休息,“睡晚了,明早我估计起不来,将大少爷二少爷的早膳送他们屋里,让他们不用过来请安。”
秋翠躬身称是,和秋荷退出屋子,顺势掩上了门。
屋里就剩下夫妻二人,顾泊远不看书了,拉着夏姜芙往内室走,“你不问我怎么回事?”
夏姜芙别过脸,语气有些不是滋味,“还用说吗,玲珑脖子上的红痕昭然若揭,我能说什么?”
顾泊远:“......”他眸色暗了暗,如实承认,“她身上的香薰和你平日里用的相同,我一时不察,认错了人。”
他晕晕乎乎的,猛的靠过来个女人,整个侯府,除了夏姜芙谁还有这个胆子,所以他没把持住,用力了些。
“你也别诳我,书房就你们二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姜芙走得快,顾泊远用力拽着她的手,语气略沉,“你不信我?”
眼神冰凉,面容冷硬,好像夏姜芙说个不字他就会拧断她的胳膊。
夏姜芙绷不住,噗的声笑出了声,朝顾泊远道,“你还懂倒把一耙了,明明你做错事,反过来质问我,你还有理了。”
顾泊远目光幽幽盯着她,确认她不似生气,才舒了口气,交代道,“我将她当作了你,伸出手就知道犯错了。”
夏姜芙闻不惯酒味,无论何时,他醉了酒都是歇在书房的,就怕招惹夏姜芙不痛快,顾越皎和顾越涵进屋他是有警觉的,习武之人,哪怕醉了酒亦保持着警惕性,玲珑步伐轻盈,身上又飘着和夏姜芙一样的香味他才着了道。
“索性没犯什么大错,不然,哼哼,你给我等着。”夏姜芙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顾泊远如释重负,抓过她手按在自己胸口,“完好无损。”
夏姜芙醋味大,今晚亏得是玲珑主动勾.引他,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