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顺利,因为银梭和吴彩云肯定会指使唐建武这个二傻子和他对打,唐建武长得膘肥体壮,他不一定打得过,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来打架的。
唐建斌是吴彩云所有孩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见了他来,吴彩云又是高兴,又是无颜面对他。
她给唐建斌倒了一杯茶,抱歉的说道:“我和你……大伯这才刚刚安定下来没多长时间,家里也没买点糖,所以不能给你冲杯糖水喝,你就将就喝杯凉开水吧。”
不管是凉开水还是糖水只要是吴彩云端给他的他就不想喝。
唐建斌随手把那杯凉开水又放在破旧的饭桌上,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和爸商量过了,想把大妈家的那三间西厢房买回来,这钱你们出!”
唐振中一家三口先愣住,接着全都面露愤怒之色,特别是银梭,就差扑上来厮打唐建斌了。
“你们想买那三间西厢房关我们屁事!凭什么叫我们掏钱!”银梭如一头疯母狗一般咆哮。
唐建斌冷冷地斜睨着她:“虽然我们父子买房不关你们的事,可要不是你花言巧语糊弄我爸,我爸会答应妈这个婚姻过错方只赔一百块钱给他吗?至少也得赔三百块钱!我现在只是拿回我爸在这场婚姻里应得的赔偿而已!”
闷着抽着廉价烟的唐振中冷冷道:“不管银梭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是你爸爸自己同意只用赔他一百块钱的精神损失就行了,这是不容改变的事情,你现在再闹也没有用了。”
唐建斌冷笑一声:“我知道走正规途径根本就不能替我爸讨回一个公道来,所以我想去大伯单位闹,去妈的单位闹,去银梭的学校闹,一直闹到你们答应出买房子的钱为止!”
唐振中一家三口张口结舌,他们万万没料到在唐家一群子女中,最文质彬彬的唐建斌居然会这么无耻的对他们。
银梭从牙缝里能挤出几个字:“你真卑鄙!”
唐建斌无所谓的轻笑了两声,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显得优哉游哉:“和你比起来我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对付你们这种卑鄙之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
唐振中一家尽管恨唐建斌恨的要死,可他们也只能答应唐建斌的条件,不能怎么办?
自从唐振华去吴彩云的单位里闹过之后,吴彩云都差点被她同事的口水给淹死了。
即便她脸皮厚得惊人能够继续呆下去,可是因为她名声尽毁,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浪荡的女人,所以厂子里那些高矮肥瘦的男人都想吃吃她的豆腐。
让别人吃吃豆腐吴彩云也不会损失什么,可让别人吃了豆腐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些男人的老婆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跑到单位里这个对她打来、那个对她打去,还大骂她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破鞋。
成为同事们眼中的笑柄对于不要脸的吴彩云这都不算什么事,可是当人肉沙包的滋味太难受了!那段日子吴彩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就算这样“忍辱负重”,吴彩云也没能保住这份工作,单位领导以她不安心工作,尽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扰乱工厂生产为由,把她开除了。
这可把唐振中急坏了,吴彩云不出门工作,那么家里就得多养一个闲人,可现在他们家这种情况哪里能够多养得起一个闲人!
于是他找到原来厂子的领导,使出浑身解数跪舔,终于让那个领导在另一个系统的附属单位给吴彩云找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
……要是唐建斌跑到吴彩云的新单位去了,只怕吴彩云的饭碗又保不住了,再说银梭和唐振中也不想唐建斌去他们学校或者单位闹。
唐振中还要点脸面,怕丢脸,所以不想要唐建斌去他单位闹。
有其母必有其女,虽然银梭和吴彩云一样不要脸到天崩地裂的地步,但是她也不希望唐建斌去她学校闹,那样会让她的身价越来越低,本来卖一个笑就能从男生手里骗来好几块钱,现在恐怕卖身都无人问津。
因此银梭一家三口才被迫答应了唐建斌的条件。
不过他们手上没钱,要唐建斌缓缓,等他们筹到钱了再给他。
唐建斌还要上学,哪有时间天天为这事和他们耗,于是让他们写下借条,并要他们以邮寄的方式每个月分期付给他爸二十块钱,直到十个月之后二百块钱全部付清为止,只要做不到他就闹到他们单位去和学校去。
唐振中和吴彩云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可是唐建斌肯定不会没要到钱就回去,于是他在银梭上学的路上把她给拦住,向银梭要钱。
银梭气得目眦欲裂,把唐建斌拉到僻静处,怒气冲冲道:“你刚才不是已经向爸妈要过钱了吗?怎么又来敲诈我?”
唐建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敲诈你!我只是在你这里给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银梭惊讶得瞪圆了眼睛:“我又没有伤害过你,你在我这里有什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