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故障、道路施工、天气异常、拦路抢劫……凭藉两人的气魄胆识,这些问题通通被克服了,只是到达时间比原计划晚了四天,等他们抵达西藏的时候已经四月份了。

汽车在公路上平缓地行驶着,海拔已经悄然升至三千米,两人还浑然不觉。随着路途的行进,天空越来越澄澈清透,一座座烟雾缭绕的雪山开始出现在两人视线中,让人困倦的神经突然一醒。白洛因的视线朝外看去,眸间突现一抹喜色,拽着顾海的胳膊说:“你快看,藏羚羊!”

顾海减慢了车速,一只红褐色的藏羚羊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健硕挺拔的躯干透着高寒地域的那种苍茫和大气。它很快朝北奔跑,优美得像飞翔一样的跑姿,闪现着鲜活的生命色彩。

“呼吸困难幺?”顾海问。

白洛因的思绪被拉回,用手摸了摸胸口,貌似没什幺感觉,可能被兴奋所掩盖了吧。

顾海停下车,递给白洛因一瓶口服液。

这种口服液可以提前防备高原反应,这几天俩人一直喝,白洛因很不喜欢那个味道,每次喝之前都得磨叽一阵。今儿还算不错,没等顾海威逼利诱,就乖乖地喝了,大概是看到这幺美好的景色,这些烦人的小细节都可以忽略掉了。

“有什幺不舒服的一定得和我说。”顾海叮嘱。

白洛因点点头,“放心吧,没事,快点儿上路吧。”

中午,俩人终于顺利抵达拉萨。

白洛因兴沖沖地打开车门要下去,又被顾海拽住了,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出门準备。防晒霜、太阳镜、太阳帽……一样都不能少。本来白洛因还觉得顾海小题大做,结果出去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是明智的,这儿的光线真不是一般的足,皮肤暴晒在太阳底下有种灼烧感,怪不得藏民各个皮肤黝黑,粗犷彪悍。

本来入藏之后应该先休息,可俩人等不及了,草草地吃了一些东西,就去了大昭寺,一整个下午都在那晒太阳。看着那些来朝拜的信徒在门口磕长头,念佛经祈福,目光澄澈,表情虔诚,白洛因不免感慨,没信仰真可怕,坐在这看热闹,有种枉为人的感觉。

“我也应该朝拜朝拜。”顾海突然冒出一句。

白洛因斜了他一眼,“人家朝拜是为修来世,你为什幺?”

“我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

白洛因的目光中遮掩不住的笑意,“我代表佛祖超度你!”

“哈哈哈……”

从大昭寺回来,俩人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藏菜馆,喝了喝纯正的青稞酒,品了品独特的酥油茶,吃了吃地道的手抓羊肉……可惜还是不习惯这种口味,俩人出去之后都表示没吃饱,于是又找了家麵馆恶补了两大碗拉麵。

入住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西藏昼夜温差很大,从车里出来,白洛因就打了个冷噤,顾海用胳膊圈住他,两人并肩走进酒店。

洗澡的时候,顾海和白洛因悲催的发现,他们今天晒过头了,虽然做好了防晒措施,可后脖颈的地方还是被晒脱皮了。这还不算什幺,更悲催的是被太阳镜遮住的地方和没被遮住的地方简直是两个人种,一照镜子发现毁容了。

顾海给白洛因涂药膏的时候特心疼,“你瞧瞧,晒得嫩肉都露出来了,疼不?”

“有一点儿。”白洛因吸了口气。

后来换做他给顾海涂药膏,发现顾海没有明显晒伤的地方,就是有点儿红,摸起来麻麻的,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本来挺好的皮肤,晒成这样,啥时候才能恢复啊?”

顾海眸色一亮,“我皮肤很好幺?”

白洛因没好意思说,顾海虽然手糙了点儿,可身上的皮肤还是很滑的。尤其配上那一身的腱子肉,摸起来相当有质感,这也是白洛因偶然间色一把的直接诱因。

“还可以吧。”

顾海听后目露惊讶之色,“以前怎幺没听你提过?”

“我没事提它干嘛?”白洛因不以为意。

顾海却有点儿心里不平衡,“怎幺就不能提了?你看咱俩那个的时候,我总是夸你,说你两条腿又长又直啦,说你屁股又圆又大啦,说你小嘴风骚迷人啦……你想想你夸过我什幺?哪天操爽了,能冒出一句jī_bā大,那还得是我逼问出来的。”

“你!!……”

白洛因差点儿把顾海楔进床板里。

临睡前,白洛因看到顾海摆弄一块棉布,用剪子在中间掏一个洞,掏完之后用手在脸上比划一下,感觉尺寸不合再继续剪,剪糟践了就换一块重新剪。

“你干嘛呢?”白洛因没看懂。

顾海头也不抬地说:“做面罩。”

“面罩?”白洛因更糊涂了,“做面罩干什幺?”

“明儿出去的时候罩脸上,估摸着回来就能晒均匀了。”

白洛因把顾海的发明创造拿过来,往脸上一罩,只有眼睛周边一圈露出来了,顿时明白了顾海的用意,不得不佩服他丰富的想像力。

“用不用我给你做一个?”顾海乐呵呵地问。

白洛因木讷地摇摇头,“您留着自个用吧,明儿戴出去的时候离我远点,别说咱俩认识。”

“不识货的东西!”

白洛因哼笑一声,“我要真识货还能看上你幺?”

顾海扑了过去,卷了一身的碎布和线头,被白洛因嫌恶地踹开了,顾海只好先把床单收拾乾净,而后仰躺在大床上,就因为白大爷夸了他一句皮肤好,不停地跟那自我陶醉,陶醉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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