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墨一睁眼,便看到远处的雨菲,一脸的冷汗还时不时的往后背抓去:“抱歉”。
一双清眸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你妹的,抱歉能当饭吃吗?能吗?”’。
无墨嘴角抽搐“别动,我看看”
雨菲好歹是个小姑娘,突然间要一个少年脱自己的衣服,还是说脱就脱的那种,难免会尴尬的红烧耳。
“啪嗒”一声,打在那宽大的手上,怒道:“伤的是背,你看胸干什么呀”。
“哦……那个……对不起……对不起”
不止雨菲红烧耳朵,无墨也是如此烧红面耳。
改了一下手势“撕”后背的衣物尽数撕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背,一块细长的石头穿进了背部的肉中,鲜红色的血水顺着背脊往下流,又怎么可能不痛。
“我要拔了,你忍着点啊”
“啊”无墨刚只是摸到石块,还没拔呢,眼前的嘴就咬下来了。
无墨觉得好无辜,雨菲觉得好丢脸,还没拔就咬人了,有这么痛吗?
简直了…………
“撕”
“咳咳”
石块被拔了出来,血沙沙的往外冒,无墨急忙用干净的布堵住血口,又在周边的圈撒上药粉,最后是那个血洞,抹上药粉后凉爽多了,不知无墨挤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红肿的地方瞬间好很多了:“什么鬼,这么神奇”。
无墨轻咳了两声,暖暖一笑:“祖传的,凝血膏”
“你想要”
“嗯嗯”
“给”放了五六瓶在纤细的手掌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来又是个富家子弟,出手这么大方,雨菲把玉瓶收进灵戒中,又抬眼望着眼前的二愣子,伤口都处理好了,一只手还抹在背上,怪怪的感觉。
“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轰”的一声眼前出现一栋精致的小木屋,无墨也老实巴交的转过去,背对着木屋,不知道自己又是什么鬼,一直想入非非,真是莫名其妙。
一下冷静的让人害怕,一下好奇的要死,一下说话堵的要死,一下楚楚动人的要死……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呢!
“好了,把你的木屋收起来吧”
无墨转过头来,雨菲回眸过,两个声影互相交错,遥遥相对,仿佛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身绿萝裙轻盈动人,像含苞待放的睡莲花瓣,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白净无暇的鹅蛋脸好似抹了一层淡淡的烟霞,腰间挂的翠玉珠子,在风的陪伴下唱起了莺莺的歌谣。
只是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愁,不知怎么滴,就是挥不去,赶不走…
温暖的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葱白,对着那抹忧愁抚摸而去……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了,才子佳人初邂逅,一见钟情,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缱绻。
一种不好的预感打破了安逸的画面,神底下全是担忧,用心的去感受金毛狮王的方位:“不好”。
此刻的金毛狮王正被十几个人围攻,早已是伤痕累累:‘西北方向快点’,把你的火魔天虎放出来,要不然去晚了,只怕金毛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事有缓轻急中,纵然恼怒还是搂过芊芊细腰,稳坐在毛茸茸的背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拔。
“砰砰”火魔天虎狂奔向前。
当初被疯老头追的时候,雨菲便和金毛狮王分开了,她有奇遇,金毛狮王也有奇遇。
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他得到了上古天鳄的传承,实力直线飙升,由原来的五星飙到了九星,还寻到一柄长枪,其威力可想而知有多强大,自然惹红了无数双眼。
一张宽大的搜捕网,把金毛困的死死地,没有任何的翻转余地。
这十几个人当中,实力最弱的是元镜八星,实力最高的是刚晋升到上元镜的,其它的皆是元镜九星。
“困兽之斗,臣服吧”白书雅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高傲的望着垂死挣扎的金毛狮王是一脸的不屑,畜生在怎样强都只是头畜生。
“把你嘴中的长枪交出来,你便可以安然离去,别给脸不要脸”
金毛很清楚,他交不交都是一死,唯有在坚持一会,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臣服更是做梦的妄加断言,更加不可能。
“死”白净无暇的脸上,不禁起来一层恼雾,从小到大没有谁能反抗她的命令。
“冰天雪地”
周围的人瞬间退开,留下的是漫天飘飞的大雪,寒冻彻骨。
每一朵雪花都影藏着巨大的杀伤力“呼呼”碾压而过,瞬间成了个冰雪王国。
“噼里啪啦”就连破碎的参天古树,一瞬过后皆成冰雕。
搜捕网碎裂的那一刻,金毛用自己强悍的肉身,抵挡了这股灭世之雪“休休”尽数涌进体内,疼的嗷嗷直叫。
声音凄凉而又绝望,绝望中又带着一点固执,固执中又夹杂着仅存的希望,内心在咆哮,在愤怒,在燃烧,在被人摧毁“熬熬……”
雨菲知道金毛的情况有多危险,只怕在慢一秒,说不定血肉都被人瓜分殆尽了,一个执念呼之欲出:“不要……”
对于旁人来说金毛就只是头灵兽,别的什么都不是,可是对于她来说他就像个亲人,永远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照顾自己,陪着自己,在大山深处中,度过了漫长的千千夜夜。
“啪嗒”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洁白的手背上,冰凉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