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起来,陈道笙上前赶紧扶住,“白伯父,您别动。”
佣人搬过椅子,让陈道笙坐在病床边。
白老板抓住陈道笙的手,老泪纵横,“道笙啊!你昨天新婚,我不该找你来。”
咳声叹气,“道笙,你都知道了,你妤薇妹妹不想活了,我人到中年,才有了她,她母亲没了,也怪我对她过分娇惯,妤薇对你一片痴心,性情刚烈,我劝也没用,道笙,有句话,我直说了。”
白老板喘口气,“道笙,我倚老卖老,直说了,你娶了她吧!做平妻也好,做妾也好,你给她个名分,道笙算我求求你,我活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死了,我这条老命也就交代了。”
陈道笙心情沉重,“白伯父,我不能答应白小姐给我做妾,白伯父,我……”
白老板拦住他的话头,“道笙,伯父求你了,我知道你为难,你新婚夫人如果不答应,我去求她,舍我这张老脸求她。”
“伯父,对不起,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以后白小姐我会像亲妹妹一样照顾,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您,我如果答应,不只害了白小姐,又害了一个好女人。”
陈道笙语气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从病房里出来,曹震问:“大哥,去不去看看白小姐。”
“回去。”
说完,陈道笙毅然决然地朝医院外走去。
既然不答应,就别给人希望,一痛决绝,白妤薇慢慢会想明白的。
走到楼梯口,问曹震,“我妹妹陪着白小姐?”
“蓉妹妹昨晚来医院,一直没走。”曹震说。
“这样,你留在医院照应,白小姐跟前别离开人。”
她如果想不开再次寻短见,要了白老板的命。
“是,大哥。”
陈道笙和楚行风回到陈公馆,走进客厅厅里擦家具,“少爷回来了。”
陈道笙看林沉畹不在客厅,直接上二楼,阿花刚说,“少爷,少……”
陈道笙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朝卧房走过去,推门,卧房里空无一人,他顿时有些着慌,喊:“周妈……”
阿花跑上来,“少爷叫人?”
“少夫人去哪里了?”
“少夫人去金华饭店了。”
陈道笙由于紧张而紧绷的脸,这才松懈下来,对曹震说:“我们也去饭店。”
两人走进金华大饭店,上三层来到最奢华顶级的套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麻将牌的声音。
陈道笙敲门进去,便看见婶娘由林督军太太和两位太太陪着打麻将牌,林沉畹殷勤地在旁边端茶递水侍候。
陈道笙的心落回胸腔。
陈夫人大概赢了钱,心情极好,抬了一下头,眼睛又落回麻将牌上,笑着说:“道笙,你来得正好,跟你媳妇回家去吧!我这里不用她侍候。”
陈道笙上前,跟林督军太太和其她两位太太打了招呼,眼睛瞟着林沉畹,笑说:“不是我拦着,她一大早就想过来给婶娘请安,我想婶娘昨晚累了,没敢打扰。”
陈夫人心情愉悦,“请什么安,我们陈家没那么多说道,我把小畹当亲生女儿看待,小畹这孩子性子温顺,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陈道笙站在陈夫人身后看牌,笑说:“婶娘给她撑腰,我哪敢。”
陈道笙看林沉畹亲自端着茶壶,给几位夫人续水,坐在左侧的中年妇人是邵师长太太,银盆脸,体形微胖,是邵师长的原配夫人,比邵师长大三岁,穿戴有点不合时宜,笑着对林督军太太说:“督军夫人教导有方,令侄女知书识礼,一点没有大家小姐的骄纵任性。”
对陈道笙说:“你夫人我很喜欢,以后去我们家玩,遗憾我没女儿。”
大太太笑说;“那你就认下小畹当你女儿。”
邵太太谦虚地说;“那敢情好,不过我可不敢托大。”
陈总理夫人说;“你们娘们投缘,就让小畹认了你当干娘,你破费摆两桌酒席。”
林沉畹想起前世,这个邵师长的军队驻扎江下军事重镇,军队内讧,推翻她督军伯父,邵师长背后起了不少的作用。
陈总理夫人和大太太这样的人,丈夫在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