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脾气。
「老爷子!您别发火,那有上门生意不作的道理?实在是照您说的那模样,
咱们这十几家都作不出来就算外形能作的酷似,那功用上也没法子比
啊我看那是巧手王的手笔您若真要只有找他了不过
那价钱呵呵可不便宜」
洪七公按照村民指引,出村又走了十余里,来到一处山凹。只见那山不高却
郁郁苍苍,林虽密却间杂有序,山凹处有座气派的三院,青砖红瓦,白石高墙,
较诸村中住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及至敲门进屋,分宾坐定,洪七公细一打
量,只见这巧手王约摸四十来岁,身形瘦小,面白无须,但双眼却炯炯有神,他
穿着一袭灰不灰黄不黄的长衫,头上挽个发髻,看来儒不儒道不道的,总觉有些
邪气。俩人略一寒暄,洪七公便将来意细述,巧手王边听边笑道:「老爷子莫谓
村民欺生,他们确实作不出来!」。
洪七公:愿闻其详巧手王:嗯请教老爷子,您是自己要用呢?还是替人
代订?
洪七公:呵呵我要这玩意干啥?当然是替人代订巧手王:嗯既然如
此那对方是男是女?
洪七公:咦这跟男女又有何关系?
巧手王:呵呵老爷子不是自己要用这我可不方便多说啊!
洪七公:嗨!不就是个木偶吗?那来这么多讲究?你到底卖不卖啊?
巧手王:嗯好吧!五两银子,先付一半,待下个月取货,
再付一半
洪七公:什么?五两银子?
巧手王:咦!老爷子!你莫非来消遣我的?既然找到我这儿怎么又嫌
贵?
洪七公出了巧手王家,兀自一肚子气,他心想:「横竖不过是个木匠,却神
秘兮兮的还狮子大开口,老叫花可没闲钱供他开销」。他越想越气,干脆修
书一封,径寄黄蓉。黄蓉接获丐帮转来信函,拆开一看,却是一首不文不白的打
油诗:
途经湘西石窟村,欲购玉女配金童谁知要价五两,阮囊羞涩一场空蓉儿心
性最聪明,得闲探知禀真情为何小木偶,价高犹赛赤足金?
黄蓉心中有鬼,阅信不禁面红心跳,她心想:「五两确实不贵幸好师
父粗枝大叶,未尝深究否则可真羞死人了!」。她一方面暗自庆幸,
另一方面也难掩好奇,这湘西竟然真有个石窟村!匠人既然要价五两,纵使不
是木偶原始制作者,亦必知晓其中奥妙嗯「春风一度销魂﹐可想再上
层楼?」,既然师父要我探知内情禀报,我何不趁此机会,一探究竟?
这日巧手王正在门前漫步,却见一匹快马急奔而来,他还没来得及眨眼,快
马倏忽已至身前。马上跃下一位长身玉立的美貌少妇,对着他盈盈笑道:「这位
大哥,请问巧手王可是住在此处?」。巧手王只觉话音清脆,入耳甜甜腻腻,听
来真是说不出的舒服,不禁抬头细细打量。只见这少妇年约二十四五,肤色白腻,
面容娇艳,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灵活至极;她劲装打扮,身着一套淡黄色的紧身衫
裤,柔软的绸缎,掩不住她玲珑浮凸的曼妙身段。巧手王心中禁不住暗自喝采:
「嗯山灵水秀,浑然天成,腿长腰细,臀圆乳翘呵呵眼大嘴小,妙处
定好眉宇开阔,春情暗藏好好好啊!」。
黄蓉见他痴愣愣的盯着自己,也不答话,便又问了一声。巧手王这才如大梦
初醒一般,慌忙应道:「敝人便是巧手王,不知夫人有何指教?」。其时已婚妇
人和未婚女子,发型截然不同,是故巧手王一眼便瞧出黄蓉系已婚身份,因此以
夫人尊称。黄蓉微微一笑,心想:「师父当时不知怎么说的?反正他既然卖
木偶,我就顺着这题目作文章」。当下便道:「小女子受人之托,特来向先
生订制木偶。」。巧手王闻言一笑,说道:「既然是顾上门,那就请里面谈吧!」。
「夫人既然受托订货,想来定已知木偶妙用,不知夫人在尺寸上、外
观上,是否有特殊要求?」
巧手王这一问,黄蓉顿时面现红霞,忸怩尴尬,她尚不知如何措辞,巧手王
已接口道:「夫人既已至此,便勿需矫情。食、色乃人之大欲,本于自然天性。
惜乎愚儒以礼教禁之,戒之、防之、恶之、厌之,视」色「为洪水猛兽,却倡言
民以食为天,宁乎怪哉!先祖于则天大圣皇帝时,便以木偶制作精巧荣获
则天大圣皇帝赐匾褒扬,及至中宗复唐,先祖反因而获罪此门家传技艺,
代代均有增益仿真已不希奇,如今已可胜真」。黄蓉原本羞赧尴
尬,但见巧手王正襟危坐,端容肃穆,便也抛开矜持,就木偶制作过程详加询问;
这一下,可正对了巧手王的胃口。
黄蓉天性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且其举一反三,往往叩得其要;巧手王既惑
于其美色,又服其心思灵巧,当下竭尽所能,将一肚子不传之秘,全数盘托出。
黄蓉听闻秘要,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便也适时夸奖赞美一番。巧手王一向自珍密
技,孤芳自赏,如今竟得美人赞扬,且都搔到痒处,心中不禁将黄蓉视为平生知
己,恨不得将压箱底的宝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