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说道:“可是食物不是天上掉下来,都是农村种的,然后再卖到城市里。”
成刚问道:“你们种地的时候,就不能不上化肥吗?”
兰花摇头道:“怎么行呢?不上化肥,庄稼长不大、长不局,果实长得不饱满,产量会减少许多,农民的收入也将会少得多了,生活水准也会跟着下降。”
成刚叹气道:“这工业文明真够害人,连农村带城市都害了。”
兰花坚决表示:“就是天天吃化肥,我也愿意住在城市里。住在城市像在天空飞,住在农村像在土堆里爬。”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可别让你们那些乡亲们听到,他们要是听到的话,一定跟你过不去。”
兰花嘻嘻笑,说:“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谁不愿意在城市里过清闲生活?谁不愿意在城市的早晨遛鸟玩啊?谁愿意撅着屁股在田里铲地?谁愿意在山上打柴、受着寒风吹啊?”
成刚说道:“你妈要是听到你说这话,她一定会说你忘本。”
兰花思了声,说道:“我去城市打工的时候,我妈还提醒过我,要我一辈子都别忘了自己是个农村姑娘。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我心想:自己生在哪里由不得自己,可谁不愿意生在城市呢?”
成刚笑道:“城市人最早也是来自农村约。”
兰花说:“我在打工期间,这些农村的小姐妹们一提起城市人就羡慕得不得了,都想当城市的少奶奶,谁也不想回去过那种‘面朝黄上背朝天’的日子。她们说,来生就是托生条狗,也要托生在城市。”
成刚直摇头,说道:“说这话的人真没有人格、更没有志气,竟然把自己跟畜生划等号了。”
兰花强调道:“刚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再没志气,也不会那么想。我可是一个要面子的姑娘。”
成刚看看天色,说道:“好了,咱们别再谈城乡差距了,咱们还是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于是,两人关了灯脱衣就寝,亲热相拥。成刚并没有那么快睡着,不是考虑城乡的话题,而是想着该怎么样跟风淑萍说,让她主动地出声将兰花给留下,以便让自己的fēng_liú多一些自由。
第二天,趁周围没有人时,成刚找风淑萍说话。风淑萍穿着家常衣服,头发随便在恼陵流了个髻,正在洗碗。
成刚露出和气的笑脸,说道:“婶子,我想跟你说,我和兰花明天就要回省城。”
风淑萍抬起头看着成刚,那张俏脸并不因沧桑而少了魅力,她的美目仍是明亮温柔,只是此时却多了一层薄雾。她放下碗,在手巾上擦了擦手说道:“我知道,兰花昨天都跟我说了。”
说话时,她不禁皱眉了。
成刚说道:“这次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办完之后我们会再回来的。”
风淑萍问道:“那兰花也跟着回来吧?”
成刚望着风韵犹存的她,说道:“是的,也就是几天的事而已。”
风淑萍眉头稍展,又问道:“那来回的坐车麻烦吗?”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坐几个小时的车,自然不轻松。听说最近高速公路上老出事,我心里乱乱的。有些路段还得走以前的旧路。旧道是土道,车跑在上面颤颤悠悠、上上下下,我真不愿意她跟我受那份苦。折腾一趟,很快还得返回。可我说不了她,怕她多心,以为我不愿意让她跟我在一起呢。”
这番话听得风淑萍脸色都变了,大为担心,忙说道:“这样子还折腾个啥啊?反正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让她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闻言,成刚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说道:“还是婶子跟她说得好,不过,你可型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话。”
心想:风淑萍一发话,兰花肯定是走不成了。
风淑萍点头,说道:“放心吧,成刚,我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脸凝重。
于是成刚放了心,高高兴兴地走了。
成刚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农村的风光不错,地道的乡村特色。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吹来的风是湿润干净的,带着一股青草的气息。而城市里是看不到这些的。成刚心想:要是自己没有事干,一年下乡几次住上几天,那也是一种幸福。
走着走着碰上兰花,兰花正要去邻居家办事。两人相遇,脸上都带上笑容。成刚拉住她的手,心里有一点愧疚,心想:兰花要是知道我跟她妈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一定会难过吧。可我也很无奈,并不想那么做,但我不这么做的话,兰月到省城去也不好办。我们哪里会有自由呢?兰花,你以后知道了,不要怪我才好。
兰花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刚哥,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城市人,再也不用像我一样在农村种地、风吹日晒。他会成为一个白领阶级,过上好日子。”
成刚附和道:“是啊,孩子会有福气的。”
兰花说道:“刚哥,你希望孩子是男还是女呢?”
成刚微笑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男的长大必是豪杰,女的长大会是巾帼英雄。”
兰花也笑靥如花说道:“我相信,我相信,咱们的孩子自然差不了的。”
成刚说道:“那时候你可要辛苦了。”
兰花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为了孩子,再辛苦也是高兴的。”
一会儿到了家,成刚回到东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