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沂倒是真没有料到,这两个人已经这么亲密到难舍难分了,虽然也于心不忍,还是劝道:“快点走吧,改天再来聊这些。”说罢拉着凤尾欢的手就向外走去。
昭阳公主跟到门口,目送着几人行色匆匆向着宫外走去,心里怅然若失,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却能够感觉到凤尾欢是以真心待自己的,心里默默祈祷她母亲的病能够早日好起来。
从慕云亭到上马车,这一路上凤尾欢只问元景沂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元景沂含糊答复她,是不解的怪病,才一天的功夫就躺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凤将军忧心如焚,更是怕她随时会离开人世,因此才派了自己来宫中将凤尾欢接回。
到了马车上,又行了一段路,凤尾欢才问道:“昨天晚上凌风给你报信了?”
元景沂握紧了凤尾欢的手点头,又安慰她道:“放心,岳母大人没事。不过是为了让你赶紧脱离险境不得已才想出的一条计策。”
凤尾欢早就猜到了这不过是借口,不过她没想到元景沂竟然真的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人手保护自己,能够顺利脱离危机真是多亏了他对自己细心保护。
不知为什么鼻头变得酸酸的,凤尾欢扑在元景沂的胸前哭了起来。
“怎么好好的哭了呢,我都告诉你岳母大人没事了,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元景沂不明白凤尾欢此刻心里想的什么,摸着头发安慰她,却没有什么用。
离开元景沂那么久,独自在皇后眼皮子底下生活,还差点就被她用计给害了,凤尾欢心中这段日子的委屈和害怕统统都含在了眼泪中,再想起元景沂这样周全地护着自己,又感动得无法控制。
一路搂着元景沂的脖子,凤尾欢哭到了文王府。
下马车时,凤尾欢两只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见下车的地方竟然是文王府,有些不解,“我们此时不去凤将军府吗?”
“家里也有要事需要你出面。”元景沂面色严肃道,又帮她将剩下的泪痕给拭去了。
“什么事情?”凤尾欢问道。
元景沂一边拉着她手向里走,一边道:“是关于白茗的。”
进了府内,两边站着仆从们迎接凤尾欢回来。
许久不见大牛、胖厨子他们,见了他们,凤尾欢只觉得格外亲切。
元景沂一路将她带到正厅坐下,命人把白茗和白衡都喊上来,这件事情怎么处置全听王妃的意思。
凤尾欢早知白茗勾结府外,里应外合干了不少坑害自己和元景沂的事情,只是为着白衡的面子,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因此一直没有跟她计较。
只是这回怎么忽然就要处置了,凤尾欢不由问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把她的事情给提出来?”
元景沂叹气道:“这事由白衡闹出来的。这样也好,省得我不知道该如何向白衡开口细数白茗的罪状。昨天,我已经审过白茗,她没的抵赖都已经招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正说着,白衡和白茗两人已经到了厅上。
见到凤尾欢坐在元景沂的身边,白茗还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从宫中脱身。本以为皇后和太子不会轻易放了她。
知道自己罪行败露,凤尾欢一定会狠狠治自己的罪,白茗倒是觉得不惧怕了,横竖都是要被她整治的,干脆抬着头不屑地看着上头的凤尾欢。
白衡见白茗事到如今,却一点悔意都没有,恨得巴不得给她一个巴掌,让她清醒清醒,痛骂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妹妹,白家是忠厚之家,怎么想的到我最疼爱的妹妹却是奸人一个呢。”
白衡强行按着白茗跪下了,自己也扑通跪地,向凤尾欢大声道:“小的对不住王爷、对不住王妃,没有将妹妹教导好。让她以下犯上,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状。”
说完又按着白茗叩头,他手壮得像把钳子,白茗无奈只能被强按头,心里却是满心忿恨,根本不服。
凤尾欢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白衡竟是这么正气的一个人,看他满脸歉疚,又对白茗怒其不争的样子,真好一个忠心的侍卫,义气的哥哥。
但是怎么同胞妹妹却和他一点都不像呢?
看在他的面子上,凤尾欢也不愿意把白茗罚得太过,加上她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罚这个丫头,对于惩罚下人这种事情几乎一无所知,转头就悄声问元景沂道:“我该怎么处置她?”
正文 第二百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