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赢姬也没想到顾衡下如此狠手,竟然连德字封号都不给,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长公主牵扯在其间了。
“臣妾谢主隆恩。”她拜哭,心仿佛凉透了,整个人一丝丝温度也无。
顾衡宣布完看向赢姬,拍拍她手背,“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过几日大渊和天禧王进京,你还要接待两位贵女。”
“是,臣妾领旨。”赢姬福身揖礼。
“朕还有政务,晚上再来看你。”顾衡说完起身而去,看也不看徐妃一眼。
赢姬看着他决绝背影,心里也有些凉,纵再不喜欢,也是他的女人啊,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听也不听徐妃自辩便罚了,万一徐妃是冤枉的呢?真让人寒心。
送走顾衡,赢姬示意小宇子,“环佩罪不容恕,但到底是忠仆,给她个全尸吧,其余党羽一律杖毙。”说完目光落在徐妃身上,她全身颤抖,摇摇欲坠。
静妃得知徐贵妃变成了徐妃,还被禁足三月,整个人别提多开心,她还有个封号呢,徐妃直接没有封号,这一仗她是赢了,还赢得很漂亮。
膝盖的痛也不介意了。
徐妃被华嫔扶着走出来,见静妃得意,华嫔想说她几句却被徐妃拦住,惨扶着到永安宫,华嫔不解,“姐,你看静妃那样儿,真想撕了她的嘴!”
徐妃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无力的道:“她不过是被人利用,你何须去在意一颗棋子?”
“可是姐,静妃那性子若不打压,说不定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华嫔实在看不惯静妃。
徐妃冷笑,“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
“姐,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华嫔立刻来了兴趣,要说这后宫生活也真是无聊,每天起来去请安,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皇上临幸,皇上不来,就独守空房到天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徐妃勉强支撑不让自己倒下,“宜嫔不是出来了吗?何须我们动手?”
两姐妹在宫里气难平。
宫外,不过一个时辰消息便传到了太傅府,老太傅原本在看地方递来的奏报,听完下人的话整个人晃了晃,扶着胸口用尽力气道:“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不过一个下人做错事,他怎能如此!”
老夫人更是哭肿了眼睛,“老爷,玉奴是咱们娇养的亲闺女呀,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您不能让她受这么大个委屈而无动于衷啊老爷!”
玉奴是徐妃的乳名。
于是,翌日顾衡早朝时徐太傅便病了,未来早朝。
接下来,一连数日都不见好。
顾衡亲自吩咐太医去看,太医回来只说忧思成疾,什么意思呢,字面意思是心情不好病了,深层次意思就是皇帝贬他女儿,他生气。
赢姬知道后也吩咐于红:“给太傅府送些上好的补品去,老太傅年迈,这个打击她确实受不了。”
又过了两日,什么好药材,什么好太医都送过了,还是不见好,眼看着大渊王和天禧王就要进京,徐太傅还不上朝,耽误了很多政务,顾衡的脾气也上来了。
便在赢姬面前发牢骚,“朕念他年迈,又念他徐家门生众多,是以才容忍至今,他竟不知进退,要逼迫朕到何时!”
“皇上息怒,看在为人父母惟愿自己子女样样好的份上,皇上您消消气,如果皇上哪日废了臣妾,相信父亲也会如此。”赢姬颇有些苦口婆心。
“朕怎么会废后?你与她们不同。”顾衡马上接话,毫不犹豫,很是笃定。
赢姬微笑,“臣妾多谢皇上。”
顾衡叹口气,“睡吧,天色已晚。”说罢他躺下,强制让自己睡去。
可是,心里存着心事哪能容易入睡,他翻来覆去,到了三更都没睡着。
他翻来覆去的赢姬也没能安稳睡,“皇上,不如换掉徐太傅?他已年迈,该颐养天年了。”赢姬提议。
“朕何尝不想,可此时换掉徐太傅朕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你知道,新朝初立不久,文官大部分都出自徐家门下,贸然换掉徐太傅,怕会引起朝堂动乱。”
为了得到人才,顾衡这些年可谓是煞费苦心,作为君主,赢姬觉得他是个明德的人。
“可惜张老先生不愿入朝。”赢姬感叹,张鹤名动天下,才华横溢,但就是不喜庙堂烦扰。
顾衡摇摇头,“徐太傅和张老先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张老先生的名声还要响彻一些,臣妾觉得张老先生更霁月风光。”
“皇后,你要知道,名士也分很多种,有不屑世俗爱好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的,有好结交朋友广收门徒的,张老先生一生收徒寥寥,而徐老太傅光学生便有数百,如今朝中文官大部分都尊称他一声老师,不一样的。”
“如此说来,徐太傅还敢结党营私?”赢姬震惊,新朝就出现这种事了?不应该呀,太早。
顾衡叹口气,“可以说结党,但营私不至于,徐家是世代书香,家族得以延续,靠的是实实在在的子弟有才有德,方有如今名望,但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