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本事,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知为何,看着蓝花,有几丝奇怪的感觉悄然浮上了她的心头。
“县主与奴婢拉了勾,便不能负了奴婢。”蓝花伸出小指,看向蒋寻珠。
“蓝花,你这样子瞧着倒是像一个撒娇的小娘子,而我便是那俘获了佳人心的翩翩俏公子。”
蒋寻珠莞尔一笑,竟也学着蓝花的样子,伸出手指与蓝花拉了勾。
“县主,这些日子谢公子倒是日日想进宫想探望县主呢,不过被太子挡了回去。”
蓝花突然说起了谢七,倒教蒋寻珠有些无所适从。
“谢七?”
“县主,这可真是患难见真情,若不是因着这事儿,奴婢还不知谢公子待您这般情真意切呢。”
谢七这厮是想和她玩一出苦肉戏吗?蒋寻珠沉默了半晌。
“县主不如出去走走?这两日天气挺好。”蓝花见蒋寻珠沉默着,开口提议道。
“你扶我去镜湖走走罢。”蒋寻珠面色平静,却掩不住她心中的波涛汹涌。
她还记着,那一箭穿肩而过之时,谢七脸上的惊慌。
“是。”蓝花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披风,轻轻为蒋寻珠系上。
两人很快便到了镜湖。
“县主,您坐这儿罢。”蓝花在石头上铺了一块手帕,扶着蒋寻珠缓缓坐下。
“我昏迷这段日子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蒋寻珠眯着眼看着湖中的景致。
微风拂杨柳,一场雨后,镜湖倒是有几分萧瑟。
“倒是有几件事,县主您遇刺后,陛下发作了太子,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令妃娘娘也牵涉其中,被查出早年做下的腌臜事,陛下气极了,便把令妃娘娘同废太子一起圈禁了。”
“舅舅为何要发作太子?”
“黑风寨一事的幕后黑手,是废太子同令妃娘娘,早前县主您的那场大病,也与令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蒋寻珠抿着嘴沉思了许久,许琤这是开始动手了么?她缓声道:“那舅舅可有立新太子?”
“七皇子便是新太子,陛下前两日染了风寒,便让太子监国。”
她不过昏睡了几日,许琤便成了监国太子,蒋寻珠想,倒是她小看了许琤。
只怕许琤的手段还在后面呢,如今许琤得势,怕是要着手报复她了罢。
“这镜湖的荷花开得倒是很好,这荷叶,倒是可以让御膳房做荷叶鸡了,虽比不上芙蓉园的荷叶,倒也可以入口。”
“县主,您的身子还……”蓝花看着蒋寻珠欲言又止。
“蓝花,我不说说罢了,瞧你......”蒋寻珠戳了戳蓝花的脑袋。
“不知何日才能吃上荷叶鸡,饮着果子酒,果然‘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蒋寻珠望着翠绿的荷叶,这荷叶若是做荷叶鸡味道应该不俗罢,可惜按着这伤,她还要忌几日的口,想到这,蒋寻珠一时有些怅惘。
“县主,奴婢回去取些杏花糕来。”
等了许久,仍未见蓝花回来,蒋寻珠疑惑起身,她沿着路往回找,却见陆娴拿着剑站在路上。
蓝花则神情凄楚地坐在地上,在蓝花的肩上还有一道伤。
“是你伤了她?”
看着蓝花身上的剑伤,蒋寻珠眯了眯眼。
“是她先冲撞臣女,臣女迫不得已才动手。”陆娴不疾不徐地辩解道。
“迫不得已砍了她几剑?”
蒋寻珠一个快步走到陆娴面前,她夺过陆娴手中的剑,指着她,冷声道:“陆娴......”
“蒋寻珠,你要行凶么?”
她正要对陆娴动手之际,许琤却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
听陆娴说过原委后,许琤冷声道:“蒋寻珠,本是你管教不严,不然如何会冲撞了父皇亲封的德善郡主?”
皇帝亲封的德善郡主?只怕是许琤亲封的德善郡主罢。
蒋寻珠冷笑道:“与人为好为善,以仁待人为德,陆娴她哪里配得上这德字?”
“只凭陆娴她当日曾......”许琤握着拳,神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