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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掌门却是欲辩无言。
见程掌门和沈墨不相上下,李掌门和王掌门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自不能坐视沈墨杀了程掌门,但程掌门留下的这一笔烂账,左右他们落不到好……
一道银光自上而下掠过,程掌门从流云之上跌下,若不是长游门的李掌门与长宴门的王掌门出手制止,只怕程掌门会死在沈墨的剑下。
见李掌门和王掌门插手,沈墨收起两把长剑,抱起蒋寻珠,他冷声道:“两位不必多说,长歌门与长乐门的梁子,这就算结下了,沈墨定与程掌门不死不休。”
站在不远处的卫檀浑身颤抖,他垂着头,望着地面,正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杀气。
所有伤蒋寻珠的人,都该死!
卫檀想要杀了程掌门,但之前那双清冷的眸却让卫檀陷入两难,师姐曾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可如今师姐她......卫檀捏着拳头,一股无形的气流从他的身上涌出,向四周发散开去。
“蒋师叔祖她并没有死!”一名侍童忽指着蒋寻珠的手道,“师叔祖方才动了手指!”
涌动的狂风缓缓地平息,卫檀睁开眼,杀气尽退的他,又变成了往日天真无辜的少年。
王掌门舒了一口气,飞仙修为者使出的剑气,他原以为蒋寻珠是撑不住,没想这女娃子倒是命大,他道:“无事便好。”
李掌门接着道:“沈掌门,不日便是狼潮,还望你顾全大局,等着狼潮过去,我与李掌门定为蒋寻珠做主,她与我们也算平辈,我们如何能看着她受欺负?”
“还望两位记着今日的话。”
言罢,沈墨便抱着蒋寻珠往房中而去,从程掌门身旁经过时,沈墨听见程掌门不甘的声音。
“你算计我!”
沈墨贴在程掌门耳边,嘴角聚起一个弧度,他轻声道:“算计你又如何?老匹夫。”
程掌门被沈墨的这句话气得又吐出一口血,他知这沈墨小小年纪便能撑起这长歌门,并非简单之人,但却不晓得他的城府竟这般深。
“程掌门,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宝贝儿子程阙的,他还不知这事呢。”
怒火攻心,程掌门又气又急,竟晕了过去。
卫檀紧跟着沈墨进了房,他本想从沈墨怀中夺过她,却顾忌她受伤。
“卫师叔,师叔便交与你照顾了,你替她输些灵力便是,我还有要事要做。”
等沈墨离开后,卫檀连忙扑到床前,他近乎贪婪地看着蒋寻珠的脸。
在某一刻,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睡梦中的蒋寻珠却并不安稳,她正在梦中体验原主的过往。
蒋寻珠睁开眼,清冷的眼中满是波澜,望着头顶的锦绣山河图帐子,她坐起身子,卫檀正抓着她的手,趴在她床前。
“师姐,你醒了?”
见卫檀面色疲惫却带着欣喜,蒋寻珠暗暗叹息,卫檀这少年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蒋寻珠神色和缓地道:“你先去休息罢,辛苦你了。”
等卫檀离开,房中只剩一人之时,蒋寻珠的面上聚起冰霜,她冷声道:“沈墨,原来是你。”
原主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蒋寻珠拧着眉,她很少见着比这个位面的原主更悲惨的人了。
当初骗原主修炼这黄粱梦的人,竟是沈墨,沈墨倒是一条道走到黑一般,几百年如一日地坑原主。
一番思索之后,蒋寻珠盘着腿,运转起一个新的功法,在她的身子四周,很快便聚起淡淡的光晕。
***
几日后。
程阙瑟缩着身子站在房中。
“程阙,你觊觎她多久了?”
原来这沈墨也觊觎蒋寻珠的美貌,这正人君子当起衣冠qín_shòu来,委实可怕得很。
程阙往后缩了缩身子,他结结巴巴地道:“沈墨,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按你所说的做,你便会放过我么?你为何又约我来这院子见面?我并未告诉舅舅是你。”
沈墨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竹笛,他侧着身站在烛火旁,烛火在他的侧脸上跳动,他道:“本掌门的确放过了你,你大可离开。”
程阙不敢迟疑,连忙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