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她被他拉着的那只手上拿好,“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戚昕然:“???”
什么叫她以为哪样?
先开头的不是他?
靠。
这混蛋。
说得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似的。
“没怎样。”戚昕然被堵得一阵气闷,猛地推开车门下了车,连句谢谢都没说,反手用力地甩上了车门。
“砰!”
自然也没给车里那人说再见的机会。
还再见?再见个屁!
她就不该对这个怂包有任何期待。
爱怎样怎样吧,哼。
魏南无言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操。”
……
戚昕然刚出电梯,还没来得及按门铃,温时就给她开门了,旁边还蹲坐着一只快有半人高的金毛犬,边喘气边讨好地冲她摇着大尾巴。
“哦?时希大大不赶稿了,”戚昕然揉了揉大金毛的狗头,脱鞋进屋,“专门在这儿等着给我开门呢。”
“没,刚出来倒水喝,”温时从鞋柜拎了双拖鞋给她,“听到外面脚步声才开门的。”
“这都能听到?”戚昕然把电脑包往沙发上一丢,人也顺势歪下去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看来你家这门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啊。”
“哎,明明是你脚步声太重了好吧。”温时笑着给她递了杯水,“我还以为是被哪个疯狂粉丝人肉到我的住址然后找上门来的,吓死。”
……能不重吗?
她刚刚都快气炸了。
被楼下那怂蛋玩意儿气的。
“怎么啦。”温时看了看自家闺蜜的脸色,“谁惹你生气了?”
“没。”戚昕然下意识就否认了,喝完水又忍不住哼哼道,“一怂货。”
“刚才是魏南送你来的吧?”温时支着下巴,“他怎么你了?”
“他没怎么我。”戚昕然搁下杯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儿烦。”
没怎么还烦呢?
……哦。
肯定有情况。
“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温时眨了眨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不是……”戚昕然抬手压在眼睛上,又叹了口气,“他什么都没说。”
“那你烦什么呀。”温时不解。
“汪!”金毛也跟着叫了一声,溜到她脚边蹭来蹭去。
“别闹。”戚昕然没心情理它,索性把腿缩到沙发上,伸臂抱着。
烦什么?
对啊,她烦什么呢。
以前不就想让他什么都别说吗?
现在人不说了,还想怎样?
“昕然,我问你啊。”温时靠在她旁边,轻声道,“你对魏南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戚昕然随口敷衍。
“没想的话你就不会气成这样了。”温时一针见血地戳破。
“……”戚昕然沉默,良久才慢吞吞地说,“就,朋友吧。”
“只是朋友?”温时问。
戚昕然放下手,看着被灯光映成暖黄色的天花板,只觉得心头一团糟。
“大概吧。”她说,“也没想别的。”
“那你对师兄呢?”温时直起身看她,“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哪个师……”问到一半忽然没了声儿。
哦,师兄啊。
曾经放在心上每天要念叨好几遍的人,现在居然要想想才反应过来是谁。
大概是被某人气昏了头吧。
“什么感觉?”戚昕然扯了扯嘴角,自嘲似的笑起来,“死心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自那天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师兄了。
是不想见,也确实没机会见。
师兄比她大两届,研一在读,目前在一家宠物医院当实习兽医,自己租房子住,平常基本就不回学校。
她也忙,最近事儿都挺多的,忙课业忙项目忙配音,除了一日三餐外,她根本抽不出空余时间来干别的。
更不要说去想一个已经注定没结果的人了。
不值得
也没有意义。
……或许是喜欢得还不够深吧?
她暗恋了师兄两年多,听起来时间很长,但仅仅靠着他是戏剧社前社长而她是现任社长这层单薄的前后辈关系,换来那点儿少得可怜的相处机会,根本不足以让她真正了解这个人——
她甚至连师兄喜欢吃的食物和常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以前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觉得师兄的性格木讷内敛,不擅长人际交往,所以才找不到机会跟他接触。
可后来才发现,这些都不是原因。
师兄从一开始就没给过她机会。
从来没有。
……因为他不喜欢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