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起她,钟怀远这么想着,不料一旁的秦悠就说出了他的想法,“敢做敢当,姜禾如此畏首畏尾,只会让我看不起她。”
秦悠没有忘记,最初她是喜欢姜禾的,还撮合她与大师兄,想把爹介绍给她认识,让失了年城庇护的姜禾能多一重屏障。可惜,世事难料,人心更难料。如今,她与姜禾之间只有无尽的仇。
索西征眉头轻皱,“师妹,姜禾不是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钟情看向索西征,脸上有些惊讶,但转瞬没了踪迹,“我也相信姜禾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弃这么多人的生命不顾。”
这话,直接让钟怀远跳脚,“姐,你怎么能帮姜禾说话。”那可是仇人!
“怀远,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偏袒,也不抹黑。”
钟怀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没有你那么深明大义,好胸怀。爹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也忘不了!”
屋内气氛焦灼的时候,屋顶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既然忘不了,我来给你解惑如何?”
闻声拔剑,索西征第一个冲了出去,钟怀远紧随其后。
秦悠刚想追出去,却被钟情拦住,“别去,危险。此人武艺高强,交给他们俩,我们过去恐怕会成了拖累。”
“情姐姐,我不怕死。”秦悠一把推开钟情,除了不怕死,她内心里还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追出去,或许就可以知道爹去世的真相。
第91章 父女对峙
辛忱想了想, 如今只有把这三人安顿在巫越教,让夏黄泉看着, 才算安全, “铸剑, 等夫人收拾好东西,我送你们去巫越教。”
铸剑再次强调:“我想去年城。”姜禾走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了, 奈何无人理会。
“过段时间再去,不是更好?”
“辛忱,姜禾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还是赶紧追上她。”
“你伤势未愈, 夏黄泉已经在来这边的路上了。”
铸剑还想再说, 年年忽然走了出来, “公子,夫人离开了。”
辛忱有些头大,姜禾交给他的这点事,大概办不好了,沈夫人一定是往年城去了,“年年, 你是不是也不想去巫越教?”
年年很诚实, “是。”
铸剑转向辛忱:“你看, 你要护送的人可都不愿去巫越教,还是改……”
一句还是改道吧尚未说出口, 只听闻年年又道,“但是夫人有命,让我务必护送公子安全到巫越教。”要不是如此, 她也走了。
夫人那句话说得很对,无论如何,至少要护着一个。姜禾,她们现在是拦不住,但是公子还是可以拦住的。
铸剑忽然感到自己被欺负了,姜禾是这样,娘也这样,她们能做自己的主,还要做他的主。嗯,有些生气。
有些生气的铸剑,伤势未愈,却坚持要骑马。
年年不动声色,轻飘飘地说:“公子,就算骑马,你也跑不掉。”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往前一看,一匹马,一辆马车。
辛忱把铸剑请上了马车,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再找车夫。想着这好歹是自己将来的大舅子,赶车就赶车吧。
铸剑坐上马车,又掀开帘子,见辛忱坐在那赶车,大吃一惊:“辛忱,我又不会跑,你不用亲自坐在这。”
一旁骑马跟着的年年也觉得惊奇,虽然以前从未谋面,但江湖传闻里从来没说辛公子会驾车,还是当别人的车夫,她算是长见识了。看来,姜禾催人成长啊!
稳稳当当驾着马车的人也不回头,平静地问,“你会赶车?”
铸剑想了想,自己会采药、制药、炼刀、生病,至于这赶车,“不会。”
辛忱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又侧头问:“年护法,会赶车?”
正感叹还是姜禾厉害的年年,忽然被点了名,有些懵,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不会。”
“明白了吧。”辛忱回头,终于给了铸剑一个眼神。
铸剑蹭得一下火又起来,也不知为何以前没觉得辛忱讨厌,如今怎么看怎么不对。嘴角一哼,“会赶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会赶车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能给姜禾赶车就很了不起。”想当初,因为赶车没少被姜禾嫌弃,如今总算技艺娴熟了,辛忱难得说了句傻话。
提到姜禾,铸剑忽然就明白,为何自己对辛忱的看法改变了。这人,可是要抢自己的妹妹的,如今横挑鼻子竖挑眼,是应当的。
“了不起啊,我还亲自做了块玉佩送给姜禾呢!”说着,就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块,左右摸了摸,都没有。
玉佩,就是惊雷刀炼制成功后,剩下得那块破石头?辛忱记忆深刻,当时姜禾笑得很开心,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开始反思对姜禾的用心。
铁青着脸,自己还没送姜禾什么物件呢,除了暖玉床,可那又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