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姜禾瞅准机会,拦腰抱起辛忱,就往屋子外走去。
刚到门口,忽然一个用力就把辛忱狠狠地往外扔去,那气势,估计是想着有多远扔多远的,之后还不忘顺手“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姜禾双手抱头,眼前一片红,身体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无处安放,想破坏点什么。
被扔出去后,辛忱使了个巧力,稳稳落地,又快速往小木屋跑。
屋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辛忱重重地叩门,不断地喊着“姜禾,姜禾……”屋子里的人,早已丧失理智。砸完了一切能砸的,眼睛瞄了屋子里最大的一个摆设,床。
拆了它!
我的刀呢?
翻遍整个屋子,没有。转身,大力拉开了门,一个人顺势跌了进来,往前扑去。姜禾伸手捞住对方的手臂,眼神无波,质问道,“我的刀呢?”
辛忱站稳,“什么刀?”
“惊雷刀。”姜禾眼神忽然变得锋利,是不是眼前这人藏了她的刀?
见姜禾虽然神志不清,但却能与自己对话,辛忱心中燃起了希望,开始引导,“你找惊雷刀做什么?”
姜禾伸手遥遥一指,“我要拆了这床。”
辛忱回头,看了眼床,之后又对着姜禾道,“我知道你喜欢那暖玉床,但是暖玉床没到之前,现在这个床不能拆。”
“暖玉床?”
“对,一整块玉,躺在上面可舒服了,冬暖夏凉,还能治病疗伤……”
姜禾忽然笑了起来,“辛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第70章 姜迟
被嫌弃啰嗦?辛忱想好的一箩筐话戛然而止, 嘴角一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心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只见他大手一伸, 揽住姜禾往床上一倒, “趁着你清醒,我睡一会。”话落, 又不放心,找了一根腰带,将自己的手与姜禾的绑在了一块。
姜禾偏过头看着闭着眼睛假寐的人, “你就那么相信, 我不会杀了你?”
辛忱双眼紧闭, “我相信姜禾。”
“可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
“那你相信我就好。”
相信他,而他相信自己,所以要传达意思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我相信,姜禾沉默了一会, 再开口已经转了话头, “一小只呢?”
“我把它埋在雪莲旁了。”
姜禾忽然转过头, 背向辛忱,声音闷闷的, “你空了,记得给它带点酒。”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嗯, 陆晓生与无咎是同门……”姜禾把陆晓生与一小只的关系告诉了辛忱,之后又总结了一句,“他对无咎、沈家庄,甚至整个年城都充满了仇恨,拿回了神识,陆晓生应该会有很多动作。”
“姜禾,如果你义父还活着,你会怎么办?”她或早或晚都会发现黑衣人就是姜迟,此时算是提个醒,让她早点想想这事,有些心理准备也好。
“义父本来就活着呀。”
辛忱睁开了眼,面露惊讶:“你知道?”
“是啊,如果不是活着的,那怎么会有斩断接天链救年城的说法?”姜禾转过身,递给辛忱一个你怎么这么傻的表情。
原来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辛忱又闭上眼睛,“保持这份清醒,我睡了。”
保持清醒,我也想的,可发起狂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辛忱,你的相信多么疯狂,以命为赌注,值得吗?
无垢山庄内,钟情拿着手中的消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旱灾越发严重,现如今山庄下超过一半的地方,民不聊生。
人祸犹可除,这天灾该如何应对?她不知道。
救济不可能源源不断,人心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安抚。自己没有去北地,而是留下来主持大局,这可比杀一个人难多了。
“大小姐,北地传来消息,姜禾已走火入魔。”
“怀远他们呢?”
“庄主过几天就回来了。”
现在看来,他们北地之行,还算顺利。虽然不知道姜禾为什么会走火入魔,但这个结果也不错。
迫在眉睫的是旱灾的问题,捏了捏手里的信,旱灾一事还得与昆仑派相互帮助,共渡难关。想到此,钟情再一次出发去了昆仑。
熙熙攘攘,为糊一口饭。如今年岁,还能坐在客栈喝茶听书的人中早已没有寻常百姓的身影。多是游侠,剑客,以及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说书人还没开讲,底下已经一片热闹。
“据说,姜禾已经走火入魔,时日不多了。”
“也不知惊雷刀,最后会落入谁的手里?”
“别想了,这时候谁敢靠近她,据说当时索西征、钟怀远二人都无法阻挡,何况你我。”
“是啊,何况还有辛忱在,巫越教人运了好几马车物资去北地。”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