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看看七叔和钟离弦这两个人,到底谁更阴险,谁更狡猾,又是谁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现在你知道了又如何?当初你在发现我有谋逆之心时,你就应该杀了我……”
“因为当时我敬你是我的七叔,和我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身上都流淌着一样的血,可你,为了皇位,你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亲人,就连朱儿,她才三岁,你竟然都狠的下手去杀,如果当初你只要皇位,没有杀了我的父亲,太子妃和朱儿的话,今天我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慕瑾怒吼着,血红的双眸中pēn_shè出来的怒火足以将人烧得连骨灰都不剩。
慕岩却是“哈哈”的笑道:“哪一个成大事者,脚下不堆砌着森森的白骨?为了成就霸王之夜,不舍弃一点儿东西怎么能行呢?”
“你脚下踩着的是你亲人的白骨,你舍弃的是最为宝贵的亲情,七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到了下面,去给你曾经死在你手上的亡魂赎罪去吧!”慕瑾抽出刀柄,直接边朝慕岩刺去。
慕岩立刻拿刀去垱,即便他已经五年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的刀法依旧很准。
“噗嗤”一声,正与慕瑾决斗的慕岩维持着刺向慕瑾的动作,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突然插进来的一把锋利的刀剑。
“慕瑾真不应该跟你说那么多的话,反让你活了这儿久!”殇离狠历的说着,一下从慕岩的胸膛抽出自己的长剑,立时慕瑾的身上便被鲜血溅了一身。
慕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瑾,指着慕瑾似是想要说什么,然而最终却是重重的倒在血泊中,没有说出一句话。
殇离冷寒的望着倒在血泊中慕岩,看着慕岩的尸体,心底的仇恨好似终于淡了下去。
将长剑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殇离看了慕瑾一眼,便走出了武德殿……
皇城内,两队人马正在进行的激烈厮杀,地上躺倒着无数的尸体,而两军厮杀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钟离弦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双狭长的眸光几乎被鲜血染红,尤其是在看到城墙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时。
他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他的计划,早已经被慕瑾知道!
钟离弦调转马头,想要越过茫茫的尸海撤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批的援军已经赶到!
现在的他只剩下死路一条。
不,慕瑾不会让他死的,他的命可十分的重要。
伴随着震天的呐喊,钟离弦拼命的杀出自己一条血路,就在快要杀出去的时候。
一袭月牙色的身影便悄然的降临在钟离弦的面前。
“慕瑾!”钟离弦看着眼前不染纤尘的身影,邪佞的拧起嘴角:“你是打算放弃南岳国的江山了吗?”
“放弃了!”慕瑾清淡的回答着。
火红的鲜血从钟离弦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中一点一点滴落到地上:“你杀了南岳国皇上?”
“恩!”又是一声清淡的声音。
钟离弦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长剑,眸光如猎豹般锋利:“现在,你打算杀了我吗?”
慕瑾淡冷的勾起唇角,缓缓的掀开淡色的唇角:“对!”
“你杀了我,卫鸢尾也活不了!”钟离弦步步后退着,身上穿着的铠甲溅满了血液,然而没有一种血是来自于他自己的。
“钟离弦,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卑微阴险的人!”慕瑾看着钟离弦,不由的说着:“你在我面前演的戏真的好真,我差一点儿就相信,你为了卫鸢尾会放弃你的江山!”
“阴险卑鄙?那只是我的一种生存手段而已,我没有慕瑾你那么高的天赋,更是没有你那么高贵的身份,从生下来的那天,你什么都不用争取便什么都是你的!”钟离弦阴狠的眸光闪烁着比刀刃还要锋利的光芒。
“从你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起,你便开始布置了是吗?”
“我承认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部署了,但是你真实的身份并非是我告诉南岳国皇上的,反倒是,南岳国皇上自己找来的!”
“所以你故意让卫鸢尾来到南岳国的皇城,然后让卫鸢尾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南岳国皇上?”慕瑾迈着悠闲的步伐,抬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这里的景物,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一样都充斥这血腥和杀戮。
“我只是想让卫鸢尾对你彻底的死心而已,那时卫鸢尾不仅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们也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妹啊!无论是道德还是lún_lǐ,你们都无法跨越这个障碍!”钟离弦想当然的说着,只要这一记成功,美人基本到手了。
“我之前调查出来的消息也是这样,可是殇离却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卫鸢尾真正的生父和南岳国皇上有着多处的巧合,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点儿对不上,那就是时间,前后相差了一个月!”
“慕瑾,你现在似乎很有兴致,等援军冲进皇宫,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耳边传来的厮杀声,让钟离弦不想在跟慕瑾废话一句。
慕瑾却是直接岔开了话题,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慢条斯理,风轻云淡,仿佛耳边的厮杀声和刀剑声他听不见一般:“本来你可以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是你贪心的却两个都想要,所以,今日的局面,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吗?我骗卫鸢尾吃下生生不离,便早已经做好了这一步的打算,只要我活着,我便还有希望!”钟